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擺了老娘們一道

夜錦瑟在一旁陰陽怪氣道：「爹爹，也許姐姐還是處子之身沒有被糟蹋呢。」

　　母女兩人心中打什麼算盤夜九歌是一清二楚，不就是想讓她爹知道她被人破了身子，想讓她在爹面前出醜，今天她就讓這母女兩看看什麼叫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夜明鏡卻是不信，冷哼一聲，「都到那地方了還能有清白？」

　　夜錦瑟見時機到了，立刻道，「爹爹，不如看看姐姐的守宮砂還在沒有，若是沒有這門婚事就只能作罷了，若還在，那……」

　　「逆女，把你的袖子掀開！」

　　這古代女子都點有守宮砂，那是用壁虎和朱砂一起磨的，只要不進行男女之事就會一直存在。

　　這話讓夜錦瑟和姬明月很是滿意，這下看夜九歌怎麼辦？

　　夜九歌低垂着頭故作爲難，「爹……」

　　「掀開！」

　　「是。」

　　她冷笑一聲掀開了衣袖，當着家人的面，那白皙的胳膊之上，一粒耀眼的守宮砂顯得很是鮮明突兀。

　　紫兒一喜，「小姐的守宮砂還在，老爺，小姐沒有失身！」

　　聽到這話那母女兩人傻眼了，什麼，沒有失身？

　　夜明鏡不相信，他立刻上前看過發現是真的，心中似乎沒那麼生氣了，但是……

　　「就算你沒有失貞，可你亂去青樓就是罪過，來人，把大小姐拉去黑屋子好好反省，沒有老夫的吩咐不得……」

　　「爹爹請息怒，女兒有冤情要報！」

　　這話一出那夜錦瑟有些擔心，她有冤情，什麼冤情？

　　夜錦瑟有些不打自招猛然跪下，「爹爹，是女兒不好沒有照看好姐姐，所以才讓姐姐跑去了青樓那地方胡鬧，爹爹您別懲罰姐姐了，要懲罰就懲罰錦瑟吧！」

　　「老爺，這事兒可不能怪錦瑟，九歌從前是傻子，這一個傻子如何看得住？」

　　夜九歌挑眉正視姬明月，「傻子？母親，有你這麼說女兒的？」

　　姬明月：「……」

　　「爹爹，那日女兒去青樓不是自願的，也並非外界傳聞是女兒去追蕭公子，女兒是被人賣去青樓的！」

　　這話一出那夜明鏡臉色大駭，「你說什麼，你是被賣去的，誰賣你？」

　　夜九歌瞥了一眼跪着的夜錦瑟，「女兒記得很清楚，那老鴇告訴女兒是二小姐把我賣給她的，二小姐，這相府只有兩位小姐，妹妹，是你嗎？」

　　夜錦瑟心裏咚咚跳，「不是我，姐姐一定聽錯了，爹爹母親，我沒有啊，我怎麼敢賣姐姐，她可是我親姐姐！」

　　「你說是錦瑟賣你的？」

　　夜明鏡神色復雜看向夜錦瑟，姬明月見此忙上前，「老爺，這不可能，錦瑟可一直都在外面尋九歌。」

　　說完這話她扭頭瞪了一眼夜九歌，「九歌你安的什麼心啊，你不能冤枉你妹妹。」

　　「母親，你怎麼如此偏心，妹妹說的話你就相信。我說的就不信了？」

　　「夠了，老夫也不信你的話！」

　　夜明鏡自然也不相信夜九歌的話，夜錦瑟是個孝順膽小的女兒，她不可能能做出這等事。

　　「爹不信？若我娘還在娘一定會相信我的話。」

　　「你……」

　　她搬出了母親，夜明鏡和她對視，他突然發現這女兒的眼神很像郡主。

　　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太過於偏袒夜錦瑟，但是他確實不相信錦瑟這麼膽小可以做出賣人的事，想到夜九歌的母親德雲郡主，夜明鏡的臉也漸漸變得陰沉下來，他扭頭瞪了一眼夜錦瑟，「夜錦瑟，是不是你幹的？」

　　「爹爹，真的不是我幹的，不是我！」

　　姬明月害怕事情越查越大，她對丫鬟紅兒使了個眼色，紅兒立刻會意跪下，「老爺，夫人，你們別冤枉二小姐了，這件是奴婢幹的！」

　　這話一出，那紅兒立刻就哭了，「是奴婢幹的，大小姐傻的時候一直欺負奴婢，還讓奴婢吃狗屎，奴婢就記恨她了，前幾日奴婢看她想跑出去玩兒，奴婢就想了個法子，找了兩個人把她給賣到青樓去，奴婢想着只要她離開相府就不會出來了，這事兒和二小姐無關，都是奴婢幹的！」

　　夜明鏡沒想到夜九歌真是被人賣去青樓的，還是他相府的丫鬟？

　　「是你這丫頭，你好大膽子膽敢賣相府嫡女，來人，把這丫鬟給老夫拖下去重打五十板子！」

　　「爹，重打五十板子怎麼夠，拐賣相府嫡女是要坐牢的。」

　　夜明鏡沒想到夜九歌還依依不饒，「你想如何？」

　　夜九歌瞥了一眼夜錦瑟，不屑道，「既然這事兒出在妹妹丫鬟身上，妹妹作爲主人自然也脫不了幹系，還有，這養不教母之過，母親也得受罰。」

　　聽到這話，那姬明月可不高興了，「九歌，我是你母親，你……」

　　「就聽大小姐的，把這丫頭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再送去官府，夜錦瑟管教丫鬟不嚴關入小黑屋反省，至於夫人……」

　　「老爺，妾身真的不知啊！」

　　姬明月那模樣顯得很是無辜，夜明鏡想了想，「夫人身爲相府女主人卻沒有察覺丫鬟所包含的禍心，讓我相府聲譽受辱，這樣，罰夫人去庵堂罰跪！」

　　「多謝爹爹爲女兒做主。」

　　夜九歌微微施禮表示感謝，那夜明鏡卻是神色古怪看着她，「雖然這是一個誤會已經解開，不過蕭家生了退婚的念頭，你打算怎麼辦？」

　　他知道這丫頭一直都喜歡那蕭家的兒子蕭玉，可如今這種情況怎麼處置？

　　夜九歌勾了勾脣自嘲笑道，「爹爹，既然蕭府想退婚，那作爲相府自然不能先等他們退，否則我們顏面何存，這婚事我們自己先退，還有，讓他們把我娘當年送的信物玉冰燕送回來，相府主動退婚也不算失了面子，這事兒就當沒發生過吧！」

　　聽到這話，那夜明鏡有些驚詫，「你要先退婚？」

　　夜九歌卻是如鄙棄一坨狗屎一般，「不過一個心不在女兒身上的男人罷了，我又何必癡纏？」

　　那蕭玉是個渣男，她正愁找不到機會退婚呢。

　　這話讓姬明月母女都有些不明白，這賤人竟要主動退婚，從前她可是貼上去纏蕭玉的？

　　「老爺，這主動退婚對蕭家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