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門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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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大白天的見鬼

我說,沒什麼,就是一條說我中獎了的騙子廣告,我估計可能是別人盜用了於明的微信號,在哪裏發廣告引入上當,別理它。我當然不能把手機給楊浩,因爲上面還有薛琳的短信呢。

楊浩想想也是,就算於明真是鬼了,鬼還會用手機嗎?

一輛出租車停在了我們的面前,我們上了車,可就在車緩緩開動的時候,我無意間瞄了一眼車窗,車窗外突然出現了一張慘白的女人臉。

我嚇了一跳,車已經開動了,難道還會有人跟着車跑嗎?可問題是那張臉就好像是整個正面都貼在窗子上似的,而不像正常人是彎下腰側着臉的。

當我眨眨眼後再次看向車窗外時,車外已經沒有了那張臉,我趕緊搖下玻璃,伸頭往外看去,車後面空空的一個人也沒有。

他大爺的,真見鬼了?大白天也能見到鬼?

快關上窗子,太冷了。我身邊的楊浩禁不住冷風的灌入,緊緊地攏了攏衣領。

我搖上了玻璃,看着窗外的景色才發現這條公路的兩邊都是墳地,白色的掛親漫山遍野的隨風飄蕩,這裏要是晚上來,還真是陰悚瘮人。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裝錢包的口袋,才有了一絲莫名的安慰。

從殯葬所回來後就和楊浩分手了,回到家後我差不多洗了一個多小時的澡,就爲了把身上那股子腐屍的氣味洗掉。然後就一直待在家裏沒出去,今天是周六,既不用上課,也沒有排班,所以也就難得清閒的在家待着,而最主要的還是因爲薛琳要來。

我半躺在沙發上,看着手機發呆。

到現在我都還沒有回復她的短信,因爲不知道該怎樣回復,能做的就是不停的看時間,我發現今天的時間過的很慢,我在家磨嘰了這麼一趟才到下午4點多,要等到晚上十點,還有六個小時。

我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毫無目標的換着臺,最後定格在了一個軍事欄目。看着看着,我慢慢泛起了倦意,就在我的眼皮開始了打架的時候,屏幕上突然出現了一張臉,一張我在的士車窗外見過的那張慘白的女人臉。

我一個驚嚇,清醒了過來,死死地盯着屏幕上的女人,這個女人也正看着我,她的臉很白,同時也就更加顯現出了她的脣很紅,血紅的脣。

我知道這回我不再是眼花,而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

嘿嘿嘿嘿……一陣劃破空氣的尖銳笑聲從女人的嘴裏發出來,直聽得我汗毛倒豎,心裏發癢,連牙根都在發麻。

我連忙拿起遙控器換臺,不斷的換臺,可是不論我換哪一個臺都是這張臉,她的笑聲依舊充斥在房間裏,沒有斷過。

猛然間,這個女人黑白分明的眼睛瞬間變成了一個大大的黑窟窿,從黑窟窿裏汩汩的冒着猩紅的血液,在她的臉上不斷流成刺眼的血痕,一條,兩條,三條……越來越多的血痕慢慢覆蓋住了她的整張臉,原本慘白的臉此時已是一張被血染紅了的臉……

從女人黑窟窿的眼眶裏流出來的血越來越多,順着她的臉流在了電視屏幕的邊緣,慢慢從屏幕裏流了出來,再流在了地面上,地面上漸漸形成了一攤血,血攤在擴大,朝我這邊不斷的擴大……

我冷汗涔涔,慌忙把頭埋進了沙發的抱枕裏,渾身瑟瑟發抖,現在的我連叫都忘了,更別說逃了,我根本也沒有了力氣可逃。

草泥馬,原來跟着我的是個女鬼,還是個這麼醜的女鬼!

我猛然想起了匡叔給的那張符,趕緊從睡衣裏掏出了那張符,顫顫抖抖的使勁伸長手臂,把手裏的符對着電視的方向,我也不知道這樣做行不行,只是想從這樣的行爲裏獲得一絲慰藉和勇氣。畢竟,現在能幫我的就只有這張符了,我都能感覺到

就在我掏出黃符的那一刻,尖銳的笑聲嘎然停止。

我還是不敢看電視,依舊把臉埋在抱枕裏,捂得緊緊地。直到我再一次聽到電視裏播報的是軍事節目了,我才微微轉頭露出一只眼看向電視。

電視裏演的很正常,地面上也沒有任何的血跡,我慢慢把頭從抱枕裏擡起來,仰起頭看着四周,一切都還是我熟悉的環境,沒有多點什麼東西,也沒有少一點什麼東西。

看着眼前什麼詭異的痕跡都沒有,我不禁又開始懷疑起自己的眼睛了。但是,我的手依然還是伸着,手上也還是拿着那張符,我的行爲就不是幻覺。

「喂?」我對着空氣喊了一句。

屋子裏除了電視的聲音就再也沒有了其他的聲音。

「你到底是誰?跟着我幹嘛?」我繼續問道,也不管是不是真有女鬼在。

仍舊沒有回答。

我恐嚇道:「你最好自己離開我的家,不然,我就叫匡叔來收拾你。」

我拿起遙控器接連換了幾個臺,都很正常,再也沒有什麼詭異的現象發生。我把黃符又放進了睡衣的口袋裏,以後這張符就真的不能離身了。

我躺在沙發上斜看着電視,這裏畢竟是自己的家,在沒有了危險過後,我也就很快忘掉了剛才那些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幻覺。本來今天早上起來就感到沒睡好,再加上上午在殯葬所和剛才的一陣驚嚇,看着電視的我不知不覺的就睡着了。

朦朧間好像有誰在我身邊走來走去,還有人在說話,具體說了些什麼我聽不清楚,模糊中我覺得一定是電視裏的聲音,我翻了個身,繼續睡着。

直到睡的肚子餓了我才醒過來,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時間,還好才晚上九點半,我還有時間出去吃點東西。於是,我立馬從沙發上起來,拖着拖鞋就往外跑。

街邊每天晚上的夜宵攤都是那幾個人在擺,只是今晚沒有看到賣餛飩的阿姨出來。這讓經常喜歡在同一個地方吃東西的我不得不換了一家,坐在了一個男老板的攤子上,要了一碗面條。

我邊吃邊問老板:「怎麼今晚賣餛飩的阿姨沒來?」

男老板說:「聽說她昨晚回去以後突然犯了心肌梗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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