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來要回屬於我的

本來想離開的賓客又停了下來，誰會不好奇看戲呢？

此時,陳老爺從前院聽到消息，帶著護院家丁奔到了後院。

「水兒，真的是你？」陳老爺失聲叫道：「你不是已經爆病亡故了麼？」

「哎呀，爹，你還記得我啊？夫人是完全記不得我了呢！」霍水兒幽幽的說道。

「夫人，一年前也是在這個院子裡，哎呀，我頭被敲破了，流了好多好多血。血流到了我的臉上，我的嘴巴裡，那是鹹鹹的味道哦。血流到我的眼睛裡，我看什麼都是紅的，我好疼啊！」

瑟瑟發抖的陳夫人聽到這裡，「嗷」的悶哼一聲，脖子一歪暈了過去。

「想暈，哪有那麼簡單？」

霍水兒閃身到陳夫人身邊，在她人中上一掐，「嚶」的一聲陳夫人又醒轉，一看霍水兒就在近前，嚇得驚風火扯的鑽到桌底。

「你們這些奴才都是死人嗎？」陳老爺喝到。

但當時參與加害霍水兒的人，好些都嚇攤在地，哪還敢上前？

「爹，你難道不知道去年我怎麼死的麼？」

陳老爺已面色慘白，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爹，當時其實也是默認了夫人這樣做吧？你只是下不了手，才藉故出去了，我說的對麼？」

院子裡圍觀的賓客們紛紛議論起來：「虎毒不食子，陳老爺子下得了狠手啊！」

「哦，他那正頭娘子也死的蹊蹺呢。」

「陳夫人原本是一個姨娘妾氏。」

陳老爺一陣驚怒道：「逆女！你就是這樣對你父親母親的麼？」

「哦？我還有母親麼？我母親不是早被害死了麼？既然說到父親，你當時怎麼也狠的下心？不就是二妹想嫁陳家嗎？她想嫁就嫁去就是了，女兒可以讓。」

「父親，你們何須要對我一個弱女子痛下殺手呢？你知道麼？最後他們見女兒沒有死透，這院子裡所有的護院一擁而上，就是為殺我一個小女子。」

霍水兒此時已是淚水潺潺，悲悲戚戚，這都是原主殘存的記憶。

陳老爺聽到這裡已經到了瘋狂的極限，狠聲道：「好！那今天我讓你這逆女再重死一次！來人滅了她！」

「慢著！」霍水兒眼中狠戾升起，眼神如刀，全身猛得爆發出強大的氣場，哈哈笑道：「今天在這陳家的人，一個個都得死！我已經在井水裡放了毒藥，不出子時，大家都得腸穿肚爛，你們想死就來吧！」

院子裡的人驚呼著，哀嚎著，紛紛哭道：「憑什麼讓我們也死，都是你們陳家造的孽！」

「憑什麼，就憑你們跟陳家交好來到陳家赴宴！現在這個時辰應該開始發作了吧？哈哈哈哈！」

眾人一聽，果然感到肚中隱隱作痛，複又哀嚎連連。

陳老爺已經面無人色，一下軟倒在地上，眼看再兩個時辰就子時了，他滿是哀求道：「水兒，放過我們吧，求你放過我們吧！」

「哈，這是我聽到的最好笑的話，你們當時何曾放過我？」

「女兒啊，那你要怎樣才肯甘休？解除你的怒火呢？」陳老爺顫顫驚驚問道。

「把我娘的嫁妝還給我！」

「不可能，你這賤人，我死也不給你！」陳夫人聽到嫁妝兩個字就發瘋了，跳起來喊道：「你跟你娘一樣賤，正頭夫人又這麼樣？啊！」

還不等她說完，旁邊的夫人已經一個巴掌扇過去，罵道：「臭婆娘，死虞婆，想死你自己死，快把嫁妝單子交出來！」

大戶人家的夫人所受的良好規矩，在生死面前早已蕩然無存，此刻罵出了她們平時最不恥最低賤的話。

眾夫人把陳夫人死死得按在了地上。

霍水兒慢慢向她走來，陰惻惻的說到：「不給是嗎？夫人，納命來吧！」

「你知道我被一張破草席裹住扔到了亂葬崗是什麼感覺嗎？遍地是發臭的屍體被野狗啃咬的面目全非，你會發現你的手在那邊，你的腳卻已經被野狗叼到了對面墳頭，而你的腸已經跨出來散了一地。哈哈哈哈！」

陳夫人驚恐的聽著霍水兒這慢慢吞吞的每一句，就如鈍刀子一點一點的在她身上割著，

突然她全身抖得來如篩糠，眼一斜，嘴一歪，哈拉子流個不停。

眾夫人只聞到一股惡臭騷味，原來陳夫人中了風，屎尿齊流了。

陳夫人心裡知道卻動彈不得，眼睛只能驚恐的瞪著霍水兒。

「父親，那就麻煩你去辦吧，按照嫁妝單子一樣一樣的來，我娘的首飾一樣不能少，傢俱大件全部折算成銀票！時間不多了哦。」

陳老爺親眼目睹了陳夫人的下場，屁滾尿流的叫來管事，眾人奔跑著，嘶吼著，一陣忙亂唯恐子時將至。

在離子時還差半個時辰，所有的首飾、古玩、字畫，都裝箱擺在院子裡，很多東西被陳夫人母女揮霍掉的都折成了銀票，包括陪嫁給二小姐的嫁妝，也被抬了回來或折成了銀票。

陳家管家們、掌櫃們，劈裡啪啦的打著算盤，眾賓客綠瑩瑩的眼神看著霍水兒，生怕姑奶奶一個不高興來個無解藥，那大家都得前呼後擁一齊歸西上路。

「慢著，陳福拿我的玉佩還沒還呢！」

又生變故，很多人已經絕望的嚎啕起來。

　　很快陳福被駕到了霍水兒面前。

「大小姐，饒命啊！玉佩確是已經找不到了，當日從大小姐身上取走，回去喝個酒就不見了！」

「哦，真的麼？那可惜了，大家本來還有條生路，怪不得我了！哈哈！」

整個院子裡的人，突然眼冒凶光向陳福撲去，眼看陳福就要被撕得粉碎。

「慢著慢著，玉佩找到了！」原來是陳福的娘，貪財的陳婆子當時偷偷昧下了那塊玉。

「拿過來，我檢查驗收一下！」霍水兒順著原主的記憶仔細辨認了這塊玉。

時間又一點一滴的過去，霍水兒又提出要求道：「來些人，幫我把這些箱籠搬到鎮上向家開的最大的銀莊去寄存，不得有詐！」

最後所有的事情都辦好了，霍水兒裝好銀莊信條，手一揮，笑道：「行了，你們不用死了，本姑奶奶終於順氣了！」

院裡一下炸開了鍋，眾人劫後餘生，歡呼著，跳躍著。擁抱著，現場比過節還開心。

霍水兒道：「抬幾個大水缸來！」

眾家丁閃電的行動力搬來了大水缸，霍水兒每個缸子彈入了一個藥丸。

「一刻鐘後喝水，如現在喝，解藥無用還未散開，後果怪不了我。」

霍水兒說完潸然離去，不帶走一片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