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自證清白

沒什麼好隱瞞的，我相信法律的公正能夠給一個解釋，三天之後，終於傳來消息，石師傅被抓住了，警察同志帶我去辨認，就是他，這老狗，燒成灰我也認得。

「石堂明，對於證人吳渣渣說的，你可認罪。」

「我不認識這個人，警官，我是開養殖場的，關於我的一切，你可以去查，我是良民，這種犯罪的事，可不是隨便亂咬的。」

石堂明否認認識我，這一點也不出乎我的意料，可恨當時沒有留下證據，而且還被這人從後面搞了一榔頭。

我又詳細說了一遍當天發生的事情，強調，石堂明親自燒了曉雅的屍體，石堂明一臉鎮靜。「我不認識你，你別汙衊我，我有不在場的證明，你說的這個時候，我在超市看世界盃，有監控，還有其他人作證，所以，你一定是認錯人了。或許是相貌相似。」

下午，石堂明就被放出去了，因為他的確有不在場的證明。而且，警察同志不止一次問我，畫像是否準確，描述是不是不夠仔細。

我非常確認石堂明就是石師傅，可他就是有不在場的證明，幾天後，屍體報告出來，竟然不是曉雅的屍體，甚至不是人的屍體，而是一條狗的。

開始因為燒傷嚴重，取證困難，但是最後還是確定了，就是一條狗的屍體。

我雖然被釋放了，但是依舊是處於被懷疑的對象，因為曉雅的屍體還沒有找到，警方也沒有充足的證據證明是我做的。

出來後，我還在想，曉雅的屍體怎麼變成了一條狗的呢，這事，非常蹊蹺。

嘀嘀嘀，又是一個陌生電話，接通，是勇哥。看來這傢伙就是用一次性消費的快速卡給我打的電話，所以，根本不好定位。

「恭喜你，出來了，做事吧，否則，很容易又進去的。」

「滾，你他奶奶的有多遠滾多遠。」我的咆哮聲嚇壞了一對小情侶。「神經病」他們謾罵了一句後走開。

滴，你有新的微信短信息要查收，點開，竟然是一張張圖片，上面，正是當初我在鐵廠搬運曉雅屍體的照片，不知道這傢伙怎麼拍攝的，還有在山上，背曉雅屍體下山的照片。

「這些足夠你進去蹲個無期的，現在，你還有跟我談的本錢麼？」

「我，我，去你大爺。」越是聲嘶力竭的時候，越是自己無能的時候，我知道，自己滾入了一個多大的陰謀中。

這幾張照片恐怕是跳入黃河也洗不清，這就是直接證據，作為一個對法律多少還算知道點的小白領來說，自然知道這事情有多嚴重。

我將圖片刪除後，心情久久不能平息，電話又來了，又是不同的號碼，勇哥在電話那邊說。「兄弟，之前的事情你就做得很好啊，現在，完成這個任務，趙芳就能順利回家，還不會有人追究你殺張曉雅的責任。」

張曉雅怎麼就變成我殺的啦，我想直接掛電話，但還是做不了這個決定。同時，我準備按手機上的那個錄音按鈕，電話那頭忽然說。「你錄音了也沒有用，警察不會相信你的，想想吧，」

「你想要我做什麼？」我直接切入主題。

「我想要你去見一個人。」

「誰？」

「張曉雅。」聽了這話，想死的心情都有了。「你叫我去見一個死人？」

「對，我要你去警方證實張曉雅沒有死，只要你做到，趙芳就自由了。」

我瞬間就混亂了，張曉雅不是已經死了，我見她，還要證明她沒有死，這個勇哥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你，沒病吧？如果張曉雅沒有死，我何罪之有，我又憑什麼去做你的幫兇？」

勇哥嘿嘿笑了兩聲。「在證明曉雅沒有死之前，你就是殺人犯，一旦證明了，你才能擺脫這個罪名，選擇在於你，地址你知道，就在當初你們親密接觸的房間。」

「我要跟趙芳說話，否則，我不會相信你。」勇哥沉默了幾秒，將電話交給趙芳。「吳渣渣，你想問什麼，問吧。」電話裡面傳來趙芳的聲音。

「你，還好嗎？」

「還好。」

「我該怎麼做？」

「選擇在你。」趙芳說話的語氣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簡單乾淨，以前的話癆趙芳，第一次這麼乾脆。「我只想問，五年前跟你出軌的男人是誰？」

啪，電話直接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