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
女人初醒的嗓音帶著軟糯的沙啞,蔥白如玉的小手靈活的鑽進男人黑色的絲質睡袍,一路向下。
一圈一圈,在性感的八塊腹肌上遊弋撩撥。
男人猛地翻身將人壓在身下,涼薄的唇角勾起淺淡的弧度。
晨光透過細紗的窗簾映在男人冷雋的臉上,聖潔的如神降臨。
那雙狹長的眸子,黑沉的如海,明明裹著濃烈的情慾,卻又冷的嚇人。
「昨晚沒哭夠?」
下巴被不輕不重的捏住,蘇傾揚起未施粉黛的小臉,明明純潔的像一朵不染凡塵的雪蓮,眼角紅色的小痣,卻又帶著勾魂攝魄的蠱惑。
「阿宴好欲,忍不住。」
說話間纖細的小腰輕輕扭動,摩擦著男人炙熱的身體。
「你個妖精!」
男人的吻狠狠咬在她的脖頸處,她配合著拱起身體,發出酥麻到骨子裡的嚶嚀,手指穿過男人黑硬的長髮,舌尖舔上男人的耳廓,那雙宛若星辰的眸子,沉澱著冰雪般的冷。
該來了吧!
室內逐漸升溫的漣漪被破門聲打散。
看著氣急敗壞衝進來的洛雲珠,蘇傾的眼中閃過一抹冷笑,卻又很快驚呼出聲,抱著凌亂破碎的睡裙無助的瑟瑟發抖。
「你個賤人!」
洛雲珠沒了平日故作的優雅,像個街邊的潑婦,掄起手裡的包砸了過來,拽著蘇傾的頭髮啪啪就是兩巴掌。
蘇傾故意擋住了男人伸過來攔截的手臂,硬生生挨了,咬破的舌尖,血珠完美的留在唇角。
「阿宴!」
她軟在床邊,將柔弱可憐發揮到極點。
男人的臉色陰沉如水,橫身擋在了洛雲珠前面。
「夠了!」
洛雲珠氣的身體都在抖。
「你……你還護著她。你忘了誰才是你的未婚妻嗎?」
男人臉色陰沉,卻沒說話。
看著那道挺拔的背影,蘇傾眼中的諷刺更甚。
這個人,原本應該是她姐夫。
姐姐是他心中的白月光。
可是,有什麼用,姐姐被人害死了,還被判定抑鬱自殺。
自殺?
想到姐姐死時候的慘狀,她暗暗攥緊手指,真是可笑!
當下,她「驚慌失措」的攀上男人的肩膀,「楚楚可憐」的看著洛雲珠。
「雲珠姐,都是我的錯,是我情不自禁……」
脖頸,鎖骨,肩膀,胸口,遍佈的吻痕顯示著昨夜戰況有多激烈,每一道痕跡都如一巴掌,狠狠抽在了洛雲珠的臉上。
她的肺都要氣炸了。
真沒想到,竟會陰溝裡翻了船。
「蘇傾,是我讓你進的天瑞集團,是我提拔你進的秘書處,沒有我,你狗屁都不是。你竟然敢背著我勾引我的未婚夫!」
怎麼不敢?
蘇傾的狐狸眼盈著水霧,天知道她等這一天,等了多久。
憤怒吧,抓狂吧。
這只是一個開始。
那些曾經加註在姐姐身上的所有痛苦,她都要一點一點全部還回去。
她一把抱住了男人的手臂,酥胸半露的柔軟,毫不猶豫的蹭著。
「阿宴,我怕。」
男人並沒有看她,盛怒之下氣場凌厲蕭殺,刀削般的下頜線繃的很緊。
看的蘇傾想笑。
堂堂天瑞集團CEO,陸家家主陸沉宴,在雲城跺一腳商界都要震三震的男人,卻被未婚妻堵在了床上。
這麼丟人的事情,怎麼可能不氣。
若不是場合不對,又是當局者,她真要端著盤瓜子看場好戲。
「洛雲珠,別忘了這場聯姻洛家是怎麼得來的,滾出去!」
不得不說,就算是雲城第二世家的洛家,在陸沉宴面前依舊沒有膽子硬剛。
洛雲珠哭著跑了,男人甩開她的手臂下床去了浴室。
蘇傾利索的收拾好自己,坐在床邊,安靜的等著。
片刻後,男人裹著浴巾停在她面前,滾落的水珠從胸口滑下來,在她面前鑽進腰間束帶,融進隱約可見的人魚線中。
撲面而來的男性氣息,讓昨夜的瘋狂一遍又一遍在腦海中重演。
蘇傾的臉有些紅,下巴被捏起的瞬間,眼中情緒來不及收,盡數落進男人冷厲的眸子中。
「你很得意?」
她早就知道,能坐到那個位子的男人,絕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卻還是裝作不懂。
「阿宴,你在說什麼啊?」
下巴上的力度陡然加重,男人低沉的聲音淬著冰。
「這裡的地址,洛雲珠不可能知道,如果不是你,她不會那麼湊巧找過來。」
蘇傾的情緒轉換的半分不差。
從被拆穿之後的驚慌,到破釜沉舟的孤勇。
小手顫抖的握在了男人的手臂上。
「是我說的,阿宴,我只是太愛你了,對不起,你不要不要我,我以後一定乖乖聽話,再也不做這種事了。」
水盈盈的眸子,濃烈的毫不掩飾的熱愛,長而彎的睫毛掛著淚花兒,讓那張本就純欲惑人的小臉多了幾分破碎的柔媚。
陸沉宴的心,擰的有些疼。
他知道這小女人在裝,剛剛洛雲珠甩巴掌的時候他就看出來了。
可看著這雙眼睛,卻又下不了狠心甩開。
這雙眼睛像她,卻又比她多了幾分靈動和心機,拿捏的剛剛好。
如果,當年她不是純白如紙,多些心機和算計,是不是就不會死的悄無聲息。
是他把她帶出來,帶進公司,最後她的死,終究是他的遺憾。
他的拇指蹭過女人落了紅印的臉頰,晦暗如海的眸子略有些煩躁。
「想要什麼直接跟我說,除了婚姻,我會補償你。」
這算是昨晚她獻出初夜取悅他的獎勵嗎?
蘇傾心中泛起不屑,小手卻順勢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將身體貼了上去。
「我什麼都不要,阿宴,你能不能只喜歡我一個,只要我。」
略有哽咽的嗓音,像一隻祈求主人垂憐的小貓兒。
男人盯著她如湖水般的眼底,卻又看不到任何令人悸動的情愛。
這是個高級的小騙子。
腰肢猛地被扣住,兩個人之間的空隙被擠壓殆盡。
男人的聲音透出幾許玩味。
「這麼喜歡我?」
獵人和獵物,在這一瞬間似乎被調換了位置。
蘇傾有些不爽,笑的越發甜膩。
軟乎乎的唇瓣吻上了男人冷峭的唇角。
「嗯,很喜歡。」
沁人的幽香,勾的人心尖酥麻。
陸沉宴從不知道,自己會如此重欲。
如開拉閘的大壩,洪水一瀉千里。
卻又不肯次次失控。
「有多喜歡?」
蘇傾感覺到腰間的軟肉被肆意玩弄。
狗東西!
她磨了磨貝齒,忽地彎腰,吻在了男人結實的胸口,反手將人推坐在床上,粉潤的舌尖一路向下。
「嗯!」
男人悶哼一聲,修長的手指猛地攥住的床單,下一刻大力將人抱摁在雙腿之上噙住唇瓣吻得兇狠粗暴。
有一種恨不得死在這女人身上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