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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急著問問題,只是將眼神留在UNA的身上,看了看她脖子上佩戴的所謂的訂婚項鍊「最戀」,然後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開口說道:「最戀的設計是最美的,但是,最戀的設計在深層裡體現出設計師從事這個事業的年齡不超過五年,而這五年裡,一帆公司裡也並沒有同樣風格的設計作品,也就是說,這個設計師是UNA小姐本人,不知道我的推測對不對呢?」
李微華在他話還沒說完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他要說的,頓時臉色的眼神難看了幾分,他絕對不會將UNA作為交換人才送到歐陽集團,這無非是羊入虎口,有弊無益。
龍騰對歐陽承印的話很感興趣,接著詢問道:「那歐陽總裁是想說什麼呢?」
「我要UNA小姐作為我公司的設計顧問,固定時間到歐陽集團做設計方面的技術探討與規劃。」
「但是這對一帆公司沒有益處,僅僅憑藉一個秘書還無法與UNA這個國際設計行業認定的人才來比較,這點您應該很清楚。」龍騰冷哼一聲,嘲笑意味明顯。
「歐陽集團將設計總監徐清派遣到一帆公司上崗工作一年,並由歐陽集團出徐清的工資福利等等問題。一帆公司這樣絕對不虧。」歐陽承印自信滿滿地說。
李微華知道徐清,他是歐陽集團的設計團隊OR的創始人,也是很多名品的設計負責人,他所設計出來的東西幾乎是剛上市就被廣大群眾接受,市場上他所設計的黃金首飾經常是斷貨斷得嚴重。所以,接受徐清到公司來做設計人員有點大材小用,但是,也並不是說不可取。相比UNA,徐清的資格老道,是國內的知名設計師,UNA的風格就算再怎麼新穎也難以與徐清一比高低。
「我無法做UNA的主,UNA如果不想去也沒有關係。」李微華提醒UNA說。
UNA攏了攏耳邊的髮絲,回以笑靨,說道:「歐陽總裁,您會給UNA多少工資呢?」
歐陽承印見UNA有意願入歐陽集團,於是回到:「李總裁給你多少我翻倍給你。」
「好,就這麼說定了,明早10點,我去你公司報導,另外,我們得簽署幾條合約。我這個人上班不喜歡束縛,所以,最好別給我定個什麼上班時間,否則,我也知道自己會不會失蹤。」UNA抱緊懷中的龍碩,大大地親了一口。
龍碩不願,捧著UNA畫著妝容的臉蛋對準嘴唇也親了一口UNA,甜甜地喊了一聲「媽咪」。
歐陽承印耳朵尖,當聽見龍碩那句媽咪時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不敢置信地看著小小軟軟的龍碩,半天緩不過神來。
事情商量好後,已經是晚上的22點整了,收拾好東西後,一行人離開了包廂,走出豐揚酒店。
李微華送龍家人離開,車內空間小,UNA也不惱,指著歐陽承印的車子說:「我坐歐陽總裁的車子,等我國內的駕駛證下來了就不用這麼麻煩了。歐陽總裁不知道願不願意載我一程呢?」
歐陽承印點頭如搗蒜,這個女人讓他有太多的好奇之處,似乎她渾身都是謎題,上次在她身上吃了虧,這次說什麼也要討回來,不然他就不是歐陽承印了。
李微華仍然不放心,卻被UNA推上了車,朝龍家人揮了揮手,UNA站到歐陽承印的面前,一臉的驕傲。
「送我回環宇,你秘書呢?」回頭沒有看見來時的女秘書,UNA好奇地詢問道。
「她就住這附近,已經先走了,上車,我送你回去。」歐陽承印故意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坐到車裡發動了車子後打開窗戶喊UNA上車。
車子在馬路上平緩地開動著,兩人都沒有說話,或許是太過壓抑,歐陽承印點開了音樂,音響內傳來勁爆的DJ舞曲,歐陽承印跟著音樂的節拍,輕聲哼唱著不知道哪國語言的歌曲。UNA不滿的皺眉,按了切換鍵,換到了一首輕柔地情歌,她說:「我最討厭DJ舞曲了,別再放了。」
歐陽承印這才想起,自己也不喜歡,可是剛剛一緊張,就忘記了自己最怕這種吵鬧的聲音,真是丟臉丟大了,這下子,別說是把UNA搶到手,估計要被UNA排斥到十萬八千里了。
想起夏茗,想起UNA,還真是兩個讓他挫敗的兩個女人。
昨天被UNA踩了無數腳,今天被夏茗狠踩了一腳,這兩個女人,真心都不是好惹的,但是,就算是炸彈,他歐陽承印也要冒著被炸死的危險勇敢的拼搏一回,否則,怎麼對得起他花花公子的名頭。
歐陽承印不知道自己這是在玩火,更不知道這場火會將他燒得體無完膚,甚至險些就此丟掉性命。
車子在公路上穿梭,車內氣氛不算太好,UNA懷著心事,聽著音樂,漸漸地困意上襲,漸漸歪歪斜斜地靠到歐陽承印的肩膀上,歐陽承印在開車,猛然一個頭顱壓過來讓他手臂一沉,轉動方向盤撞到路邊的花壇。忙調整好方向盤,歐陽承印這才發現UNA睡著了,車速也漸漸停了下來,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像是要從心口裡逃出來一樣。
開著的車窗被他關上,防止灌進來的風將睡著的人吹感冒,又伸手取過後座上的西裝外套,蓋在UNA光裸性感的前胸部位,又找了一個停車位,將車穩穩地停了進去,這期間沒有驚醒過UNA。
其實歐陽承印有時候還是很溫柔的,在對自己喜歡的女人的時候,他的嘴很甜,出手闊綽,但是那些女人只是為了他的錢,他的人她們從未愛過。
歐陽承印從來沒有試過主動喜歡人,也從來沒有這樣打算過,他明白,身為企業接班人,很多事情是不能由自己做主的,曾經父親還活著的時候他便從父親的身上看見了自己以後的身影。直到父親去世的前一晚,父親拉著他的手,親口說要他壯大公司,要他將歐陽集團繼承,要他從來沒有肩負過責任的肩膀一下子挑起了這樣一個沉重的擔子。他很迷茫,甚至不知道自己今後該怎麼做。
五年內,他的情人依舊很多,只是每個都不會超過三個月,唯一超過三個月又十天的金靈靈還因為那樣一件事情被他甩了。
後來,身邊的損友都漸漸遠赴他國,他又變成了一個人,他不知道下班過後自己該怎麼在那空蕩蕩沒有親情的家裡度過,所以他選擇了居住小的公寓,至少那裡他能感覺到他是一個人,一個又感情有獨立思想的人,不再是將事業、公司放第一位的公司總裁。
直到在機場遇見盛氣淩人的UNA,他的整顆心都飛了一般,他開始做夢,夢裡有夏茗有UNA,還有過去的形形色色的女人,但是他們唯一的共同點是,都離他好遠。
如今真實的感覺到UNA靠在他的肩膀上,那真實的體溫通過她的額頭傳遞到他的肩膀上,在那上面暈開一陣陣溫暖的氣息,讓他的心興奮地快要騰飛了。
猶豫著伸出手,想將她臉上的髮絲綰到耳後;想做李微華曾經對她做過的動作;想品嘗她誘/惑人的紅唇;想撫摸她光滑如瓷的臉蛋;想……太多的想。
親一下應該不會被發覺吧。
歐陽承印傾下身子,對上UNA的紅唇,輕輕地落下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
UNA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卻並沒有醒來。
她深沉的陷入了一個夢裡,夢裡有很多人他們在她耳邊狂笑,她捂著肚子,疼痛蔓延在她的下身,突然感覺到身下濕儒了一片,抬手一看麻色的裙子上已經染濕了一片。「救救我,救救我……」她對身邊來來往往的人們呼喊著,卻並沒有人伸手來搭救她一把。
肚子好痛,好像要裂開了一樣,她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額頭上的汗水濕儒地往下滑落,落在冷風中,她抱緊肚子,手深深地扣住了自己的衣服。
「救命……救救我……」她企圖依靠牆壁站起身,無奈渾身沒有一絲力氣,「救命……救救我……救救我……」她喊著,嗓子嘶啞,聲音哽咽,感覺下一秒就會因為無法呼吸而斷氣。
冰冷中,有人替她蓋上了一件外套,那人伸出溫暖的手,說:「起來,快跟我來,我救你。」然後她伸直了手,緊緊抓住那人伸過來的火熱手掌,抓住後便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死死不肯鬆開。
「UNA,UNA,醒醒。」歐陽承印搖晃著UNA的肩膀,抽出紙巾替她擦拭額頭上的汗水,她不知道做了什麼夢,讓她不停地喊著「救命」。
UNA從夢中醒來,見到自己仍然在車上,此刻正靠在歐陽承印的肩膀上,他也正一臉焦急地看著自己,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些後她才緩緩開口問道:「我怎麼睡著了?我……有說什麼嗎?」
「沒有,可能是做了噩夢,你一直抓著我的手在喊救命。」
「就只是這樣?我沒有說其他的什麼?」UNA有些不相信,自己很少會做噩夢,但是,一旦做噩夢就是一整夜,甚至有時候會因為做了噩夢而高燒不止。
「真的沒有說其他的我發誓。」歐陽承印舉起手對天發誓。
「好了好了,誰要你發誓,我們現在在哪裡,你快送我回環宇,出了一身汗,外套洗過了之後再還給你。」UNA說著又將西裝外套拉高了點,眼神別向車窗,不再看驅動車子的歐陽承印。
她看見他只會讓自己更亂,更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