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喜上眉梢

慕寒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圓餅臉，看著一雙眯眯眼裡投射而出的精光，心裡還覺得顧箏箏這個模樣其實頗為可愛。

他不自在地移開目光，用手指摳了摳自己滾燙的臉頰，道：「小時候就說過的啊，我長大了就娶你，只是後來，我跟著你爹去邊境打仗，回來的時候，你就經常粘著龐青雲那小子了。」

聽見自家老爹的消息，顧箏箏忽然了然，「所以，是我爹托你好好照顧我們幾個孩子？」

「你那天幫我解圍，卻沒想到我會誤打誤撞地成為你的未婚妻。」

慕寒沒有否認，看著顧箏箏一點點沉下來的目光，他的心裡莫名恐慌。

「不過就保持著這樣的關係也不錯，有事沒事撩著你玩，還是挺有趣的。」

顧箏箏來到樹腳下，摸了摸初嘗血腥的小狼崽，滿面陰鬱，「小崽子，你以後要是敢傷我的弟弟妹妹，我就把你殺了燉湯，把你的皮扒了去賣。」

她手上的力度漸漸加重，疼還沒滿月的小狼崽低聲嗷叫，身體不斷顫抖，仿佛感受到了無盡的惡意。

……

這一頭，李小四說幹就幹，帶上自家老爹闖進了楊家，看在老李是村長的份上，柳氏賠了五十文銀錢。

父子兩走後，柳氏滿面陰鬱，蓄力往桌上一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翠花，你是個要嫁給大戶人家的閨女，行為舉止不能帶有一絲污點！」

「你爹在你三歲那年就走了，我一個人拉扯你長大，家裡的活路不讓你沾手一樣，為的就是有天你能風風光光地嫁入大戶人家！」

「你及簈已有兩年，這兩天我讓宋媒婆替你留意了一下周邊的大戶人家，周鎮長家裡缺個小妾，你近期就好好在閨房待著，不到半月，對方就會來娶親。」

面對柳氏這一番令她倒背如流的話，楊翠花心裡鬱悶無比，加上今天受氣過多，在柳氏說出嫁人的事時，楊翠花終於爆發了。

「娘！你明明知道我心裡只有慕大哥一人，為什麼還要給我說親事？！」

柳氏不以為然，嘲笑，「就慕家那小子？得了吧，撇開那小子是撿來的不說，就你慕伯父那每個月燒上一兩多抓藥費的身體，你能過上什麼好日子？」

「你乖乖聽我的，以後咱母女兩都能吃香喝辣。」

「而且，人家已經有傻丫了，容不下你。」

楊翠花徹底被刺激到了，淚水吧嗒吧嗒往下掉，咬牙切齒，拍桌而起，「慕大哥心裡肯定也是喜歡我的！」

柳氏：「呵，自作多情。」

楊翠花拔腿就想往外面跑，但卻被柳氏一把抓住，強行拖進了閨房之中，反鎖了門。

「安心待著。」

楊翠花徹夜未眠，還刻意踢開了被褥，任由寒風侵蝕自己的身體，冷的瑟瑟發抖。

半夜，她的窗戶突然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一道男人的呼哧聲隨即傳入她的耳道裡，氣息粗喘，嘴裡不斷地念叨著她的名字。

「翠花……翠花……哈啊……」

這聲音她識的，是村裡臭名遠揚的趙慶的聲音。

趙慶這人平時手腳不乾淨，走到哪裡，哪裡就會丟東西。

很多個晚上，她都在夢裡聽見過這聲音，原來都是趙慶故意的？！

聽著他粗重而又刻意壓低的聲音，她莫名感到臉紅心跳，但也沒多想就應了聲。

「叫我做什麼？」

趙慶聽見那道溫柔的聲音，身體猛地一僵，雙手連忙從褲襠裡收回來，支支吾吾了一會兒，「沒……沒什麼……」

趙慶平日裡沒少出現在楊翠花的視線裡，看她時目光閃躲，有時候刻意裝作沒看見，之後又偷偷瞄她，說圖謀不軌吧？他也沒對自己做過分的事，說他無所欲求吧？好像又不太對。

給楊翠花的感覺很微妙。

楊翠花當下心情糟糕，聲音又發抖，又沙啞，「我娘要讓我去當周鎮長的小妾，我該怎麼辦……」

「我……我…我不想你嫁給別人！」

結合著趙慶的話與緊張的聲音，楊翠花心裡忽然有了譜，她的腦海裡忽然又浮現了顧箏箏那臃腫的身體。

「那你幫我做一件事，我就讓你得到我。」

聞言，趙慶喜上眉梢，但在聽完了楊翠花的要求之後，忍不住膈應了起來，眉頭一條，趴在窗戶上低聲質問，「讓我去做這麼噁心的事，你是不是該表示一下你的誠意？！」

言罷，趙慶從外邊打開了窗戶，挺著褲襠裡的小兄弟，占上了楊翠花的床。

這一晚，楊翠花為了目的，忍著膈應把身子給了趙慶，被趙慶折磨的第二天都沒辦法下床，而柳氏躺在主房裡，睡得像頭死豬，完全聽不見自己女兒發出的那一陣陣銷魂的嗯嗯啊啊聲。

……

因為楊翠花滿足了趙慶一直以來的念想，接下來兩天，趙慶都按時拜訪，同時也在觀察著顧箏箏，把她每天的日程都記了下來。

這天上午，趙慶暗中隱藏在了顧箏箏上山打獵的必經之路。

這是個略陰暗的轉角，離村莊有一段距離，動手之前，他往後方瞧了一眼，瞅見楊翠花已經帶著慕寒一點點靠近，他才安心搞事。

他從草叢裡一跳，拿著帕子，咧著嘴沖著顧箏箏笑，「傻丫，今天也上山捕獵嗎？」

顧箏箏點頭，伸手扒開他就要繼續往前，但剛走一步，趙慶忽然逮住帕子，猝不及防的從背後捂住了對方的口鼻。

這是一記能迷倒一頭牛的蒙汗藥，顧箏箏一聞到那股味道，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唔……放……放開……」

她感覺手腳無力，意識模糊，嗷叫了兩聲，但聲音全被趙慶一把蒙在了喉嚨裡。

「小娘們兒，識相的話就不要反抗，免得等會兒遭到自己都意想不到的罪。」

顧箏箏可不記得自己得罪過這號人。

這人別是被楊翠花唆使的吧？！

顧箏箏咬牙，手忙腳亂間，往周圍掃了一圈，忽然發現了個小懸崖，剛想往下面跳，再抓準時機躲進空間裡時，趙慶忽然壓上了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