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暉冷眼打量著大混子。
和七年前相比,他高了,也更胖了,滿臉橫肉,身形彪悍、站在那兒仿佛像一座小山,也顯得更加刁蠻。
但那又算什麼?
齊暉自己很清楚,對付這麼一個村霸,他只要一根小指頭,就能讓他哭爹喊娘。
齊暉身上隱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金匱要訣》!
醫學集中醫之大成 ,武功修眾人之不能, 農耕漁獵無所不能。
但是他這次回來,就是要做一個低調的小農民,這個秘密絕不能讓外人知曉。
齊暉壓了壓心中的怒火,不屑的冷哼一聲,唉,還是低調行事吧。
小蓮他爹雙手使勁拍了一下膝蓋,嘴角抽搐了兩下,悶聲說道:
「大混子,你不地道,當初我爹病重,跟你借錢去醫院,你第二天就翻臉,說是給我家的彩禮,現在你也看到了,小蓮不答應這門親事,你讓我有什麼辦法?」
「我不管,反正錢你也收了,現在想反悔,門都沒有,給你兩條路,要麼你馬上還錢,要麼我現在領人。」
「這個錢我還!」
齊暉推開小蓮,站到劉大混子面前,斬釘截鐵的一句話,驚呆了眾人。
小蓮他爹啊的一聲怔住在原地,眼中充滿了驚異。
急忙 擺著雙手說道:「小暉,使不得。」
小蓮捂住嘴瞪大了美眸,眼中湧出了淚水。
這個時候,齊暉並不魁偉的身材,在她的眼中異常高大,這才是我呂小蓮的男人,不虧我苦苦等了他七年。
圍觀的眾人都呆呆的看著一身民工打扮的齊暉,心中暗道:
真是人不可貌相,原來小看了這個二混子,難不成這小子在外七年,發了大財?
劉大混子氣急敗壞,眼睛通紅的盯著齊暉,歪頭想了一會,這才冷冷說道:
「二混子,不是老子小看你,就你這身破衣爛衫,說明你混的不咋樣,也好,今天我就給你這個面子,拿錢來!」
「我現在沒錢,」誰知齊暉卻又理直氣壯地說道。
「哈哈哈,」大混子氣急而笑,指著齊暉對圍觀的村民說道:
「大傢伙聽聽,這個慫包軟蛋還理直氣壯了,你個窮鬼,見過三十萬塊錢嗎?也就見過三十萬的紙錢吧。」
圍觀的村民看著齊暉,剛才的驚喜煙消雲散,紛紛露出不屑的神情。
沒那個金剛鑽,還來攬這瓷器活,丟人現眼,被大混子打臉了吧。
小蓮他爹站起身來,看了一眼滿臉失望的呂小蓮,歎息一聲說道:
「齊暉啊,你走吧,這事不是你能攙和的。」
齊暉一揮手制止住也要說話的小蓮,對著劉大混子沉聲說道:
「大混子,小蓮不喜歡你,大家莊裡鄉親的,你何必苦苦相逼?」
劉大混子斜著嘴巴囂張的說道:
「你特麼管的著嗎?小蓮是咱十裡八鄉有名的美女,我喜歡她就夠了,你沒錢窮比比個啥,沒聽見我老泰山趕你走啊?快滾!對了,下周我和小蓮辦酒席,到時候你沒地方吃飯,可以來喝喜酒,晚上還可以來聽房。」
劉大混子說完,囂張的大笑起來。
圍觀的村民都同情的看向齊暉。
這話太歹毒了,搶了人家媳婦,還讓人去聽房,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這個大混子真不是東西。
齊暉眼中閃過一絲怒色,隨即又深埋眼底,依舊沉穩的對劉大混子說道:
「我這是為你好,婚姻自由受法律保護,你借錢給老呂叔屬於民間借貸,這和小蓮結婚是兩碼事,我勸你你考慮清楚。」
「耶呵,別跟老子講法律,你特麼出去一趟長見識了啊,七年前我能打的你像狗一樣滾出去,今天也能再次讓你滾蛋,我勸你趁我還沒發火,趕緊走人!」
齊暉不屑的說道:「我既然能光明正大的回來,今後誰也不能把我趕走,你不行,你那個混蛋爹也不行,另外我問你,論輩分你得叫我叔吧?你在我面前稱老子,是不是回家你爹也得叫你老子?」
眾人哄堂大笑,這句話痛快。
大混子罵人不成反被人罵了,甚至連他爹都給捎上了。
「你……你,」劉大混子氣急敗壞,抬腳就向齊暉踢去。
齊暉故意一閃身躥到小蓮身後,伸出頭說道:
「有話好好說,你怎麼一言不合就打人呢?」
「二混子,你真是個慫蛋,男爺們打架,你躲到女人後頭丟不丟人?」
大混子哈哈大笑,指著齊暉奚落他。
齊暉嘿嘿一笑,一摸鼻子又站出來,說道:
「有理講理,咱不帶動手的。」
大混子等著齊暉出來,也假笑著說道:
「好好,那我們講道理,我不打你。」
話音剛落,掄圓了巴掌又沖齊暉打去,嘴裡繼續說道:
「不打你老子打誰?」
齊暉腳下一閃,但卻沒再往小蓮身後躲,而是迎上前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劉大混子心中竊喜,哈哈,比力氣?整個鳳鳴村還特麼沒人是我的對手,這是你小子自找難看,看我怎麼收拾你。
反手一搭,也抓住齊暉的手腕,手上用勁,就想把齊暉拉過來。
嗯?誰知一拉之下,知齊暉紋絲未動。
「靠,我還不信了。」
再使勁,齊暉還是穩如泰山。
反倒是大混子覺得自己的手,好像被一把鐵鉗夾住,一動不能動,連帶著身體也不能動彈分毫。
既然決定了低調行事,齊暉壓抑著怒火,嘴裡笑道:
「大侄子,這是幹啥?說好了不動手的,咱有話好好說。」
劉大混子一驚,幾年沒見,這小子力氣怎麼這麼大了,同時他驚恐的發現,自己竟然一點兒勁都使不出來了。
劉大混子臉紅脖子粗的指著齊暉罵道:
「你,你他娘的對我做了啥?」
齊暉摸摸鼻子,伸手在他臉上啪啪啪,非常響亮地拍打了幾下,然後一臉壞笑的說道:
「大混子,老呂叔現在家徒四壁,你就是逼死他,他也沒錢給你,去法院告他,你也只能是贏了官司輸了錢,他這個情況法院都沒辦法,你還是等著老呂叔慢慢的籌錢還你吧。」
大混子怎麼能咽下這口惡氣,一擰脖子說道:
「特麼做夢,拿了我的錢就要給我人,否則我就搶。」
「哼,大混子,你以為這是七年以前啊?你要敢動手,不說我這關你能不能過去,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公安就請你去吃牢飯,強迫婦女可是重罪,你最好想明白了,可別雞飛蛋打。」
劉大混子驚恐之後低頭不語,他知道齊暉說的沒錯,自己的這些個手段只能嚇唬那些沒見過世面的村民,真要是捅到公安局,絕比沒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齊暉鄙夷的一甩手,鬆開大混子,劉大混子咚咚後退了幾步,握著火辣辣漲疼的手腕,臉色猙獰地看著齊暉,他現在是真有點害怕。
剛才莫名其妙的就動都不能動,大庭廣眾之下,吃了虧丟了人不說,就連對方用著的什麼手段都不知道,難道這小子會邪術?
大混子不是個笨蛋,這麼多年橫行鄉里欺壓良善,他總結出一個經驗,
軟弱可欺的就死命的踹,殺雞敬候,才能樹立自己的威嚴。
惹不起的,就及早收手,免得碰一鼻子灰,壞了自己的名頭。
也罷,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今後再想別的辦法辦他,被齊暉這一攪和,和小蓮的好事恐怕是黃了,至少他有句話說的不錯,與其雞飛蛋打,還不如先把自己的錢保住再說。
想到這兒,劉大混子歪著脖子喝道:
「欠帳還錢,天經地義,齊暉你也跟我廢話,沒錢說啥都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