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滾出娛樂圈!#
#蘇棠害許影帝昏迷不醒!#
#蘇棠倒貼女#
#蘇棠罪大惡極#
「蘇棠,你知不知道你這次惹了多大禍,許景淮也是你能惹得起的嗎?我當初就不同意你上這個綜藝,你想要倒貼也就算了,還害得他昏迷不醒,現在他的粉絲恨不得扒了你的皮,你看看熱搜,十條有八條和你有關,這下子你成了全網黑,代言綜藝紛紛要和你解約,有的還要起訴你,你徹底完蛋了!」
一道憤怒暴躁的聲音炸響在耳畔,蘇棠掙扎着睜開了眼睛,就看到了一個滿臉橫肉的女人站在自己面前,手裏捏着一個東西險些戳到了她的眼睛——
作爲山神,不知道多久不曾有人對她這麼不敬了,她身子後仰,毫不猶豫的擡起手一把捏住了對方的手腕,下意識的用力一轉,就聽到對方殺豬一般的尖叫聲音響起——
「啊——蘇棠,你這個小賤人,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聽着對方尖酸刻薄的話語,沈棠眼眸微眯,剛要開口,忽然感覺一陣頭痛欲裂,識海中爭前恐後的涌入了一大段陌生的記憶。
她終於意識到,她這一覺睡了五百年,而不知道爲何,這次醒來她的神識附在了這個和她同叫沈棠的姑娘身上。
原身無父無母,自幼就在孤兒院長大,直到十歲的時候因爲容貌出衆被養母沈燕收養,可是等着她的卻是比孤兒院還要痛苦的日子,她被逼童星出道,一天除了睡覺幾乎都在工作,爲了保持熱度,養母更是無所不用其極,捆綁流量,炒作話題,雖然熱度有了,可是原身名聲卻差到了極點,堪稱全網黑粉最多的人。
不止如此,各路明星藝人更是對原身避之不及,不過卻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三金影帝許景淮,其實許景淮對待原主未必有什麼特殊,但就是正常對待她的態度,也讓原身感覺到了久違的溫暖,所以在得知了許景淮要參加全網直播綜藝《荒野求生》後,不惜降低片酬也加入了進來,不過誰曾想,開機第一天衆人剛到機場,她剛想上去打個招呼,就被人從後面一把推到了影帝的身上,然後將影帝砸了個昏迷不醒!
這一幕正好被直播了出去,原身也就被罵上了熱搜,這就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黑紅一下子只剩下黑了,原主的名聲徹底的毀了。
理清楚了前因後果,沈棠正要開口,一道光亮突然出現在了門口,將昏暗的屋子照的透亮。
突如其來的光芒讓沈棠下意識的擡起頭擋了擋,隨後就聽到一道故作驚訝的聲音響起,「蘇棠,你瘋了嗎?你連你母親都打?你還不放開伯母?」
沈棠放下遮擋着的手,就看到了站在門口拿着手機正對着自己的宋含雨,眉頭立刻皺了起來,沙啞道:「你爲什麼會在這?你——在開直播?」
要是說沈棠是全網黑,那被粉絲稱爲小仙女的宋含雨就是原身的對照組,出身名門,人美心善,不爭不搶,尤其她在別人對原身敬而遠之的情況下,還和原身走得近,在原身的襯託之下,更是吸粉無數。
「含雨,你快救救伯母啊,要不是你來的及時,她都要打死伯母了啊!」沈燕看到來人是宋含雨,頓時一改剛才的跋扈,哭喊了起來。
沈燕對原身不假辭色,但是對宋含雨卻是親切的很,甚至不惜讓原身給宋含雨鋪路,宋含雨要是演主角,那原身就必定是惡俗狠辣招人恨的女配,看起來,這二人比之原主倒是更像母女。
此時宋含雨的直播間已經炸了。
「天吶,蘇棠這個不要臉的,害得我哥哥昏迷不醒,還打自己母親?」
「蘇棠罪大惡極,這種人就該徹底滾出娛樂圈!」
「支持蘇棠滾出娛樂圈!」
「我打她?」
蘇棠眯了眯眼睛,嗤笑一聲,忽然拉開了衣袖,露出上面經年的斑駁痕跡,「從她收養我第一天開始,就動不動的隨意打罵我,要不是爲讓我做牛做馬的拍戲給她賺錢,她沒有打我明面上的地方,不然的話我只會更慘,現在我不過是揮手阻攔下就成了我打她?宋含雨,你不是人美心善的小仙女嗎?怎麼一張口就空口白牙的污蔑我?」
似乎沒想到沈棠會反駁,宋含雨手裏還舉着手機,面上的詫異毫不掩飾,甚至磕巴了一下,道:「你——我——」
「你胡說八道!」被蘇棠三言兩語就戳破了真面目,沈燕面色大變,咬着牙威脅道:「蘇棠,你現在惡名纏身就想要拉我下水?我告訴你,你要是再這麼無理取鬧我可不伺候你了!」
如今沈棠名聲盡毀,公司都要和她解約,要是自己再在這個時候舍棄了她,那麼蘇棠就真的是衆叛親離了,她不信蘇棠有這個膽子違逆她!
本以爲這句話定會嚇住蘇棠,可是沒想到她笑了起來,眼角的淚痣隨之挑起,嫵媚動人,「好啊,就算是你不提,我也要和你算清楚,以前我沒有成年的時候,你絲毫不在意我的名聲,肆意和營銷號聯手拿我炒作,利用我賺的盆滿鉢滿,卻以我未成年爲由一分一釐也未曾給過我,現在我早就成年了,按照法律,你該把我的錢還給我了,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你主動拿出來,要麼就等我狀告你吧。」
沈燕呆住了,不可思議的看着蘇棠,這還是之前宛如軟柿子一樣,任由她隨意揉捏的蘇棠嗎?
不再理會沈燕,蘇棠轉頭看向了神情略有些呆愣的宋含雨,一語戳破了她的目的,道:「宋含雨,你這個時候直播不就是想蹭我的熱度,讓所有人看我的笑話?不過可惜了,沒讓你看到我痛哭流涕的樣子。」
宋含雨面色一白,故作委屈道:「棠棠,是粉絲擔心景淮哥的傷勢,我在和粉絲們解釋而已,而且景淮昏迷不醒畢竟和你有關,我本來是想找你去看看景淮的,你怎麼能夠這麼想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