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夜整理好廚房餐具的時候,收到了靳牧深發來的消息。
【今晚回來。】
言簡意賅,和他本人說話的風格一樣。
但黎夏夜的心情還是因此飄起來。
欣喜從她的每個細胞裡釋放出來。她握緊手機,身體輕顫著,像一個被困在沙漠裡,又看到了綠洲的人。
畢竟這是她和靳牧深結婚三年以來,對方第一次提前通知她,自己要回來。
以往每一次,他都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而且為數不多的幾次回他們的婚房,靳牧深甚至連話也沒有主動和黎夏夜說一句。
理所應當的,他也從未碰過她。
黎夏夜有種莫名的感覺。
今晚,他們也許有機會前進一步,擺脫形式主義,建立起真真正正的夫妻關係。
黎夏夜放下手機,回臥室洗澡,精心打扮了一番。
兩個小時後,靳牧深回來了。
黎夏夜早就等在玄關處,一見到他,她還未說些什麼,就被他用力摟進懷裡。
旋即,黎夏夜聞到靳牧深的身上傳來一陣濃郁的酒氣,燻得她一顆心在胸腔裡躁動不安。
「牧深,你喝醉了嗎?」黎夏夜試探著問:「要不,我給你弄一杯蜂蜜水……唔……」
黎夏夜話沒說完,嬌嫩的唇瓣就被靳牧深含住。
他用了點力,不是吻,而是咬,像野獸對待獵物一樣,撬開黎夏夜的唇齒,舔舐她口腔的每一寸。
黎夏夜的腦子都還沒有反應過來,靳牧深已經進行到了下一個階段。
他撫摸她,熱烈又急切,直到讓她的身體柔軟成一灘水。
然後,他佔有了她。
黎夏夜也幻想過和靳牧深做這種事,但真到了這一刻,她才發覺,她臆想的那些東西,根本不敵這種快感的十分之一那麼美妙。
她緊緊擁住靳牧深,擁住這個,她原本以為觸不可及的男人。
反覆被進入、抽離……
黎夏夜不知道承受了多少次,也根本不記得他們是什麼時候,從客廳去到臥室,又上了床的。
結束之後,黎夏夜的身體抖成了一片落葉,連說話的聲音都在顫,「牧深,你今晚去了哪裡,怎麼這麼開心?」
靳牧深沒回答,他只是翻身起來,又壓住黎夏夜的身體,用唇堵住她滿心的疑惑。
……
黎夏夜再醒來時,已是第二天。
床上不見靳牧深的身影,但浴室裡卻有淅淅瀝瀝的水聲。
黎夏夜的心安定下來。
她忍著下身傳來的不適感,打算起床收拾一下,一側頭,就看見床頭放著個精緻的首飾盒。
好奇心驅使她打開看,裡面是一條價值連城的鑽石項鍊。
這麼多年,靳牧深從未主動送過她什麼禮物,只是在家裡留著卡,讓她喜歡什麼就去刷。
因此看到這條項鍊的一剎那,黎夏夜控制不住地生出幾分驚喜來,心也跳得厲害。
她三年的等待和付出似乎都沒有白費,靳牧深或許已經被她打動了,所以才會給她準備禮物。
也許,他想對她更好一點。
就這麼想著,浴室的門開了。
靳牧深從裡面走出來,赤身裸體地走到衣櫃前,開始穿衣服。
他穿襯衫時,手臂上的青筋和肌肉被帶動,有種噴薄而出的野性。
但西裝一上身,又顯得灑脫從容,十分矜貴。
黎夏夜看的臉紅,感覺身體的最深處,又有些洶湧起來。
她輕輕咬住下唇,企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下一秒,靳牧深回過身,冷漠剋制的一雙俊眼掃過來,卻沒看向黎夏夜,而是看著項鍊道:「昨晚開心嗎?」
黎夏夜先是小聲「嗯」了一下,緊接著又回答:「我很開心。」
「你開心就好。」靳牧深的語氣很平淡,連一丁點波折都沒有,「等你有了孩子,我就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