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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很靜,雨平能聽到自己喘息的聲音,他的眼睛一刻都沒有離開雨靈的身體。
雨靈的腦袋不停的膨脹,然後收縮,他的臉上也出現了痛苦的神色,終於,他再也承受不住痛苦,身體也不斷的扭曲,在床上掙扎了起來。
林燕聽到聲音就闖了進來,看到自己的孩子在床上無比的痛苦,兩行淚毫無徵兆的流了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雨平和林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雨靈掙扎著,卻一點忙也幫不上。
兩個人痛苦,雨靈更痛苦,他的腦袋就像要炸了一樣,終於,雨靈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叫喊,接著,噴出一口血,暈了過去。
看到雨靈的反應,雨平也顧不上身體的虛弱,踉蹌的兩步來到床邊,伸手就去探雨靈的脈。
雨平松了口氣,說,「還沒死。」
林燕的眼淚就不曾停過,聽到雨平的話,她說,「你怎麼能這麼說話,你希望靈兒死嗎?」
雨平幽幽的看神看著雨靈,說,「如果我這麼做還不能讓他恢復智力,那最差的情況也不就和現在一樣嗎?如果讓靈兒一輩子受辱,我寧願他在這一刻就死去。」
林燕深深的看了雨平一眼,轉身走了。
在林燕的悉心照料之下,兩天后,雨靈醒了,他睜開眼睛,就看到床邊一臉欣喜的林燕,和苦澀的雨平,他的腦海裡出現了之前的一幕幕,和十八年來的一切,忍不住鼻子一酸,說,「爹,娘,這些年,苦了你們了。」
雨靈的話音一落,兩個人都楞了,他們的表情都僵住了,用懷疑的目光看著雨靈,半響,雨平用顫抖的聲音說,「靈兒,你,好了?」
雨靈又是忍不住一酸,沒有說話,對著雨平笑了笑。
林燕看到雨靈的表情,就知道雨靈的智力已經和正常人一樣了,他不再是個癡傻的孩子了。想到這裡,林燕直接就趴在了雨靈身上,嚎啕大哭起來。就連穩重的雨平,都留下了兩行淚水,對於這兩個人來說,雨靈就是他們的希望,雨靈癡傻了十八年,終於在這一刻,好了,這對於一對苦了十八年的父母來說,無疑是最大的好事。
雨靈再也忍不住,眼淚順著眼角流了出來,他伸手拍了拍林燕的後背,說,「娘親,靈兒好了,靈兒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們受苦了。」
林燕哽咽的坐起身,再把雨靈扶了起來,喂他喝了一碗藥,接著,雨平就說,「靈兒,既然你好了,如果身體沒有什麼大礙,就跟爹去練功。」
雨平的語氣裡滿是威嚴,雨靈點了點頭,隨即想起自己天生經脈閉塞,不能修煉武功,失望之下,就閉上了眼睛,去查看身上的經脈。
一番感受之下,雨靈猛地睜開眼睛,眼裡射出了一道金光,看著雨平說,「爹,我想,我不是天生經脈閉塞,而是我天生擁有一種鎖脈的天賦,我可以隨時讓經脈停止運動。」
說著雨靈把手腕向前一伸,雨平疑惑的將手搭在雨靈的手腕上,雨靈先是將經脈鎖了起來,然後再放開,雨平的臉色頓時好了起來,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在雨平的手指之下,感受到的就是朝氣蓬勃的脈象,十八年沒有流動的經脈,在這一刻,竟然雀躍了起來。
雨靈看著雨平欣喜的表情,堅定的說,「爹,您放心,這十年來你們受的苦,還有這十年來我所受的屈辱,在不久的將來,我一定會狠狠的虐回來的。雨林山,你等著。」
說著,雨靈狠狠的咬了咬牙,雙手也緊緊的握了起來。十八年了,在雨靈這癡傻的十八年裡,他受盡了屈辱,在外人面前,他是一個傻子,不過是仗著雨家的勢力,不然肯定會天天在街頭被人戲弄,在雨家呢,小輩之中沒有一個人願意跟他在一起,每個人看到他,不是嘲笑他就是欺負他,尤其是雨林山,見到他就打,把他當做沙袋一樣,這些屈辱,一幕幕的出現在雨靈的腦海裡,他狠狠的咬著牙,嘴唇都被咬得蹦出了血,這恥辱,有朝一日,一定要他雨林山,百倍償還。
雨靈沒有絲毫耽擱,喝完藥就直接爬了起來,就在房間裡,雨平開始教雨靈練功。
雨平要將他幾十年的武學經驗加上所見所聞全都教給雨靈,現在的雨平已經是一個普通人了,他身上已經沒有了一絲武者的真氣,但他有希望,雨靈就是他的希望。
雨靈把雨平說的每一句話都深深的記在心裡,他不敢偷懶,因為他之前的十八年都沒有接觸過武學,從這一刻開始,他決定要付出比別人多十倍甚至一百倍的努力,他一定要追上雨林山。
幾個時辰下來,雨平發現,雨靈對武學的悟性竟然驚人的高,短短的幾句話,幾個指點,雨靈就能夠很好的掌握,拳轟,掌風,腿法,雨靈都只用了很少的時間就掌握了,這讓雨平心裡驚喜不已。雨靈的腦袋已經沉睡了十八年了,就好像是在養精蓄銳一樣,再加上雨平真氣的引導,雨靈的心智不僅成熟了許多,而且比一般的正常人更智慧,悟性更高。
看著雨靈的苦練,雨平十分欣慰,等到雨靈掌握了一些武學的入門知識後,就教了雨靈一套拳法,開山拳。
「開山拳,注重力量,將真氣彙聚於手臂,出拳之時,再把真氣傳到拳上,這樣才能發揮開山拳最大的力量。」雨平一邊說著,一邊示範,只可惜,雨平的拳只能感受到微弱的拳風,沒有絲毫真氣的流動。
雨靈沒有說話,只是弓起身子,不停的朝前方揮拳,一次,兩次,三次,不到半個時辰,雨靈的拳上,已經明顯的可以讓人感覺到一股力量,雖然力量不強,但對於剛剛開始學武的雨靈來說,已經是相當的難得了。
兩天時間,雨靈不僅掌握了開山拳,雨平又教了他一套火蓮掌,兩天的時間,雨靈就把這兩套武功打的非常熟練了。
這天,雨平和雨靈依然在房間裡練功,門外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二哥,呆會去宗堂,爹要說關於這次洪宗選拔的事。」
聲音一落,雨平的眉頭就揚了揚,說,「知道了,我這就去。」
雨靈不解,說,「爹,什麼洪宗選拔?」
雨平說,「洪宗是我們吞雲國三大宗派之一,算得上是我吞雲國最強大的勢力了,吞雲國裡不管大或小的城市裡,都有著無數想加入洪宗的人,只不過洪宗沒年才會舉行一次選拔,屆時,洪宗會派人到各個城市,通過比武的形式來選出天賦比較好,悟性也很高的少年加入洪宗,為洪宗添加新鮮血液。」
聽完雨平的話,雨靈眼前一亮,說,「爹,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參加這個選拔?」
雨平伸手摸了摸雨靈的腦袋,說,「當然可以,走,爹這就帶你去見爺爺。」
兩個人一前一後來到宗堂,雨靈的爺爺雨范老態龍鍾的坐在上席,然後是大哥雨非,站在他身後的是他兩個兒子,雨林山和雨洞天。雨非旁邊坐著的是剛才傳話的雨闊,雨靈的三叔,在他後面的,是雨靈的表妹,雨夢。
雨平胸膛一挺,徑直走到了雨非對面坐了下來,雨靈也站到了雨平的背後,從門口到坐下,宗堂裡沒有人說話,但是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雨靈,因為此刻的雨靈,昂首挺胸,眼神也不再是往日的呆滯,而是無比的犀利。
站定之後,雨靈首先向雨林山投去了兇狠的目光,仿佛在告訴他,你等著,我會收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