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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逃?」
冷冷的夜,楚歌的聲音始終還是溫暖如春。其實從曇花走後,薔紅的一舉一動都被楚歌監視著。只是他不明白,既然要逃又為何還要在王府繞幾圈呢?
薔紅囅然而笑,眼裡透著陰冷的光:「是啊。」既然被發現了,薔紅覺得也不需要再遮掩什麼了。
楚歌驚訝,他面前的女子,僅管一襲男裝可仍清麗脫俗,說著平靜的話,從容淡定。
「為,為什麼?」楚歌愣愣開口。
薔紅抿了抿嘴唇,用玩昧的眼神看著楚歌:「因為我討厭這裡。」
「我說我來自一個很遙遠的地方你信嗎?呵呵,你一定會問我傻了吧,可事實就是這樣。那裡的我因為無法忍受傷痛於是來到這裡,我原以為我會在這裡好好活下去,以薔紅的身份活下去,在這王府裡明哲保身。」不要寵倖,不要奢侈的活下去。
漸漸薔紅的聲音有了些嘶啞。
「你知道‘囚鳥’嗎?他給我的傷痛已經深深烙印在我的心中,而我就是王府中的一隻囚鳥,於是我渴求自由,我想逃。」薔紅的記憶讓晴簡更加明瞭這種感受,腦海中所浮現的多數是王府中的草木,與這些為伴久了,寂寞就深了。
薔紅不自覺得就像楚歌吐露了真情,是因為他至始至終都帶給她一種安全感和信任麼?
楚歌靜靜盯著薔紅,心中似乎也有一絲苦澀縈繞。
一向謹慎聰明的他,一時之間也是一臉的困惑。
「薔紅。」
薔紅聽到這聲叫喚眉梢緊蹙,她知道,曇花回來了。一雙手局促不安不知該起該落,目光看向正在思索的楚歌。
猶豫不決的男人……
她要自由,所以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於是薔紅湊到楚歌跟前,纖細的手捧住他的臉,踮起腳吻了上去。
突如其來的一吻,讓楚歌變得不知所措。楚歌沒有吻過,所以不曾知曉這種感覺。只是覺得嘴被軟軟的東西堵住了,酥酥的,鼻尖還傳來淡淡的香。就當楚歌不知不覺陶醉時,那軟軟的東西卻又忽然離開。
「求你,帶我離開……」薔紅抓住楚歌的衣襟,露出乞求的眼神。
楚歌知道,女子若是男子相吻,男子就要對女子負責。看著薔紅可憐的眼神,楚歌感到了一陣陣的心痛。
「好。」楚歌堅定的回答。
說罷,他將薔紅摟入懷中,在尋找剛才溫存的同時,帶著薔紅用輕功離開了王府。
「薔紅,你在嗎?」
曇花記得剛剛明明在遠處看到有兩個人的身影啊,怎麼忽然不見了呢?難道是自己看錯了嗎?
「薔紅,你在裡面嗎?」曇花敲著緊鎖的房門,心中頓時萌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曇花直到敲得手都紅了,也沒有人應答,難道薔紅在裡面遇害了嗎?
曇花不敢再多想下去,匆匆跑去稟告王爺。
「你說什麼?!」說罷,離陌道氣憤地將手中的書撕得稀巴爛。這個女人,就這麼排斥他麼?!真叫人怒不可遏,這辦個多月來他一直都在遷讓她,她居然逃走了!
為了她,他開始學著不近女色。看著王府上下的美眷都恨不得擠進書房與他同床共枕,他依然克制住自己,他發現自己竟然為她著迷了……
「王爺息怒。」曇花立即跪了下來。
「楚歌!」他定要追到她!
「楚歌!」
「楚歌!」再三叫喚道,離陌道的心中多了一絲不安。
「報告王爺,楚歌的房間沒有人,好像……」許久家丁來報。
「好像什麼?」離陌道扶著額頭,身上散發出一陣惡寒。
「好像,楚歌不在王府……」家丁如實稟報。
離陌道苦笑,看來自己親手栽培的人竟有朝一日背叛了自己。
「給我叫蕭笛。」離陌道艱難的說,該死的女人,眼中壓抑不住的怒火。就像打翻了一個五味瓶一樣,離陌道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蕭笛是王府的殺手,一個冷血無情的殺手。
「我絕不會原諒,你們……」離陌道的手不知不覺的被自己抓出了淤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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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問我會帶你去哪嗎?」楚歌微微一笑,盯著依偎在自己懷中的薔紅說道。
薔紅搖了搖頭,既然都逃出來了,也就隨波逐流吧,況且她心中堅信這個男人:「你只要不把我賣了就行。」
楚歌用輕功帶薔紅出來後,就改用馬車。
因為他們知道,他們逃走後,很快就會被發現的。
楚歌也更深知王府還有一個比他武功更高的——蕭笛。這是他自己選擇的路,背叛王爺的人是他,選擇對薔紅負責的人亦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