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秋美時隔三年回國,被當作交際花送到了遲宴的床上。
一夜纏綿,卻發現遲宴根本就沒認出自己。
他徹底迷戀上了這個嶄新的自己,徐秋美沒有選擇坦白,偷偷給他發去消息,詢問當初遲宴承諾自己的婚約還算不算數。
「我一直都把你當妹妹。」冰冷的話語一點點刺痛徐秋美的內心,「那些話也只是為了讓你在國外安心治療而已,我們兩清了,以後別聯繫了,」
徐秋美默默關掉了手機,也斬斷了這十年的思念。
可在她離開的那天,遲宴卻紅了雙眼,跪在她的腳邊低聲祈求。
「秋美……求求你,別離開我好不好,你說過要嫁給我的……」
徐秋美毫不留情地甩開他:「是你說的,只把我當作妹妹而已。」
.......
回國的這天下著暴雨,徐秋美趕到遲宴舉辦生日的酒店時,身上都溼透了。
可是這並不影響遲宴把她吃幹抹淨。
大床上的兩人糾纏在一起,女孩羞澀的聲音刺激著男人的耳膜。
因為太過用力,徐秋美的眉頭緊緊擰在一起,手抵在遲宴的胸膛上,斷斷續續地求饒。
「不……輕點……」
可遲宴就像脫韁的野馬,根本無法控制。
在她感到自己快要暈厥時,他終於停了下來,目光近乎貪婪地遊走在她的身上。
直到他拿著手機走進了浴室,徐秋美才費力地從床上坐起。
「這次這個你從哪裡找的,我太滿意了,不僅是雛,臉蛋和身材都完美得無可挑剔!」
遲宴帶著笑意的聲音和淋浴的水聲,清晰地傳入她的耳朵裡。
徐秋美就像被雷劈中,不可置信。
因為她和遲宴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從小學就認識了,自己也已經愛了他快十年。
可畢竟也三年未見了,更不要說她已經脫胎換骨,從三百斤的胖子變成了現在的八十八斤。
剛才纏綿時,她一度以為遲宴認出了自己。
雖然心中酸澀,但她還是安慰自己,遲宴沒認出來她也是正常的。
她還在想要不要跟遲宴坦白,一抬頭就和遲宴的視線碰在一起。
不同於她的慌亂,遲宴顯得從容不迫,走到她身上坐下,輕柔地撫摸她的頭頂,眼裡也是她從未見過的溫柔。
「你……叫什麼名字?」
徐秋美看著他的臉龐愣了神,半天才反應過來,卻還是沒有選擇向遲宴坦白。
「小雪。」
忽略掉自己內心複雜的感覺,她想以另一個身份走進他的生活,看一看他的世界。
遲宴打了電話,讓人送來了徐秋美能穿的衣服,開車帶著她去找朋友們吃夜宵。
在場的三個男人長相頗為帥氣,身邊都坐著兩個女孩,替他們倒酒,喂他們吃水果。
徐秋美皺著眉頭,心裡還在想著難道就是這些人帶壞了她的阿宴嗎?
遲宴伸手攬著她的腰坐下,對染著銀髮的男人說:「謝了豐遠,這個是真喜歡,比你去年送我的那個,好了不知多少倍,下次我也會用心給你挑一個。」
在場的人眼神都落在了徐秋美身上,但她卻沒什麼反應,她腦海裡一直回想著遲宴說的那句話,原來他們之間都互送女孩?
那她不在的這三年裡,遲宴早就和數不清的女孩發生過關係了嗎?
她回想起自己剛趕到酒店時,豐遠因為髮色將她認錯了,她還沒來得及解釋,豐遠就把房卡塞進了她的手裡:「快點,遲宴在房間裡等你。」
她聽到遲宴的名字,還以為是他刻意給自己準備的驚喜。
想到這裡,她的胃部一陣抽疼,臉色變得蒼白。
遲宴關切地看著她,握著她的手輕聲詢問。
豐遠卻在此刻提起:「阿宴,你那個三百斤的未婚妻不是快回國了嗎,一定要記得帶出來給我們開開眼,我真的從沒見過那麼胖的女人。」
徐秋美抬起頭看遲宴,卻只看見他嫌惡的表情:「你也不嫌噁心,看了你會三天都吃不下飯,我現在想起她的臉都還反胃。」
幾人的哄笑聲就像刀子,一點點割著徐秋美的心,她死死捏著裙襬,把遲宴此刻的表情深深刻進了腦海裡。
「而且……」遲宴有意無意把玩著徐秋美的髮絲,「她可不是我的未婚妻,你要是再提起她,我就讓她嫁給你。」
豐遠聽了連連擺手:「她是為了救你才吃了那麼多激素藥發胖的,你真是一點良心都沒有,萬一人家回來變成了大美女,肯定不會要你了。」
徐秋美的思緒也回到了中學時,她為了救落水的遲宴,在冬天的湖水裡泡了太久。
小小年紀就落了一身的病,為了緩解疼痛和炎症,她服下大量激素藥物,幾年時間她就胖到了兩百多斤。
每次她因為長胖而自卑時,被同學嘲笑以後沒人要時,是遲宴一次次對她說:「不會沒人要的,以後我娶你!」
這句話,他從十四歲一直說到十八歲,送自己出國的那天他也說得一臉認真,徐秋美就這樣記在了心裡。
在國外治療的這幾年,哪怕再辛苦,只要想到遲宴在等她,就能抹掉眼淚繼續堅持。
此刻的遲宴卻一臉不在意,跟徐秋美記憶裡的那個截然不同,他捏了捏徐秋美髮涼的手指,湊過來關心她。
「手這麼涼,把我的外套穿上。」
徐秋美抽出自己的手,站起身說了一句:「我去一下洗手間。」
轉身的瞬間,眼淚湧出,從她的臉龐滑落下來。
在洗手間整理好了情緒,她才拿出手機,給媽媽打去電話。
「媽媽,我不想在國內發展了,一週後簽完轉讓合同,我就回來和路易斯訂婚……」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小心翼翼詢問:「遲宴那孩子,他不願意娶你嗎,你喜歡了他這麼多年,還為了他……」
「媽媽!」徐秋美開口打斷,聲音有一絲顫抖:「是我不想嫁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