「啪嗒!」姚天明手中的棋子掉落在地上,他對張含蓄微笑了一下低下身去撿。不得不說姚天明是禽獸,似乎是有意為之,那枚棋子正好掉落在張含蓄的腳邊。張含蓄穿著運動鞋子,一截粉色的女士短襪讓雪白的腳踝若影若現。姚天明咽了口口水,伸手朝她的腳踝摸過去。
在快要得手的時候張含蓄突然將腿移開,也低下身子伸手撿起棋子對姚天明微笑。姚天明的奸計敗露只好回到座位上,一臉的鬱悶。「計謀用的不錯,下次記得掩飾自己的意圖。」「多謝誇獎!」姚天明無恥的回應。
雙方因為這樣的插曲,下棋風格忽然轉變,原本打防守的柳含蓄對姚天明發起了猛烈的進攻。而姚天明卻開始畏畏縮縮的防守,將大好的形勢斷送。
一盤棋足足下了一個小時,結果是兩敗俱傷。雙方都拼光了棋子,棋牌上剩下四個車。當將軍擺回原處後他們終止了對決。「騙子!」張含蓄笑駡了一聲雙手交叉,她那胸部被壓迫的快要撐爆衣服。
姚天明盯著凸出點傻傻的道:「真的,我是第一次,尤其是……」「閉嘴,給我老實交代,你的棋跟誰學的。」「小姐,你的話讓我很為難。」姚天明平靜的說道。
「現在允許你說話了。」張含蓄的心情不是很好,他是第一次在旅遊途中跟人下棋嘗到了無法勝利的滋味,同時對眼前的姚天明多了一分好奇。「要他真是第一次下棋,那他真的很可怕。」她在心中想道。
姚天明頓了頓:「我就看過老頭子下棋,耳濡目染,今天第一次實戰。」「那你家老頭子一定是位厲害的角色。」張含蓄若有所思的說道。「是很厲害,吃的很多。家裡的米基本上是他一人吃光的。」「……」柳含蓄已經不知道自己今天第幾次被姚天明說的無語了。
她想要發飆,但還是制止住了。「算了,相信你。」她收拾好棋盤裝回內口袋中,又從裡面掏出一塊手掌大的蛋糕。姚天明皺了皺眉頭:「這也能放進去?」「不可以嗎?放在裡面還能保溫。」「……」這回他服了,張含蓄一會兒像是大家閨秀,一會兒又像是平凡的女孩。就是這樣的女人,她才神秘,而神秘的女人正是姚天明喜歡的。
姚天明買了一份雞腿飯,眼神變得犀利。張含蓄下意識躲開,手中才咬過一口的蛋糕卻到了姚天明手中。「還給我!」張含蓄有些怒意,每次都是這樣。姚天明就是個強盜,這麼快的速度不去做賊太可惜了。「不給,你吃我的!」姚天明將雞腿飯推到張含蓄的面前,一口幹掉小蛋糕。
他得意的眯起了眼:「好吃!」能不好吃嗎,上面殘留著美女的唇香還用胸部一直保溫,姚天明吃下去覺得精神振奮,就跟武俠小說中的靈丹妙藥一般。
「你霸道。」張含蓄鬱悶的吃著雞腿飯,罵著她認為最毒的髒話。姚天明一本正經的回答:「我哪裡霸道,請你吃飯而已,不用謝我。」「你……」張含蓄忍了,好女不跟禽獸鬥。
姚天明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畢竟到站之後二人各走各的路,沒機會再見,他很珍惜跟美女共餐的機會。張含蓄將他視為空氣,專注的吃著自己的雞腿飯。她時不時用手托著下巴,望著窗外的景色,細細品味嘴裡的飯。這個舉動引來了一大群色狼的目光,不過這種狀況沒有持續太久就,被姚天明那殺人的眼神將他們給瞪了回去。
因此,這節車廂內也形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凡是男人一律背對著姚天明。張含蓄用餐完畢,將筷子收拾好擺在左上角,從內口袋中掏出一包紙巾抽出一張擦了擦嘴。姚天明突然想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這個女人的胸部或許不大,裡面塞的是晚上要吃的饅頭。」
為了證實他的觀點,他快速出手掐了掐柳含蓄的胸部。她的小白兔很柔軟附有彈性,貨真價實。「呀!」張含蓄反應過來的時候姚天明已經收回手,順便抓起她沒有吃的雞腿放在嘴裡啃。「流氓!」張含蓄兩側腮幫紅通通的,想要尋找武器報仇雪恨。「你的晚飯怎麼辦?」姚天明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晚上自有安排!」張含蓄的注意力被轉移,他才松了口氣,將雞骨頭扔到飯盒裡。看了看自己的手,「她的胸部是真的!」「啪!」張含蓄逮住姚天明愣神的機會拍了一下他那只邪惡的手。「這只要不要打?」姚天明將另一隻手遞過去。「打痛了!」張含蓄說完馬上縮手,她知道姚天明下一步會幹什麼。
可惜她的反應還是快不過姚天明的速度。姚天明那雙粗糙的手抓住了她粉嫩的手小心的揉捏著,美其名揉揉,實際在揩油。「摸夠了嗎?」張含蓄這會兒眨眨眼,清純的讓姚天明窒息。
在他動作僵硬的時候張含蓄快速的抽手。姚天明雙手縮回來:「我想捏一輩子。」「不可能!」張含蓄怒視他一眼,姚天明這個人是一隻禽獸。
接下去姚天明沒有了多餘的動作,因為他發現張含蓄睡著了。而這女人睡著的美姿更加的誘人,他不能破壞這樣的美景。
……
「各位乘客,溫城到了,請還未下車的乘客抓緊時間下車。」車廂的喇叭將張含蓄喚醒,她伸了個懶腰後起身,一件衣服掉到了地上。「這件衣服是……他的!」張含蓄這時才注意到姚天明已經不見了蹤影,心中有些失落。
她下車之後見到了接車的人,臉上立刻恢復了笑容。「西山之行怎麼樣?」接車的老者關懷的問長問短。柳含蓄歎了口氣:「唉!他不肯出山,說自己的徒弟會幫我們。」「哦?他有徒弟?」老者驚訝萬分,那人的性格他很瞭解,什麼時候多了個徒弟。「據說那徒弟離開他已經六年,六年來很不順。」張含蓄的臉上多了一絲憐憫。
「這麼說你見過他了?」老者若有所思的說道。「嗯,剛剛在火車上。」「覺得如何?」老者很在意這個。張含蓄思索了一番:「怎麼說呢!秉性不壞就是太色,故意裝冷酷,為人霸道,不解風情。」「怎麼都是缺點?」老者緊鎖眉頭,一臉失望。「對,他的缺點很多。但是只要你跟他接觸過後就會發現,他將來一定是個人物。那種壓迫感讓人產生三分畏懼。」
「他這點到是跟那老不死的很像,暗中觀察一段時間吧。」「嗯!拜!」柳含蓄跟老者道別後轉身朝不同的方向走去,消失在人群中。
姚天明來到一個報亭「老闆!給我一張《娛樂報》!」「給!」老闆戰戰兢兢的將報紙遞過去,姚天明冷俊的臉讓老闆誤以為他是個逃犯。姚天明拿著《娛樂報》轉身離開,老闆這才回過神:「你還沒有給錢!」可惜他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姚天明的第二故鄉溫城,溫城五月的天氣不同于蘇杭,可以說更加的炎熱,讓人忍不住想要把那天上的太陽給射下來。姚天明換了件西裝穿上,在酷暑底下經受太陽的暴曬,像個怪物一樣走在街上。
他在這個地方生活過兩年,曾經發生過多少心酸往事如今歷歷在目。姚天明的家在溫城偏離市中心的地段,要做兩個鐘頭的公車才能到。
等公交的人擠滿了月臺,姚天明索性依著站牌抽煙,快速流覽著《娛樂報》。《娛樂報》上全都是花邊新聞,哪個明星被偷拍,哪個明星被潛規則,都有一塊版面詳細描述。
姚天明不喜歡這種東西,只是他必須在這裡才能尋找到自己想找的人。他要找的是以前住在老頭子家隔壁的女孩,叫做曉曉,因為某些誤會使得曉曉走上了星路。
曉曉走的時候姚天明將自己貼身的藍田玉送給了她,那時候姚天明是個單純的人,曉曉也是。姚天明至今依然認為曉曉是他當初認識的那個單純善良的女孩。因此報紙上那些有負面新聞的明星他直接略過。「唉!」當報紙翻到最後一頁,姚天明歎了聲氣,不過也一陣欣慰。
歎氣是因為沒有找到那個曾經心愛的鄰家女孩,高興的是曉曉沒有因為進入娛樂圈而變樣。姚天明將《娛樂報》揉成一團塞進垃圾桶內,坐上了公交。
姚天明什麼陣仗沒見過,天上飛的地上跑的,就是能放炮的他也玩過。可是他就兩樣最怕,一樣是直升飛機,他坐過一次再也不想坐。而另一樣就是溫城的公車。溫城的人口密度高,又有錢。私家車很多,車主的車技卻爛的要死,常常堵車就是他們造成的,諷刺的是溫城的飛車黨又多如牛毛。
不過再牛牛不過溫城的公車司機,他們可以稱得上是全國最不命的人。一輛公交上少說也有三十多人,他們就這麼漫不經心的在馬路上橫行霸道。一輛輛私家車被他們遠遠的甩在後面,而司機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叼著煙,在漂移的同時車座上的水壺裡的水一滴都沒有灑出來。
姚天明每次見到這種司機恨不得沖上去給他們兩個耳光,可惜他要出門就要坐公交,不能得罪他們。公交上有投訴熱線,他曾經電話投訴過,當時電話內一個甜美的聲音響起:「對不起,投訴的人太多,請稍後再撥。」從那次起姚天明再也不相信投訴電話。
欣賞完兩個小時的飆車大戰之後姚天明總算是安全著陸,下車時雙腿發軟。他勉強算個良好市民沒有當街指著公交罵,不過他那眼神可是讓司機差點抓不住方向盤。
「嘀嘀!」「哎呀!」一個淒慘的叫聲把姚天明吸引過去,在十字路口一輛寶馬把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婆子給撞倒。老婆子受了驚嚇半天沒回過神,她全身顫抖,手捂著被寶馬擦傷的額頭。
姚天明快速跑到老婦人跟前將她扶起:「沒事吧。」「哎呦,這些孩子開車真沖,撞了人就跑,不管老婆子的死活。我還有個孫子,萬一……叫我怎麼活啊!」「我給你討回藥費!」姚天明心中燃燒起一股邪惡的怒火,他最見不得有錢人欺負人。
尤其是車主沒有打算下來道歉,更是激怒了他。姚天明給他們三分鐘時間,三分鐘後不下車,他請車內的人下來。結果沒三分鐘,寶馬車的引擎發動了。
「草!」姚天明狠狠的罵了一聲朝已經發動的車跑去。他的速度有多快?寶馬車沒加速的時候不是他的對手。他縱身一躍倒在馬路中央。「啊!」寶馬車主大叫著踩住了刹車,車就在姚天明的臉龐前停下。
「你不要命啊!」女人雙手叉腰大聲呵斥,姚天明緩緩起身陰沉著臉:「撞了人就想跑?」他的話讓女人心生怒意:「哼!我知道,你們這種人為了錢什麼事幹不出。」
「我們這種人?」姚天明橫眉冷對:「你腦子有病啊,誰TM沒事給你撞。醫藥費有命值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種人就是有病,有手有腳不去工作專門想出這種歪門邪道。我車開的好好的你們故意沖上來撞。」女人理直氣壯的說道。
姚天明憤怒了:「你聽著,我是給那大娘要醫藥費的!」「你還不是要錢!惹不起我還躲不起,我給!」女人拿掏出一張支票龍飛鳳舞的寫上一千塊的面額。
「拿錢走人!」女人沒好氣的說道,姚天明接過支票隨手將它撕了,從腰間拔出螺絲刀。女人驚叫:「你幹什麼!」「讓你賠償!」「吱~」姚天明跳到車頭上用螺絲刀在寶馬車的擋風玻璃上劃了一道,聲音非常刺耳。「瘋子,你給我下來!」女人尖叫起來。
姚天明很聽話的下來,接著在銀白色寶馬的車身上劃了一道。「我要報警!」「你報,你去報!我有證人在,告你一個肇事逃離!」姚天明不是傻子,你跟他講法,他也會。女人顯然被嚇住了,把手機又收回去。
「MKO,發生什麼事!」這時車內的另一女人才緩緩的下車,首先露出來的是修長而雪白的腿。然後是超短裙,目光犀利的姚天明掃到了她的白色底褲。接著是女人的柳腰、翹臀。最後出來的是一張瓜子臉,一頭卷髮卻也劈到了肩膀上,美麗動人。要不是臉上的墨鏡,姚天明一定會給這個女人評滿分。
女人就像是慢動作重播似的出場方式讓姚天明愣了愣。她頂著一副墨鏡,讓姚天明極為不爽。「沒事,上次的那夥人,這次倆的比較棘手。」叫MKO的女人回道。「你們撞了人就應該賠錢。」姚天明冷冷的說道。「這位大哥,是我們不好,你看多少錢合適?」女人軟綿綿的聲音讓姚天明差點繳械投降。「小江,別理他們。再一再二,他們會變本加厲。」MKO使了個眼色,那女人皺了皺眉頭:「我先給你錢,你帶大娘去醫院怎麼樣。」
「哼!你的態度不好,我不喜歡別人戴著墨鏡跟我說話。」姚天明不依不饒,女人咬著下嘴唇不情願的將墨鏡摘下來。「曉曉……」姚天明差點就喊出口,這女人的眼睛跟曉曉的很像。
「這樣可以了嗎?」女人擺了個優雅的姿勢讓姚天明神魂顛倒。「可以,你跟老大娘道歉。」姚天明畢竟不是在無理取鬧,見女人願意和解便心軟了。女人走到還躺在地上的老婆子面前將她扶起來,小聲的道歉:「對不起大娘,剛才我們趕時間撞了您,是我們的不對。」「哎呦!你們趕時間也不能一走了之,我還有個孫子,萬一……你叫我怎麼活啊!」老婆子把對姚天明說的話又對女人說了一遍。
「老兄,算你們狠。錢賠你,但是希望你們以後別在做這種事了,一個手腳健全的人不去找工作拉個老人裝可憐……」「夠啦!」姚天明的一聲吼叫把MKO嚇退了一步。「你們帶腦子沒有?我只是想幫大娘討回公道這有錯?怎麼我就成騙錢的?今天你不說清楚,我就報警!」姚天明快速出手將MKO手中的手機搶了過來。
「你……」「MKO,我看得出來他是個好人,不是跟他們一夥的。」女人對姚天明說道:「我的經濟人把你當成騙子了,不好意思。」「騙子?」姚天明聽的一頭霧水。「看,你的大娘跑了。」MKO嘲笑道。姚天明回頭的時候發現剛才還死去活來的老婆子這會兒沒影了。
「你是外地人?我勸你這種事少管了,別哪天被賣了也不知道。這年頭好人不值錢。」MKO拉著女人一頭栽進車裡。「算你運氣好,寶馬車的錢就不跟你計較了。大好人!」MKO發動引擎寶馬車緩緩的開走。「我是騙子?我是好人?」姚天明這下明白過來,自己被人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