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無心問風月 第四章 ：崛起

蘇嶽出了鍋爐房才發現，不知何時外面已經下起了大學，地上已經覆上了白花花的一層。街上一個行人都沒有，他把刀藏進衣服裡，在漫天風雪中獨自行走。他一邊走一邊想，砍了高磊之後會是什麼樣的後果？被老師，主任，甚至是校長臭罵一頓？被老爸毒打一頓？被學校開除回家？賠償高磊醫藥費？......

要是不砍高磊呢？繼續受著這種窩囊氣？繼續被他們欺負?......

最終，在酒精的作用下，復仇的慾望戰勝了理智。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很顯然，蘇嶽選擇了前者。

從鍋爐房走回學校，橫穿大半個北城區，花了蘇嶽十幾分鍾。來到學校，正是上課時間，他怕惹麻煩不敢走大門，翻牆進入校園，悄悄溜到自己班級後門觀察裡面的情況。高磊正在興高采烈的跟周圍的人說著什麼，時不時的伸手指指蘇嶽的座位，林小晴則一直滿臉怒氣的惡狠狠地瞪著他。

蘇嶽剛看了幾分鐘，樓道裡響起了下課鈴。待老師走出教室，他就急沖沖地往前門走去。蘇嶽剛走進教室門口，不知道是誰喊了喊了一句：「高磊！蘇嶽回來了！」緊接著高磊帶著滿臉邪惡的笑容向蘇嶽衝過去，蘇嶽沒有躲避，心只想弄死高磊！

蘇嶽表現的十分冷靜，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一下子拉開拉鍊，從懷裡抽出砍刀。當他拿出砍刀的瞬間，只聽見四周「啊」「啊」的尖叫聲此起彼伏，霎時間教室裡亂成了一團。蘇嶽也顧不上其他人，舉著砍刀奔著高磊衝去。高磊看見蘇嶽手中的砍刀，嚇得「哇」的慘叫一聲，急忙往後退去。蘇嶽在他後面緊追不捨，卻由於喝了那些白酒，腦袋有些發沉，腳下的步伐也凌亂不堪，一路跌跌撞撞的碰到不少桌椅。眼看著蘇嶽就要追上高磊了，他舉起砍刀罵了一句：「草泥馬的！老子弄死你！」鉚足了全身的力氣，狠狠地向著高磊的腦袋砍去。

這一刀，有氣勢，有力量，有仇恨，但是偏偏由於距離稍遠了一點，沒有砍到高磊，只是劃破了他的衣服，露出白花花的棉花。蘇嶽的刀結結實實地砍在了木頭桌子上，他拔了一下沒拔出來。高磊還算機靈，趁著蘇嶽拔刀之際，嗚哇亂叫著「救命啊！」「殺人了！」之類的話衝出教室，他已經被嚇得語無倫次了。

待蘇嶽拔出刀追出教室，高磊已經快要跑到了樓梯口。此時樓道裡已經擠滿了看熱鬧的同學，他們看見蘇嶽拎著砍刀滿臉殺氣的模樣，紛紛給他避讓出了一條路。蘇嶽跑到樓梯口的時候，高磊已經沒了蹤影。蘇嶽一直從三樓找到一樓，也沒有尋到半點高磊的影子。回教室的路上，樓道裡的同學們的眼神裡充滿了懼色。

回到教室，蘇嶽走上講臺，拎著砍刀環視了一圈，還是沒有高磊的身影。「你們有誰看見高磊了？」蘇嶽提高嗓門問了一句。同學們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教室裡靜悄悄的，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有誰看見高磊了？」蘇嶽拎著砍刀把講桌敲得噹啷噹啷震天響，卻還是沒人說話。這是他第一次感覺自己也這麼牛逼，從來就沒有這麼爽過，但是胸膛裡燃燒著的憤怒的火焰還是沒有熄滅。

「額，那個.....蘇蘇蘇我，那個，你你你先把刀收起來，畢竟這裡是教室，大家都是同學......」班長小心翼翼的說著話，伸出手要來拿走蘇嶽手中砍刀。蘇嶽一下打掉他的手，用力推了他肩膀一下罵道：「去你媽的！」班長被蘇嶽推得重心不穩，一個趔趄撞在了身後的桌子上。蘇嶽並沒有就此放過他，伸手抓住班長的頭髮，奮力按在課桌上，同時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班長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下，蘇嶽能清晰地感受到班長的身體在顫抖著。他滿腔的怒火沒處發洩，正好這個煞筆班長撞在了槍口上：「大家都是同學？你特麼昨天晚上幹嘛去了？現在過來裝你媽比的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