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赫清還在國外開會,沒空簽離婚協議書。
我將協議放在他書房的桌子上,沒有給他發消息。
反正從一個月前起,他就不再回覆我的任何信息。
我能猜到他在跟朱璐璐風流。
昨夜朱璐璐在小H書賬號裡發帖:「分別五年,又與你重溫舊夢。」
配圖是一個男子的背影,珍珠灰西裝襯得他溫潤儒雅,風清月皎。
我一眼就認出那是虞赫清。
他和朱璐璐年少時就認識,青梅竹馬長大,一起育有兒子澄澄。
後來朱璐璐飛去美國留學,虞赫清在國內繼承家業。
他們之間的愛情曲折多舛,必然蕩氣迴腸。
而我與虞赫清的婚姻只不過是個錯誤的小插曲。
沒關係,我不算吃虧,畢竟每個月虞赫清給我5萬元。
只是,這些錢,全部用於給我弟治病。
現在我沒什麼存款。
五年婚姻裡虞赫清給我添置的高級珠寶、禮服、包、鞋擺滿衣帽間,我一樣也沒有帶走。
我只帶走澄澄的一張畫。
畫面上綠色的天空裡,一顆淡粉色星星散發瑩潤光芒。
他說那是我。
我懂他。
正因為懂他,虞赫清才會娶我。
捧著那張畫,初次來到虞家的場面在腦海中浮現。
那時弟弟剛被確診腦癱,他沒有醫保,所有治療費用全部都需自費。
家裡缺錢,父母哭天搶地求我。
我正讀研二,課餘外出尋找兼職,恰好趕上虞家高薪招募育兒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