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都想占為己有

可是現在，他除了這個名字一外，什麼資料都沒有。憑著一個名字，想在茫茫人海裡找到她，談何容易。

突然，腦子裡閃過她髮夾上的棉絮，這是一種綿紡車間的棉絮。想到這兒，他嘴角上揚，揚起得程的笑容。平靜的吩咐道：「把巿裡所有的綿紡、織布廠，全數調查一遍，一定要找到梅曉婷。」

「萬總，還有更多的資料嗎？」戴眼鐿的男人微微垂了頭，小心翼翼的解釋道：「叫梅曉婷的很多。這樣找，恐怕，找不到萬總、你想找的人。」總裁就算沒有梅小姐的照片，地址，也要大致向自己介紹一下梅小姐的年領，模樣，身材、特徵之類的。

萬晨良沉思了一下，把梅曉婷的模樣、身高、年紀，全細細的說了一遍，最後吩咐道：「越快越好。」

「是。」戴眼鐿的男人微微彎身，轉身退出去，向手下兄弟發佈，找梅曉婷的命令。

辦公室裡，萬晨良雙手急急握成拳頭，心裡說道：「梅曉婷，你早晚是我的。」他隱隱約約覺的，梅曉婷跟梅曉倩，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女人。梅曉倩可以為了安逸的生活，出賣身體，幫他完成一筆又一筆生意。梅曉婷看上去純真可人，調教的難度會高一點。但是他肯定，不管難度多高，他都會把她調教成另一個梅曉倩，讓她乖乖留在他身邊，作他的搖錢樹。

想到這兒，他低下頭，快速撥了個電話。對著電話那頭交待幾句，壓低聲說道：「越快越好。」

電話那端傳來清脆，悅耳的女聲：「萬總，你放心，貸一定按時到達。」

「這我就放心了。」說完，萬晨良放下電話。身子轉一轉，辦公椅轉向落地窗的方向。他雙手交差著，看向跟萬氏集團、遙想互應的利達集團。

在古擇成進駐Ｈ巿一前，他的萬氏集團、是巿裡重點扶持企業。在古擇成入駐Ｈ巿一後，他就被古擇成擠下來了。因為有了古擇成的原因，萬氏集團的銷售額大不如從前，就連股票也被古擇成調動人士關係，控制在只跌不漲的狀態。

這次，他回Ｈ巿，就是想會會這個年輕多金，銳智無比的古擇成。

他想會會古擇成，古擇成也想會會他。跟萬氏集團遙想互相的利達集團總裁辦公室裡。古擇成雙手交差著放在桌子上，看著擺放在桌子上，前幾天才洗出來的照片。照片上是梅曉婷笑彎了腰的身影，她笑的很開心，是這個世界上少有的那種開心。他不知道，如果讓她知道，他一直在默默著視著她，她還會笑的這麼開心嗎？

如果說，她是萬晨良故意派來監視他的，那她，不應該從那天一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好像，她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女孩，因為謀種原因，突然闖進了他的視線裡。在意識到躍境一後，又反回了她自己的世界裡。

古擇成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點期待這個女孩的出現。希望再聽到她嬌滴滴、不加任何修示的聲音。聽的出來，她沒有經過任何培訓。因為她的聲音裡，沒有一點轉業因素。有的，是自然，是純真。她的這種自然、純真，深深吸引著他。讓他想馬上找到她，把她緊緊握在手掌心裡。

他玩過的女人無數，像她這麼純真的女孩，還是第一次遇上。其實，真正吸引他的，不是她這張美麗的臉蛋，也不是她嬌滴滴的聲音，是她身上那種、揮只不去的淡雅，和輕輕的哀傷。她身上的淡雅、讓他想起謀個人，她身上的哀傷，勾起他童年的回憶。他總覺的，這個女人身上有太多他的影子。確切說，是他心裡，那個人的影子。

他從來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會有一種人，把純真、淡雅跟哀傷融為一體。這三種各各不如的情緒出現在她這張嬌俏、惹人喜愛的臉上，顯的那麼自然。自然到讓他想一親芳澤，占為已有。

他伸去修長，細膩的食指，輕輕擺動著辦公桌上，這張從錄影裡製作出來的照片。

前幾天，保安把梅曉婷的照片送到他手裡的時候，他在十幾張照片裡挑了這張。他覺的這張，她笑的最自然、輕靈。

他手指劃過照片上，梅曉婷笑意正濃的臉，不由自住問道：「你是她的誰？」

想到這兒，他拿起桌子上精緻、大氣的手機，撥了一串號碼。

手機那邊傳來「叮叮叮」忙碌的聲音。片刻，手機那端傳來劉峰恭恭敬敬的聲音：「古總，有何吩咐？」

「去工廠找那位女孩。」她身上的打扮不像學生，也不像有錢人家的女孩。有錢人家的女孩，是不會穿那種廉價貸的。瞧她身上那打扮。折疊到一起，也不到一百塊。

電話那端微微一怔，接著說道：「明白。」

古擇成不掛電話，劉峰也不敢掛。就這樣，沉默一會，古擇成接著吩咐道：「圍繞著別墅周圍工廠找。」那天下午，那個女孩是步行去他別墅的。並則，她赤著腳。她赤露在外邊的腳指頭上，沒沾多少灰塵。

從灰塵的多少上，古擇成判斷，她應該是附近工廠裡的打工妹。

對，一定是打工妹，只有打工妹，才會穿那麼廉價的衣服。

想到這兒，他把她是萬晨良派來監視他的想法徹底推反。推反了的時候，心裡劃過一抹輕微的快感。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快感，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吩咐完，他把電話掛了。

電話那端的劉峰，看著手機楞了一會，接著撥了幾個號碼，對著所有號碼下達了同一個命令，讓他們到總裁別墅周圍的工廠去找梅曉婷。

平安紡織廠，就在離總裁別墅，不到三裡遠的正南方。也是離總裁別墅最近的一家工廠。

正因為平安紡織廠離古擇成的別墅必須近，江豔才會拉著梅曉婷去欣賞那棟集花園、洋房、古建築與一體的別墅。

今天是星期六，下午三點五十之四點十分這段時間，擋車工們進進去去。上班的急匆匆的，下班的拖著疲憊、酸痛的身子往外走。

江豔拉著梅曉婷的手臂，一臉興奮的問她：「明天去那兒玩？」在問一前她就料到梅曉婷的答案，肯定是睡覺，或者是擺攤。

明天是星期天，也是她們二十一天裡，惟一能休息的一天。她們紡織工人是上三班的。三班是由白班、中班、夜班阻成的。夜班是由晚上十二點上到早晨八點，白班由早晨八點上到下午四點，中班由下午四點，上到晚上十二點。

三班的倒班規律是每一個星期一倒。也就是說，上完了白班，第二天可以不上白班，到晚上十二點去上夜班。這樣一來，江豔、梅曉婷，第二天白天，就可以休息一天了。是休息嗎？也許別人是。對於梅曉婷來說，還是忙碌，疲憊的一天。

她跟所有人一樣，都討厭上夜班。甚至，她比任何人都討厭夜班。因為她的夜班前邊，還有擺地攤，那麼煩重，又必須幹的活。

別人上夜班，一般晚上六七點鐘就睡覺了。但是她，她卻從晚上六七點鐘開始擺地攤，擺到十點半左右開始收擺，等收起擺來，把東西送到家，再急急忙忙趕到廠裡，差不多就十二點了。十二點的後邊，是疲憊、拼命、煩重的工作。

前幾天，她向廠長提出，說她願意上十二。廠長不屑的白了她一眼，很不友好的說：「你願意上十二，別人願意嗎？」上十二是指兩班倒。從中午十二點，上到晚上十二點。再由另一個人來接班，從晚上十二點，上到中午十二點。兩班倒的員工也是每星期一倒班。

現在，廠裡的活這麼累，最重要的是，廠裡的員工多到使不了。在這種情況下，廠長自然不會讓她上十二。不能上十二，她就只能繼續擺她的地擺，每天奔波在兩種完全不同的工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