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我們沈家養了二十三年沒想到養出個你這個白眼狼,今天你就給我滾回鄉下找你的親生父母!」
沈清面前穿著旗袍,左右手分別帶著金鐲和玉鐲的貴婦正厭惡地瞪著她。
這名貴婦是沈清叫了二十三年的媽媽,而貴婦懷裡正摟著一個和她長相相似的少女。
「媽媽沒關係,姐姐一定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接受不了我搶走了爸爸媽媽的愛才會這樣,媽媽不要怪姐姐……」
沈母心疼地看著懷中楚楚可憐的女兒,又覷了眼站在一旁的沈清,厭惡道:「她才是小偷,是她搶走了你二十三年的寵愛。她一個鄉下出身的賠錢貨,卻在沈家錦衣玉食長大,而我寶貝親女兒卻吃了那麼多苦,該死的是她!」
沈心柔眼底閃過得意,又立馬隱藏好,露出恰到好處的委屈。
剛剛她故意在樓下摔碎水杯,劃傷側臉,栽贓嫁禍給沈清,她的親生父母想都沒想就認定是沈清欺負的她,根本沒有給沈清任何辯駁的機會。
她就是要徹底趕走沈清。
沈清這樣鳩佔鵲巢,又故作清高的冒牌貨,她看一眼都覺得噁心。
想著,沈心柔看著沈清那一張明豔動人的臉,越發堅定自己的做法。
沈父也皺眉,一臉嫌棄:「沒想到你心思這麼惡毒,竟然想毀妹妹的容!你這個性子,也不適合繼續留在容城,我剛剛已經通知你親生父母來接你了,你現在,馬上收拾東西滾回雲溪村。」
沈父本來想留著沈清,畢竟是重金教養了二十三年,嫁不了雲庭,還可以嫁一些離了婚的男人,為沈家拉攏合作對象。
只是這段時間沈清不斷傷害沈心柔。
他帶她出去相親,也屢次被破壞,一個都沒成。
既然沈清沒了作用,沈父就不會繼續白養她。
沈清低著頭,眼底閃過嘲諷。
這段時間她已經徹底看清了沈家人的真面目。
沈家前些年躋身容城豪門。
兩個月前,沈父生了一場病,需要沈清獻血,也就是那次沈家發現她的血型是罕見的RH陰性血,根本不是沈家親女兒。
沈家立刻動用所有關係,找到了沈家親骨肉沈心柔。
當年沈母生產的醫院發生大火,護士為了救人把所有嬰兒從育兒箱裡抱了出來,人多出現疏忽,將幾家孩子搞混了。
沈母把沈清抱了回去,沈心柔則被一對工廠夫妻抱走了。
失而復得,沈家人對沈心柔寶貝的不得了。
尤其是沈母,心疼沈心柔多年在外吃苦,甚至把沈心柔這些年的悲慘的遭遇全部歸責於沈清。
至於自己這個假千金,現在沒用了,就直接被趕出家門。
據說她的親生父母是容城最窮的地方雲溪村的農民。
沈心柔人畜無害的盯著沈清:「姐姐是不是不想回鄉下,不過也正常,人都是趨利避害的,畢竟沈家是容城的豪門,姐姐在沈家錦衣玉食,而親生父母是個連飯都吃不起的貧農,確實有落差。」
沈清內心沒有任何留戀,要不是她沈家的公司也沒有今天。
「呵……」
沈清對這個家沒有任何留戀,轉身上了樓,隨便收拾了下幾件衣服和一些屬於自己的飾品。
再下樓時,沈心柔那指截大點兒的傷痕已經包紮好了。
再慢點,說不定都癒合了。
「姐姐。」沈心柔帶著優越感,假惺惺地說,「下個月我和雲庭哥哥訂婚宴,姐姐雖然回了鄉下,但我也希望你能來參加。」
雲庭是沈清的青梅竹馬,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並且訂了婚。不過自從沈心柔被找回來後,雲庭就一改當日的態度,轉而對沈心柔溫聲細語。
這樣前後不一的垃圾,沈清看清後自然不會多看一眼。
但沈心柔還在夾著聲音說,「不過雲庭哥哥和姐姐一塊兒長大,現在卻和我訂婚,姐姐不會難過吧?」
沈清背對著沈心柔,有點被噁心到了。
沈清轉身,不屑看著她:「這年頭垃圾還有人搶著要,你喜歡就拿走,我沒有收垃圾的癖好,你上門回收省的我還要垃圾分類。」
「你——」沈心柔氣的咬牙,轉念想到要做的事,「媽媽,姐姐說這種氣話,是不是還想和雲庭哥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