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毀容，換臉？！

第2章毀容，換臉？！

「又一次我不小心打翻了一隻鳥籠子，放走了一隻極品金絲雀，那是一隻通體金色的鳥兒，飛起來煞是美豔，看著它在空中飛舞，我當時就在想什麼時候我也可以像他一樣。沒想到啊，那是一個貝子的愛寵，那個貝子知道了是我放走的，對我不依不饒，竟然要把我當那只鳥養在籠子裡，是雲軒兄出現替我解的圍，我就是那時與令兄認識的，雲軒兄待人隨和，也不介意我是異國質子的身份，願意和我稱兄道弟，那時要不是有雲軒兄真不知道該怎麼過。」

「後來我皇兄歐陽繼位，怕百姓說三道四，用五個州郡把我換了回來，也在文武百官面前博得了一代賢君的美名。呵呵，可笑吧，身為帝王之子，竟像商品一樣被任意買賣兌換，在帝王之家，沒有父子，沒有兄弟，沒有親情，更沒有可以讓你真正信賴的人。」

歐陽明日想起這些略顯淒涼，自己以前是那麼相信骨肉親情，還以為父皇會親自接他回宮，可是等來的卻是父皇駕崩的消息。在鳳鳴城裡，他學會了很多，更看到了很多宮廷之間的勾心鬥角，不過還好自己熬過來了。以前都是別人安排他的路，該怎麼走從來都身不由己，他那時就發過誓，他要變強，要讓以前欺負過他的人臣服在他的腳下，以後的路要由自己決定該怎麼走。呵呵，等著看吧，好戲才剛要開始呢。

樹上的知了叫個不停，就好像它也跟著屋裡的人兒心情一樣不安。今天對於紫苑來說是個很重要的日子，大夫說今天可以拆開紗布了，她其實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雖然說小翠已經把那天失火時自己的情形說了很多遍了，可是要她怎麼能接受呢！女子有哪個不愛惜自己的容貌的。

「別怕，不是說過了，不會有事的。」歐陽明日也感覺到了紫苑的緊張，想盡辦法讓她放鬆心情。

紗布一層一層的被剝落，原本白皙的脖子像是得到特赦一樣，在空氣中肆無忌憚的呼吸著。然後是尖尖下巴頦，然後是那小巧殷紅飽滿的雙唇，讓人看了恨不得好好在上面吸允一番。精巧的鼻子邊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疤痕，那焦黃還帶著一絲血絲的傷痕閑的院長精美的臉是那麼的格格不入。由於火起時紫苑已經倒在地上了，她左面的眼睛上的比較嚴重，眼皮差不多都連在一起了，只漏出了一條細縫，不過應該沒有傷到眼仁。

「姑娘，你試著睜開一下雙眼睛，剛開始時可能會感到光很刺眼，但是一定要睜開讓老夫看一看你雙眼有沒有燒傷。」一位長須略有泛白跡象的老者說著，他是歐陽明日請老的醫治燒傷的名醫。

紫苑小心翼翼的張開雙眼，感覺到了光的刺激，一片白花花的，不一會兒就感覺到了幾條陰暗的影子，她知道那是歐陽明日等人，有閉上了雙眼，隔了幾秒再度睜開，陰影慢慢變得清晰了，但左眼依舊只是能看到一條細縫。她憑著有眼精確地認出了歐陽明日，對他報以微笑，又看到了站在自己右邊的小翠，看到了她滿是驚嚇的面容，她想到了自己的容貌受損，但看到小翠的神情時，還是受了不小的打擊。

「把鏡子給我，好嗎？」她覺得要看一看，自己究竟是被毀成什麼樣子。

「給自己一段時間吧，再等等。」歐陽明日看到她那個樣子心中也有些許的不忍。

"遲早要面對的，不是嗎？！我能逃避一時，還能逃避一世不成！給我吧，讓我看一看自己的傷情究竟怎樣了。"紫苑很是堅定的，她知道該面對的，是沒得逃避的，畢竟他是將軍的妹妹，不似一個普通的女子一般，一直那麼脆弱，至少再沒見到自己燒傷的面容的時候她還是堅強的。

歐陽明日當然也知道，這是遲早要面對的，如果紫苑連這點勇氣都沒有，那就別再談什麼報仇了。於是吩咐小翠去把鏡子取來。

紫苑接過鏡子，慢慢地將它擺到自己的面前，鏡子裡打出了她的影像。這份人是誰啊？還是從前的那個她麼？那可怕的疤痕，仿佛都在嘲笑自己的樣子，看看你還有哪裡像以前的紫苑，你以前不是很自命不凡嗎？！想著想著就掉下來女兒淚來。

"別哭了，我說過，我會幫你的，但是你自己一定要堅強，要自救才能被救，如果你自己都放棄了的話，就真的沒有人能幫的了你了。"歐陽明日現在只能用語言來安慰她了。

「幫我，不論怎樣都好，我不能這個樣子，我要報仇，可這個樣子怎麼可能辦到呢。求你，幫我！就算不是以前的樣子也好，只要不是現在這樣。」紫苑哭倒在歐陽明日的懷裡，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也許現在只能依靠眼前這個男人了吧。

「就算不是以前的樣子也可以嗎？換了一張別人的臉你能接受嗎？」歐陽明日不知道紫苑說的是真是假，如果說換個人的臉她能接受的話，這個忙他倒是可以幫呢！

「可以，我可以接受。」資源抬起頭堅定的說著，她想好了，她一個柔弱女子，不懂武功，不會用謀略，只能靠姿色來接近鳳鳴城主宇文上飛了。可是現在，自己這副樣子，別說接近了，就連皇宮的大門都進不去呢！

「好，咱們明天就動身，去找神醫屈一指，當今世上也只有他有這種能力了，不過他漂泊四海，居無定所可能要費些時日呢。」其實歐陽明日早就掌握了一些屈一指的行蹤，只是不知道紫苑心裡是怎麼想的，也正想利用這個機會讓她在考慮考慮。

「好的，我們馬上就走，歐陽公子，真是謝謝你了。」紫苑聽說可以換臉，很是高興，不管是換臉還是什麼，只要能去掉臉上的疤痕，就算不是以前的模樣又能怎樣呢！反正自已惟一的親人也不再世了，她變成誰的樣子又有什麼關係呢。

明天就要動身去找神醫了，紫苑想著自己的臉，心裡難過，想到哥哥更是傷心不已，人說圓月最是勾人心性，容易引起相思之情，看著天上的明月，不是道哥哥是不是也能在天上看著這一切，他是不是也在思念著小苑兒呢？情不自禁地，紫苑詠唱起了《水調歌頭》：

「明月幾時有

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

今昔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

唯恐窮樓玉宇

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

低綺戶

照無眠

不應有恨

何事常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

月有陰晴圓缺

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哎，哥哥，你可想我了？你知道嘛，我有多想你啊。

「啪啪啪……」歐陽明日不是何時來到了庭院，聽到了紫苑的歌聲，被她動聽的歌聲所吸引，引不住停下腳步欣賞起來，當起了月下偷兒，不過他偷的不是金錢，只是紫苑的歌聲而已。

「歐陽公子。」紫苑起身拜禮

「不必如此，你叫我明日或者歐陽大哥吧，我就叫你苑兒妹妹你看如何？咱們總不能老是這麼外道不是？！」歐陽明日微笑的看著紫苑，月下殘影，紫苑的身形顯得格外迷人，美人就是美人，即使是燒傷了臉，也不能阻擋那渾然天成的氣質。

「歐陽大哥說的是，那我也就不在外道了，顯得生分得很呢！」聽歐陽明日這麼說，紫苑自然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這麼晚了，歐陽大哥怎麼還沒就寢呢？」

「哦，我一向睡得比較晚，再加上想著明天的行程，自然無心睡眠了。」

「有勞歐陽大哥費心了，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了。」

「說什麼報答不報答的，不是太外道了，我也只是盡我所能罷了，和雲軒兄當年的恩情比起來還真是微不足道呢！」歐陽明日含笑答道，真想知道紫苑是打算怎樣去實施報仇的呢。

「苑兒妹妹，不知道你對於雲軒兄的死有什麼打算？有沒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地方？」

「嗯，不滿歐陽大哥，我想等臉回復了後就回到鳳鳴城，我會想到辦法混進宮裡，等見到狗皇帝，就要他的狗命！」紫苑咬牙恨恨說道。雖然只有一隻右眼是能完全睜開的，但如果眼神能殺死人的話，只怕宇文上飛早已死了一次了。

「呵呵，想法很好，但太天真了。且不說你能否找到值得信任的人，就算讓你進到皇宮裡了，守衛那麼森嚴，你手無縛雞之力如何能將人殺死？！好不就算你吧人成功殺了，你又如何逃脫？如果你死了，雲軒兄在天之靈也會不安吧！」

歐陽明日有條不紊分析著，「其實，我有一個更好的提議，苑兒妹妹不妨聽聽。」

「好啊，歐陽大哥請講。」紫苑聽完歐陽明日的見解也覺得略有不妥，但又沒什麼更好的主義，正好歐陽明日要幫她出主意，聽聽也無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