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無悔
img img 英雄無悔 img 第一部 威鎮苗疆 第六章 薄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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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威鎮苗疆 第六章 薄奠

一萬人出征,五千人傷亡,其中戰死者有一千五百人,這一千五百人中,有三分之一已經無法找到屍體,剩下的一千人中,有不到一半,約四百具屍體後運了,另外六百具,則只能臨時埋在附近。

「把墳都起開。」高飛說道,「一具屍骨也不要遺漏,統統帶走,後運。我們不能讓戰士的父母妻兒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無論高飛的後撤命令有多不得人心,至少這一個命令是得到所有人支援的。

會議一散,吳恨出到帳外,緊走幾步,追上了在前面獨自一人默默的走著的周信之,低聲問道:「老周,你說說看,這高遊擊是不是在用計?」

周信之看著吳恨,沒有出聲,他不出聲的意思有很多種,現在這一種就是:「你繼續說。」

吳恨繼續說道:「是不是高遊擊表面上大張旗鼓的說要撤退,實際上準備突然攻擊天臺山?這叫做欲擒故縱。趁敵鬆懈時發起突襲。」

「肯定不是。」周信之答道。

「為什麼?」吳恨立刻追問,問罷又急忙補充,「老周你就多說兩句,給我解釋一下。」

周信之慢慢的答道:「第一,無論怎麼誘敵,敵人都守在山上,他們防備的再鬆懈,上山也只有那一條路,以這種方式欺騙敵人是沒有意義的;第二,你見過把墳都起了的誘敵方式嗎?難道我們要抬屍進攻?」

你看,周參將也不是始終不能說多的,在需要的時候,他還是可以說的多一些的。

但吳恨卻更暈了。「老周,既然你能肯定這是真的撤退,為什麼你要主動應令?你要不應令,我就出聲反對了,掉腦袋就掉腦袋,總比裝狗熊強。」

周信之仍是有板有眼的回答道:「第一,腦袋掉了,連狗熊都裝不得,更裝不得英雄了;第二,既然你我甚至所有人都知道這樣做不合適,高遊擊不至於白癡到不知道這樣做不合理,雖然我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但我知道,你我都知道的事,他不會不知道,而他要做的事,你我卻不知道,因此,我只能服從命令!」

周信之說完,扔下在那發暈的吳恨走開了,吳恨站在原地,滿腦袋的「知道,不知道」,直想了好一會兒,才恨恨的道:「反正我不知道你們都知道什麼,我就權當什麼都不知道好了!」

三日後,北路軍後撤了,據信報,中、南兩路軍仍在催糧,看來一時半會兒的也不能發起攻擊。

北路軍的將士們默默的向貴陽方向走著,他們的耳邊還迴響著天臺山上叛苗軍的歡呼聲。那些叛苗起初並不知道北路軍要做什麼,當他們看到北路軍將士們收拾營帳時,還以為北路軍要發起攻擊了,紛紛大呼小叫的進入陣地,但當他們看到北路軍抬著棺木,全軍後撤時,他們才終於明白,原來北路軍要撤退了!

叛軍的歡呼聲響徹山谷,一些叛軍士兵還解開褲子,沖著北路軍灑起尿來,雖然不可能尿到北路軍的頭上,但對北路軍的將士們而言,真的就象尿到了自己頭上一樣,加上時時看著身邊那些棺木,眾人的心情更是不好,一路上不斷有人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發生爭執,甚至因此動起手來。

高飛穩穩的坐在馬上。從平壩到貴陽只有八十裡,何況他也不想全軍退入貴陽,而是要退到離貴陽三十裡,離平壩五十裡的清鎮。五十裡,說近不近,說遠不遠,好不好步行也要走上大半天,將至清鎮,天色已經擦黑了。

高飛帶住馬:「傳令,在此安營,全軍自今日起禁足三日,不得飲酒,不得出營,不得聚眾遊戲,每晚子時,全軍拜祭陣亡將士,再派出人員,多多購買紙錢蠟燭,約請法師,三日後舉行公祭,要讓陣亡將士魂魄得安!」

「得令!」應令聲響亮而低沉。人們一時間忘記了這個屈辱的後撤,開始準備著祭奠陣亡將士。

當晚,子時。所有人盔明甲亮,武裝整齊,五百騎兵已經騎在馬上,就好象要出發作戰一樣。中軍帳外,號角吹響,隨著號角聲,甲葉輕撞,一排排的士兵們紛紛跪下。

戰甲在身,見皇帝而不拜,但現在,他們跪下了,因為他們要拜祭他們的戰友。

白燭高燒,香煙繚繞,高飛肅立在中軍帳內,當先上了香,高聲叫道:「魂兮歸來!」

「魂兮歸來!」帳內眾將齊聲應合。

「魂兮歸來!」帳外,衛士們大聲應合。

「魂兮歸來!」所有的士兵們放聲大吼。

「魂兮歸來!」「魂兮歸來!」「魂兮歸來!」……

一聲聲沉重的呼聲,穿透夜空,又在風中散去。

不知不覺,抽泣聲響起,帳內帳外,將校士卒,無數人流下了眼淚。

一連兩日,就這樣沉悶的度過。子時,所有人肅立祭奠,然後解甲睡覺,白天,人們或靜靜而坐,或持戈操練,營帳裡沒有了歡聲笑語,沒有了來往如梭。

第三天,子時,一切如常,士卒們全付武裝,列于營中,將校們聚集在中軍帳內。

然而,今天的帳內,沒有白燭,沒有香!

高飛沒有如以往一樣肅立,而是端坐在帳中。他看著眼神迷惑的眾人,突然伸手,從桌上取出令劍:「吳恨聽令!」

吳恨一愣,他憑生第一回沒有立刻應令。這不是祭奠的時刻嗎?要下什麼令?

「吳恨聽令!」高飛又喝了一聲。

「末將在!」吳恨這才反應過來。

「著你領五百騎兵,一路急行,路上不得耽擱,直沖天臺山下我軍安營之處,我軍圍攻叛苗多日,叛苗也必定同樣急需補充軍需,現在他們肯定有大批部隊下山,而最好的駐紮地,就是我軍原來安營之處。你要飛速前行,直擊敵軍,殺他個落花流水,天明時則立刻返回!」

「啊~~~~」吳恨大叫了一聲,嚇的一眾將校都一哆嗦。

「我明白了!」吳恨樂的臉上都開了花,「我們攻不下山,守不得,那就先退,退下來,等敵軍下山再突然攻擊!每晚子時祭奠戰死者,既是祭奠又是迷惑敵軍,等敵軍以為我們只是祭奠時,我們都準備好了,連隊伍都不用整,直接出擊!我……」

「你到底去是不去?!」高飛怒喝。

「我去!……得令!」吳恨搶上前去一把抓起令劍,轉身出帳,從他出帳的步伐來看,他好象不是在走路,而是在跳舞。

高飛又抓起第二支令劍:「周信之聽令!」

「末將在!」

「著你領兩千步兵,一出營門就橫向展開,無論大路小路,樹林草叢,都要細細搜查,但而夜行之人,無論男女老幼,全要反復盤查。我軍頓兵天臺山下時,天臺山四面絕壁,叛軍對我軍佈置行營的消息從何而來?他們屢屢突襲,我軍如此嚴防仍然得手,難道他們能從我軍眼皮底下潛伏過來?這絕不僅僅是從山上下來這麼簡單,這說明我軍身後肯定有叛軍的內應!現在我軍駐守清鎮,叛軍的內應應當已經移至附近,吳參將的騎兵一動,他們必然行動,你就在他們身後截斷他們,然後一點點搜查,有一個抓一個,全都抓起來,天明之時,立刻返回!」

「得令!」

周信之的眼中閃著興奮的光,他心中對高飛真是無比的佩服。他比吳恨理解的更明白,五百騎兵原本是無用的,面對著天臺山的峭壁,馬是無能為力的,所以雖然北路軍有騎兵,但正因有騎兵,反而減少了能作戰的兵力,加上頓兵天臺山下,一方面防備山上敵軍,一方面身後不斷有內應偷襲,結果是北路軍腹背受敵,現在這一撤,引得叛軍下山,反而可以發揮騎兵速度快的優勢,反過來偷襲敵軍,而他的步兵則把原本藏在北路軍身後的叛軍內應放在了眼前。事情很明顯,半夜時分,哪個正常人會在此時行路?只要一查,十有八()九就是叛軍內應!

這一招真是神來之筆,一撤解全域,由敵強我弱變成了敵弱我強,如此神算,果然不同凡響!

外面人喊馬嘶,吳恨已經帶領騎兵出營了。他根本不必整隊,這五百騎兵本身就是排列已畢,他只要發個命令,就可以立刻出發。

周信之轉身,大步出帳,他心中堅信,兵部啟用高遊擊,是這些年裡兵部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了。

帳內,其他將校們一個個神情興奮,人人都等著高飛繼續發令。

高飛慢慢站起,向旁邊一讓:「來人,上燭,上香,我們既然已經說過祭奠三天,我們可以騙人,但不能騙鬼,更不能騙陣亡將士的魂魄,今晚,我們要雙重祭奠,用叛軍的人頭,和我們的香燭,祭奠陣亡將士!」

當高飛領著將士們在中軍帳內祭奠時,吳恨正策馬如飛,疾馳在清鎮到天臺山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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