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緣 第二章

子墨原本可以順順利利的開學,但是子墨的父親,讓子墨傷心的人,一日,子墨像往常一樣準備著晚飯,這時候子墨的父親下工回家,滿身酒氣的他並沒有跟以前有什麼不同,一回家就上床睡覺了,幾年來子墨已經習慣了,子墨的父親睡覺去了,而子墨繼續準備做飯,過了不久,子墨的媽媽賣水果回來了,子墨也已經做好飯了,但是叫子墨的父親吃飯時,子墨的父親沒有說話,叫了好幾次都沒有人回應,子墨以為父親已經睡熟了,所以沒再管他。

子墨跟媽媽吃過晚飯,就去看電視了,但是子墨的父親這期間出來上了幾次廁所,但是子墨發現自己的父親有的時候連房門都找不到,甚至於有幾次直接尿到了屋裡,以前雖然父親經常喝醉,可是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這一次父親確實喝的太多了,子墨很生氣,子墨的媽媽看見自己的丈夫這麼丟人,也不想去管他,但是也不可能就這麼任著他這樣。

夜已經深了,但是子墨的父親情況並沒有改善,問他哪裡不舒服,他也不說話,就跟呆了一樣,自己一個人折騰了這麼久,按說酒勁已經過去了,但是這一次不但沒有好轉反而增加了,子墨的媽媽有些不放心,就這麼守著自己的丈夫,而子墨可能是對自己的父親太失望了,子墨回了自己的房間,但是子墨沒有睡,他害怕自己的父親真的出什麼事,一直就這麼折騰了一夜,全家人無人入眠。

到了第二天的早上,父親的情況還是沒有好轉,子墨的媽媽撥打了120,把子墨的父親送進了醫院,而子墨則準備一些用的東西,子墨還沒有準備好,媽媽的電話就打來了,說父親的病情很嚴重,頸部骨折,還伴隨有腦出血,可能有生命危險,他不知道這一次父親的病會這麼嚴重,聽到消息的子墨一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子墨竟出現了短暫性的斷片,他不知道這是不是跟父親的最後訣別。

子墨拿上東西就去了醫院,當子墨到達醫院時,子墨的父親已經暫時送進了監護室,醫生正在跟子墨的媽媽商量治療方案,醫生說可能下不了手術臺,也可能成為植物人,子墨的媽媽沒了辦法,被醫生的話嚇壞了,她走出來跟子墨說了情況,她希望這一次子墨可以做一回決定,但是剛剛成年沒幾天的子墨那經歷過這種事,子墨覺得有史以來的無助,他倚著走廊裡的儲物櫃,眼淚無助的流了下來,眼睛看著醫生辦公室的方向,不知道將要發生什麼,子墨無助的流著淚,腳下一軟,坐在了地上,要知道子墨可是有潔癖的,可是現在子墨覺得只有坐在地上才可以暫時感到踏實。

經過討論,在叔叔們的支持下,媽媽艱難的在責任書上簽了字,之後醫生覺得子墨父親的病情比較的嚴重,所以儘快安排了手術,在手術室外等待了六個小時才出來,當子墨看見自己的父親身上插著管子,頭上裹著紗布被推出來時,子墨的心碎了,原本想好的埋怨父親的話都忘了,父親的麻醉還沒有過去,子墨的媽媽一時沒忍住哭了起來,但是子墨覺得現在是家裡男人了,要撐起這個家,子墨擦乾了眼淚,沒有讓其他人看見,但是子墨還是沒忍住,自己偷偷躲在廁所哭了好久,直到子墨的媽媽叫子墨回家拿一些東西,到現在,子墨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接近兩天沒有休息了,回到家子墨倒床就睡著了,甚至連眼鏡都沒有摘,他太累了。

接下來,醫生說可以見自己家的病人了,但是那個時候子墨的父親還沒有意識,自己的家人都認不出來,子墨費上半天勁,父親就是不認識他,這讓子墨很傷心,子墨之前曾經想過,如果自己可以失憶,或是他不是酒鬼爸爸的兒子,或許自己可以過得很快樂,但是現在自己的父親真的就像失憶一樣,子墨心裡忽然感到很難受。

為了省錢,也是為了做些有營養的東西,子墨在家做好了飯拿到醫院,子墨的姐夫也辭職到醫院裡照顧,經常就是連續幾天在醫院,後來子墨的媽媽在醫院不小心扭了腰,那照顧病人的事情就落到子墨,和子墨的姐夫身上,子墨已經開學,時間上不那麼方便,所以大部分的時間還是子墨的姐夫在管,子墨的老師知道了,給了子墨最大的方便,子墨在醫院忙上一晚,還要回學校上課,特別的累,那段時間只要看見子墨休息,子墨的室友就會悄悄地把聲音調低。

經過治療,子墨的父親恢復的很好,雖然中間遇到了不少麻煩事,但是結果總算有些好事,在醫院治療了四十多天后,終於等來了出院的日子,雖然子墨的父親那時候走路也不穩,但是好在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本以為父親會吸取教訓,因為醫生說他的肺功能比較差,血壓也比較高,這跟他吸煙喝酒是有很大關係的,所以家裡人開始勒令他戒掉這些東西,但是還是出事了,子墨的父親走路還不穩那,就自己一個人去買煙,這事把子墨媽媽氣的不輕,病還沒好就開始重蹈覆轍,子墨更是生氣,為了給父親看病,這段時間吃過了不少苦,子墨奪過父親的煙,當著自己父親的面把所有的煙撚碎扔進了垃圾桶,子墨的父親沒敢說什麼,可能也是覺得自己太對不起自己的孩子了,但是他也說幾十年來的煙癮不好戒掉,這種事又發生了好幾次,最後那次子墨給了父親一耳光,當然了子墨有分寸,但是這確實是第一次子墨與自己的父親動手,從小到大,子墨一直是乖孩子,那時候子墨最大的快樂就是停電時,小賣部送的快化成水的雪糕,如果媽媽不給買,子墨從沒有主動要過,這一次,確實是把子墨氣壞了。

子墨的父親愣了一下,沒有說話,更沒有抬頭看子墨,他不敢直視子墨,從現在開始,他害怕子墨,子墨也開始加緊了父親的戒煙行動,但是過程是辛苦的,結果卻收效甚微,對於一個不想改變自己,或是沒有毅力改變自己的人來說,就是用上滿清十大酷刑,也是無濟於事的,所以有的時候子墨也不想去管,但是沒辦法。

子墨的事情基本就這麼結束了,但是子墨卻也更加的努力,子墨把自己的經歷寫了下來,他原本想給自己的書取名「酒鬼爸爸嘮叨媽」,但是後來子墨還是用了《親情無價》,現在子墨成了老師,在這一行裡也漸漸有了名氣,但是子墨一直不敢涉獵的,那就是愛情,婚姻,雖然年齡已經不小了,但是子墨不敢,他害怕自己的女朋友會受不了自己的父親,更害怕自己的婚姻會半路夭折,經歷了這麼多,他害怕失去,他缺乏最基本的安全感,但是一個人的出現還是還是改變了他,那就是她,子墨的忠實粉絲。

讀了子墨的作品,她覺得子墨是一個經歷豐富的人,讓她很想進入子墨的世界,去認識這個多愁善感的作家,所以高考過後,她就報考了子墨所在的學校,為的就是去認識這個影響了自己的人,她跟子墨有著截然不同的經歷,她沒有經歷過,但是她也曾嘗試跟子墨一樣寫出感人的篇章,但是她的作品總是那麼的做作,讓人一看就是一個毫無經歷的作品,她佩服子墨可以有這麼多的粉絲,更加佩服子墨的才華。

開學的時候,她來到學校,她的父母親自來送她,父母很高興,在校園裡走起來很輕鬆,這些子墨也經歷過,子墨的媽媽沒有機會上大學,所以那天就像圓了子墨媽媽一個願望一樣,現在她也有這個經歷了,而她的父母是上過大學的,所以他們來到這裡關心的只是這裡的生活條件,也許這就是子墨跟她的差別,一個是經歷過靠自己的農村小夥,一個是來自溫室的嬌嬌女,但是兩個來自不同世界的人卻也擦出了愛的火花。

開學的第一天,她帶了好多行李,她的父母也很有派,而子墨那天是去安排新生的,因為天氣比較的熱,衣服已經濕透,而她的父母還以為子墨是這裡的員工,吩咐子墨把他們女兒的行李搬到宿舍,子墨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的做著,做完後,她的父母還想給子墨小費,被子墨拒絕了,同宿舍的同學告訴她,這是他們的班主任,她害羞了,本想追出來說些什麼,但是已經看不見子墨,但是令她更沒想到的是,這個他們眼裡的民工,就是自己的偶像——子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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