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榭麗舍大酒店。
時寧曦剛結束一場醫療學術會議,走出酒店時寒風吹在她身上,冷得刺骨。
她低頭想給丈夫陸景琛發消息。
隨後,一條新聞赫然映入她的眼簾——
《陸氏集團研究出新型靶向藥,於香榭麗舍大酒店舉辦慶功宴》
時寧曦一時間甚至懷疑自己看錯了。
靶向藥是她為了丈夫陸景琛的公司研製的,舉辦慶功宴怎麼會沒通知她?
時寧曦猶豫一瞬,轉頭就往酒店裡走,三號廳的招牌上赫然寫著陸氏集團慶功宴。
剛到宴會廳門口,陸景琛和陶見雪兩人如同金童玉女的一幕就刺傷了她的眼。
陶見雪是她醫院的同事,同時也是陸景琛的青梅竹馬。
但此時,他們之間的距離早就超過了所謂的青梅竹馬。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緊緊地摟住陶見雪的腰,時不時望向陶見雪的眼中全是深情。
陸景琛.....
從未用過這種目光看她。
一股難以言說的委屈,席捲了時寧曦的全身。
這時,陸景琛的幾個好兄弟對著他們的調侃聲落入了時寧曦的耳中。
「景琛,你和陶醫生還真是郎才女貌,什麼時候娶陶醫生回家啊?」
「是啊景琛,這陶醫生長得美又能力,不比你家那個你從來不帶出來玩的黃臉婆好嗎,我看你趁早離婚吧!」
有人疑惑,「但陸氏的靶向藥不是景琛老婆研究出來的嗎,我看景琛也離不開那個會研究靶向藥的黃臉婆吧!」
這些話,每一句都像是刺在時寧曦身上的,讓她的骨頭縫都溢滿了細細密密的疼。
可即使如此,時寧曦還是充滿希冀地望向陸景琛,或許,他不會任由別人這麼羞辱自己的老婆。
但陸景琛卻嗤笑了一聲,摟陶見雪愈發的緊。
「那個黃臉婆有什麼本事,這靶向藥都是見雪研究出來的,見雪才是我們陸氏的大功臣!」
時寧曦的大腦轟的一聲巨響。
陸景琛...陸景琛在說什麼?
他居然把自己熬了數個日夜研究出來的靶向藥,就這麼歸功於另一個女人?
時寧曦控制不住眼眶發酸,淚意噴湧而出。
她,她愛了陸景琛這麼多年,為陸氏付出那麼多。
現在,顯得就像是一個笑話。
時寧曦知道自己在這場婚姻中輸得徹底。
她的心鈍痛,幾乎要無法呼吸。
她不想被人看見自己狼狽的模樣,轉身去了酒店的洗手間。
等時寧曦勉強收拾心情從洗手間出來時,卻聽到一道嬌縱的女聲。
「景琛,你什麼時候趕走時寧曦啊,分明我才是和你領了結婚證的人,卻被時寧曦那個賤人頂著陸太太的身份這麼多年。」
時寧曦在暗中望去,是陶見雪和陸景琛。
她的心猛然下墜。
什麼叫,陶見雪才是和陸景琛領了結婚證的人?
陸景琛安撫的在陶見雪嘴上親了一口,手還不老實的在她腰上撫摸。
「見雪,再忍忍。」
「時寧曦才研究出了一期靶向藥,就讓我們陸氏賺了十個億,等她研究出二期和三期靶向藥,陸氏說不定可以得到上百億的收入,當初我費盡心思和她領了一張假結婚證,不就是看中了她研究靶向藥的能力嗎?見雪,你別著急,以後她給陸氏賺的錢,全是我們夫妻共同財產,而她,被掃地出門之後一分錢都拿不到!」
時寧曦的呼吸都在發澀。
她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因為湧起的恨意和痛苦,不受控地叫出聲來。
她的眼眶紅得嚇人,就像是含著血淚一般。
原來,這麼多年,她一直活在欺騙當中。
丈夫只是利用她,根本不愛她。
甚至連她領的結婚證都是假的。
陶見雪聽陸景琛這麼說,嬌笑著上前去要吻陸景琛的唇。
「景琛,你真好...」
時寧曦望著兩人擁吻,眸中的痛苦頓時變成了恨意。
「陸景琛,你在幹什麼!」
「寧…寧曦,你怎麼來了?」
陸景琛冷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難堪。
時寧曦強忍住嗓子中的澀意,紅著眼:「我要是沒來,怎麼會知道我的丈夫和他的青梅竹馬在接吻!」
陸景琛有些慌亂地放開陶見雪,解釋道:「寧曦,我剛剛喝多了.....」
時寧曦可是他的搖錢樹,他必須哄好時寧曦。
可在他是手即將碰到時寧曦時,時寧曦卻猛然甩開他的手,紅著眼眶打了他一巴掌,「陸景琛,別拿你的髒手碰我!」
被打了一巴掌,陸景琛再也沒辦法維持他溫和假象,他氣急敗壞:「時寧曦,你是不是瘋了!」
陶見雪咬牙質問:「時寧曦,景琛可是你的老公,你怎麼可以打他!」
時寧曦冷笑,眼中是化不開的痛苦。
「渣男賤女,難道不該打嗎?」
時寧曦眼中閃過決絕:「陸景琛,我們離婚!」
說罷頭也不回地離開。
時寧曦走出酒店,酒店外已經下起了大雨。
雨水落在她的臉上,她根本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
只知道,她的心就像是被刀割了一般的疼。
這時,一個來自Y國的電話打了過來。
她接起,一道渾厚的男音響起。
「你是寧曦嗎?我是你的父親,華國首富霍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