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放不信我對他已經沒有感情,始終認為我說的一切都是氣話。
我懶得再與他爭辯,抬手又甩他一巴掌回了家。
我原以為這件事會暫且告一段落,不想第二天上課時,同學偷偷給我分享來一段視頻。
是一場直播的錄屏,而畫面中的人,正是安羽。
她哭訴自己與林放是從小到大的感情,甚至可以說是兩情相悅,周圍人也都看得出來他們兩個之間的曖昧氣氛。
可我明明知道一切,卻非要橫插一腳。
「我和林放認識了二十多年,他在意我,我在意他,周圍人都以為我們兩個是一對!」
「結果簡初寧出現之後,她就每天纏著林放,在明知道我喜歡他的情況下還猛烈追求,這不也是一種插足嗎!」
「我和林放情投意合,要不是她,我們兩個早就在一起了!是她委屈了我也委屈了林放!」
「這種惡毒的賤女人,要我向她公開道歉?做夢去吧!」
奇怪的三觀再一次衝擊了我的思維,我默默保存下視頻後,開始整理一切能應對的證據。
我家庭條件不算多富有,但在學校這幾年,靠著獎學金也是吃喝不愁,還能有很多盈餘。
回想林放最先追求我時,還會買幾束花來哄我高興。
後來真的在一起,出外吃飯買東西基本都是我來請客,送的禮物、節日轉賬也動輒幾千。
我在這份感情裡,從來都沒有虧待過他,所以安羽的這份控訴實在很沒有道理。
在安羽發佈視頻後不久,我就將林放剛追求我時的聊天記錄全部放出。
他語句親密,手法嫻熟,哪有什麼是我硬貼這一說?
何況這幾年的支出賬單,明眼人都看得出是我在盡心盡力給他好的物質生活。
所以,網友並不買賬安羽的這一波訴苦:
「美女被騙就已經夠慘了,還要花錢養蛀蟲。你真覺得自己家的狗那麼好,拴緊行不行啊?」
「這麼多金錢和精力,就算真買只小狗也養熟了。沒想到交個男朋友還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真噁心!」
安羽的這次賣慘無疑是以失敗收場。
不僅如此,她的賬號還已經被全網封禁,偶爾只能在一些營銷號的吃瓜視頻中才能看見。
但我知道,我的目的遠不止此。
我無法剝奪他們的生命,剝奪自由總可以吧。
我把材料一層一層審核遞交,待工作人員找上林放和安羽時,他們才真正意識到我說的告他們不是玩玩而已。
相關人員來時,那兩人正當著全校師生的面向我道歉。
安羽到底還是沒抗住輿論的壓力,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會遭來無數謾罵,原本在學校關係還不錯的同學一夜之間全部疏遠。
甚至連她走路時,都會被刻意飛來的足球接連砸中。
而林放就更不用說,總是莫名其妙多出很多毆打上。
舊的一波還沒痊癒,新的又重新捱上。
我在臺下面無表情聽完兩個人的悔過書,心裡毫無波瀾。
他們哪裡是悔過了,不過是覺得夠了怕了。
如果這件事沒有對他們產生影響,他們依然會我行我素,任由我像灘爛泥一樣自生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