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少光和天豪從廁所回來就看見羽風和面前一個漂亮的女孩，在一起有說有笑。

兩人在班門外露出半個頭。

「哈，沒想到這小子終於開竅了。以前和別人說話都不會超過三個字，現在這麼快就勾搭上一個美眉，回宿舍一定要逼問他才行。」

「斯文敗類！」

「你小子說什麼呢！」少光左手輕輕提起天豪佯裝生氣說道。天豪那壯碩的身體竟然被少光單手提起。

「斯文敗類？你竟敢說他是斯文敗類！很明顯這個詞是用來形容我這種人的，你小子真不識貨哦。」少光說完自戀地用另一只手向上掃起自己的頭發。

天豪聽後無奈地看了少光一眼，體內氣息暴漲……忽然少光感覺手裏的天豪越來越重，仿佛千斤巨鼎一般，一只左手已經不能支持住了。沒辦法少光只好將天豪放下。

天豪輕笑不屑道：「看來你小子腦袋還真的有點毛病有毛病，有能耐就來打一場，我還真沒怕過誰！」

「你小子還真是，來啊！」

……

在學校的足球場上，綠草茵茵。偌大的足球場上兩名青年儼然對峙，駐足對視。這兩人自然就是那相約決鬥的少光與天豪。

前者只是慵懶平淡地望着對方，絲毫沒有把即將的決鬥當回事。而天豪卻是在腹間暗暗運氣，他決定給這個自大的家夥一點教訓，雖然他驚訝地感受到少光體內的氣息和自己竟然相差無幾，只是性質與流動的方式不同，如那急速的溪流，奔流不息，想來應該是水屬性的。但他對於自己的能力卻是頗爲自信，金屬性無論是戰鬥力還是防御能力都不是其他屬性所能比擬的。即使少光氣息與他相似，他也有信心能把少光打得滿地找牙。

天豪並不是一個魯莽的人，平時並不會去無緣無故地去找人決鬥，但這次是例外：一是因爲天豪感受到了少光那與他一樣強的氣息不知爲何就興起相鬥之心；二卻是因爲他想撫平自己那煩躁的心。

黃羽靈，這個學校當之無愧的天之驕女，不僅容貌讓人心醉，學習成績在全年級永遠保持前三。學校的大部分男生都對其有愛慕乃至狂熱之情，將其奉爲心中的女神。但如今這名心中的女神卻與一個剛剛轉學的窮鬼學生有說有笑，這如何不令他惱怒與心碎。

天空中風呼呼地吹，9月的風雖然熱但卻有幾分涼意。風吹過草地帶起陣陣草浪。就在雙方靜止對視三分鍾後，雙方一起動了。誰先動的並不重要，兩人如出圍欄的瘋牛一般發狂地向對方衝去。

「呋！」天豪將丹田之氣運至右臂，右臂即刻發出淡淡黃色光芒，整個右臂猶如鐵鑄一般堅不可摧。那凌厲的氣勢讓少光瞳孔猛然一縮。天豪的右臂擊破空氣傳來陣陣爆破之聲向少光胸前擊去。天豪並不敢朝少光腦袋上打，若是換普通人挨上天豪這一拳絕對不死也得重傷，他只是想教訓一下少光，並不想置少光於死地，但這一拳打下來，無論少光的身體如何強悍，恐怕都會出現一點傷勢。這一點點的傷勢對待會的戰局或許就起決定的影響。

那充滿鋼鐵之氣的凌厲氣息所包裹的拳頭逐漸在少光眼裏放大，但少光在略微的驚嘆之後卻是沒有半點懼意。相反，少光的臉上掛着些許興奮好戰的笑意，這些年他都沒怎麼遇到比較強的對手，現在天豪這一強悍人物的出現讓少光熱血沸騰起來了！

只見少光衝向天豪在一定距離之後，忽然猛然下蹲以雙手撐地，將天豪那擁有極大破壞力的拳頭躲避而去，同時借助剛才的衝勢同時撐地的雙手猛地一推，雙腳直向天豪的面門旋轉而去。

見少光的身形如此敏捷，天豪略微一驚，但也僅此而已。面對少光那直撲面門而來氣勢不俗的旋轉雙腳，天豪卻是絲毫沒有放在眼裏。僅僅是將雙手交叉護住面門以雙臂抵住少光雙腳這一擊。

「彭！」雙手與雙腳一觸即分。天豪身形傾斜退後了三步，而少光借助衝勢卻也退了兩步半。不得不說天豪的攻擊力與防御力真的很強，如同一塊硬生生的鐵板。而相比之下少光則善於敏捷地纏鬥，隨行而化，隨勢而動，如水般的身形頗有點太極的意味。

「看不出你還真有兩下子。」天豪拍了拍手臂上的灰塵驚嘆道。

少光活動了一下手掌輕笑道：「你也不錯啊！我這些年遇到的人當中，除了羽風，你便是最強的了。」

「那個家夥？」天豪難以置信地沉吟道：「他有那麼厲害？看他那弱不禁風飛身板。即使他也是黃階九星的火元素但也不會強到那裏去吧。」

氣是人體中一個重要卻又玄之又玄的存在。天豪和少光是單一屬性的氣控制的體魄，而且比普通人的氣要強悍百倍，這才利用身體的氣發揮出那尋常人難以達到的力量。天豪是純粹的金屬性，少光是純粹的水屬性。木，代表氣體向四周擴散的運動方式。水，代表氣體向下的運動方式。火，代表氣體向上的運動方式。土代表氣的平穩運動……。在身體之中維系着生命的活動，五行不調是指體內五種氣的相克或一個過強一個過弱存於一人體內；而五行之氣皆備且均衡的則有可能擁有五行之力……。

這些少光都不了解，少光的水元素修煉之法是一次他和羽風上山時候救的一個殘疾且衣衫破舊的老爺爺送給他的。而天豪則是現在的一個上古門派神劍宗的弟子。

現代社會仍有許多從上古傳承下來的門派，只是他們大多不問世事深居簡出，而且他們門派的地點也異常隱晦甚至自成空間等，所以並沒有暴露在公衆視野中而已。

天豪撇了撇嘴說道：「以後你會認識到他的恐怖的，現在……」。說道這裏少光忽然停頓了一下，就在天豪想着少光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少光已經欺身上前豪氣衝天而起吼道：「現在……決勝負吧！」

天豪只是一驚，卻又立即熱血沸騰地戰意十足地大笑道：「那就來吧！」

「彭！」兩人再度戰在了一起。

……

「學校除了青龍幫之外，我和少光還需要注意哪些人嗎？」

羽風把頭從古籍上擡起對面前美若天仙的羽靈副班長詢問道。羽風只是想來讀書，並不想招惹太多的是非，這一點，他要替少光考慮。而面前的漂亮女班長。羽風雖然欣賞她的言行，但也並未怎麼就有多少愛慕之意，所以羽風的語氣也就很平淡與正常。

但羽風卻是不知道正是因爲這份平淡與正常才讓羽靈感覺到面對羽風時候有一種說不出的輕鬆，以至於羽靈願意繼續和羽風交談。學校裏的那些同學似乎從來都沒有把她當做正常的同學對待，所以羽靈也就沒和一個同學說過那些交心的話。和她打個招呼簡單，但若想深交，難。這和羽風倒是有點像。

「嗯，還有5班的青楓。一個冰冷的神祕怪人。他的身份很神祕，連張青龍也不敢招惹。你和你那個朋友相處這麼久應該知道‘氣’的存在吧？」

說道這裏羽靈忽然話鋒一轉地問道。

「嗯，少光的功夫是一個老爺爺送的。裏面全是梵文，少光看不懂。我幫少光翻譯出來的。所以也知道一些。」

「那青楓的氣比張青龍還要強。至於有多強，那就不知道了。」羽靈柳眉皺了皺地說道，同時或許是因爲站累了，蓮步輕移走到羽風旁邊的座位坐了下來。那迎面撲來的青春處子幽香讓羽風不由地心頭一顫，三千青絲隨着那細長的腰肢微擺而下，白皙的皮膚中透着幾分純潔與嬌媚，胸前那發育得過早的青春色彩讓人心猿意馬。

羽風努力平息下自己的自腹間升起的邪火，然後不動聲色地說道：「還有呢？」

「呵！還有……還有我啊！」羽靈俏臉微斜微笑，那美麗動人的水靈大眼睛彎成如月牙一般望着羽風。

「你？」

「當然是我，怎麼，有問題？」天豪嘴裏咬着一個草莖躺在足球場上的草地上對旁邊同樣在那躺着的少光得意地輕笑說道。

經過剛才的大戰，兩人都各有損傷，羽風的一個眼睛已經發黑了，臉上和鼻子上也紅了一大塊；天豪則是下巴微斜，似乎有點脫臼，右眼也同樣黑了。兩人皆是衣衫有些破裂，累得躺在草叢裏不想動一個手指頭了。

「呵，那麼我已經招惹上你了哦現在？」少光嘿嘿一笑說道。

天豪也笑起來，笑聲越來越大，最後兩人都跟瘋子一樣一起大笑起來。

「啊！」兩人一個捂住臉一個捂住下巴疼得嗷嗷叫起來。看來是剛才的笑牽動臉上的傷勢了。

「那不算了。」下巴的疼痛緩過來以後，天豪微微說道：「我欣賞你哦小子。」

「彼此。」少光微咪着眼睛望向那無盡的藍天白雲輕笑道。

憑天豪那上古門派的弟子的身份的確值得重視，上古門派的怒火可不是那麼好承受的，甚至黨中央也不能將這些具有神奇能力的羣體無視。無論你有飛機或是大炮，別人一道劍氣下來就完了。

「那還有誰？」少光轉過頭看着旁邊的天豪繼續問道。

「就是我們的正班長啊。不然你以爲在這麼一個混亂的學校裏這麼一個傾國傾城的角色可以獨善其身？天都八大財團之首的黃家聽說過嗎？她就是黃家家主唯一的女兒。黃家高手如雲，爲上古門派的聯盟光之盟所庇護。另外她本身的實力也蠻神祕的，我想就是我加上你和青楓、青龍也搞不定他。」

「這麼猛？那羽風那個小子撿到寶了。呵呵」少光咧嘴嘿嘿笑道。

「嘿嘿。這事我可以不管，反正那黃大美女對我也沒多少意思，但別說我打擊你啊。這個學校近一半多人可都對羽靈有着那種心思，你那個朋友若是想成功就必須拿出應有的實力，不然，很難。而且即使他成功了，你認爲那黃羽靈的家庭會同意？」

「那就不是我擔心的事了。」少光活動着身體爬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稻草，忽然低頭對着天豪笑道：「但我相信他可以的。」

天豪點了點頭也掙扎着坐起來，仰頭對一旁的少光說道：「對了，你們是哪個上個門派的？」

聞言，少光白了天豪一眼不屑道：「誰告訴你我們是上古門派出來的？」

「不是？」天豪大感疑惑地望着少光說道：「那你們的修煉之法誰教你們的？」

「一個穿得破破爛爛的老頭，羽風和我在一次上山砍柴的時候救的，那老頭好像被人打得受了重傷。後來羽風和我背着他回村子，治好他他就給我們兩本破舊的小本子，然後就離開了。」少光似是而非地回憶道。這事在村子裏也不是什麼祕密，打聽一下都知道，而且看天豪的性子也不是什麼壞人，所以少光說起來也沒有什麼顧忌。

「這樣啊。」天豪點頭表示明白，而且還有點小感動，獲得修煉之法這麼重要的事情少光都可以和他說更讓他覺得少光這個朋友沒叫錯。拍拍胸脯鄭重地說道：「放心，我會保密的。打死我也不會和別人說。」

少光倒是很隨意地擺了擺手一臉很臭屁的樣子。

「對了，那你們的師傅是誰？」天豪忽然想起這茬問道。

「師傅？什麼師傅？」少光倒是被天豪的問題問暈了，心想着自己哪來的師傅？

「你們不是有一個修煉的小本子嗎，就是教你們修煉裏面東西的人啊。」

「那人就叫‘師傅’？」少光恍然大悟，但又不太確定，便試探地問道。

「對啊。你說說，說不定我還認識。我在神劍門上的年輕一輩中可是拔尖的存在，各大門派的長老門主等老一輩的前輩我都認識哦，說不定我們還有什麼宗派淵源之類的關系。」天豪說完一臉急切地問道。在他看來羽風和少光在這個年紀竟然也修煉到黃階九星，和自己這樣有宗門培養的人取得同樣成果，那必然是值得結交的，教授他們的人也必定是個相當牛B的存在，說不定是哪個絕世牛人隱居，或許自己還可以到那偷偷師，然後不僅可以在師兄弟面前揚眉吐氣，而且可以在不久的宗門大會上大展拳腳一番……。

「那人你也認識。」少光聽完後淡淡說道：「他就是羽風。」

……

上午放學後，羽風奇怪地看着少光：一個眼睛有有點黑，鼻子和臉紅了一大塊。

「你怎麼搞的，去偷牛了？不過我還真沒看過你這麼傷過哦。」

少光左手捂着臉，頗有些興奮地說道：「沒想到那個副班長還真有兩下子，不過他現在也不比我好多少。不過我們現在和好了。不打不相識。」

「恩，不錯哦！」羽風微笑地說道,伸展開雙手，雙眼望着藍天而後微咪起來，盡情地感受着身體的筋骨舒張的痛快感覺。

與此同時，卻是沒人感受到羽風周圍氣流忽然凌亂起來，天地元氣隨着羽風的呼吸吐納而變換了一下，以羽風爲中心呈螺旋狀向四周散去。元氣外放，這可是玄階特有的標志，但卻出現在羽風這個黃階九星的初級神身上！但這現象稍縱即逝，連羽風本人也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