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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這裏鬧鬼,我不敢一個人住。」張子琪放下了調羹,小聲的說着。
我看着這樣的她,怎麼說也是個女人,再強勢也只是表面的。更何況她現在遇上這樣的事情也是我一手造成的,所以我也就難免會心軟起來。
「要不,我就在這裏多陪你住幾天,等鬧鬼的事情結束了,我再走。」我說道。
一聽這話,張子琪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一個勁的點着頭說:「好啊,好啊,這幾天你就不用去上班了,只要你肯住在這裏,我照樣給你算工資。」
那敢情好啊,說了這麼久,她就這句話我最愛聽。但是我表面上還是裝作一副很平靜的樣子說:「那就謝謝老板了。」
「不謝,不謝,我要感謝你才是,在這個城市我沒有任何的親人和朋友,遇到事情了也不知道要找誰……」張子琪說着,露出了一臉的難過。
看着這樣的她,我一時也不知道該怎樣勸她,只好說:「老板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嗯,好。」張子琪立馬又開始吃了起來。
「老板,下午我去找個師傅來看看你的家,說不定有辦法解決這裏鬧鬼的現象。」我問着張子琪,我想到了匡叔,目前也只有去找他來幫忙了,不然,還真是無計可施,總不能讓鬼就這樣肆無忌憚的在這個家裏穿來穿去吧。
「真的?好啊,我跟你一起去。」張子琪驚喜的看着我。
「你的腳……」我猶豫的看了看她的腳。
「沒事,已經上了藥,而且只是燙傷,沒有傷到筋骨,我能走。」張子琪說道。
「那好吧,下午我帶你一起去。」
「謝謝!」
我們倆人啥也沒再說的吃了起來,吃完飯後,張子琪開出了她的那輛紅色的寶馬,我坐上了車以後,一起去了殯葬所。
到了殯葬所,我先下車打聽着匡叔的家,昨天是忘了問匡叔要電話號碼,不然就不用來殯葬所,直接去他家找他了。
再次來到殯葬所,依然能夠感到這裏的陰森,正在我猶豫着是否要走進去找個人問問的時候,還沒走進去就見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走了出來,看他身上穿的是工作服,我就忙上前打聽了起來。
一打聽才知道匡叔原來沒有自己的家,一個人單身,就住在殯葬所後面的單人宿舍裏,我就順着這個人告訴我的地址來到了殯葬所的後面,看到了一拍陳舊的老式磚房。
這裏雜草叢生,根本就沒有路,只有沿着殯葬所屋子後面的屋檐才能到達那排老房子。我要張子琪就站在外面等着,她不幹,說這裏讓人害怕,非要跟着我一起去。
去就去吧,我也只好依着她,這裏是很荒涼還說不出的陰森,連我都怕更不要說她了。在我剛要邁步的時候,她一把就抓住了我的手,怎樣也不願意放開。
我只好牽着她,走向了那排老房子,由於沒有路,就只能沿着屋檐下走,屋檐下的地方常年照不到太陽,所以地面上長滿了黑色的苔蘚,張子琪穿着一雙高跟鞋走在上面,就總是會時不時的打滑,最後,我不得不用一只手抱住她的腰,帶着她一起走。
從外面走到那排老房子,最多也就十幾分鍾,但是我們就走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鍾,不爲別的,就因爲路太滑,我們只好放棄了走屋檐下轉而走在了雜草叢生的草地。
突然,張子琪猛的連聲大叫,聲音一聲高過一聲,完全就有種要把心和肺都叫出來的歇斯底裏,整張臉都嚇的煞白,她的眼睛緊緊盯着自己的雙腳。
聽到她的叫聲,我緊忙回頭,看向了她的腳下。
原來,她的一只高跟鞋的鞋跟無巧不巧的嵌在了一顆骷髏頭的眼睛裏,而腳掌又落在了骷髏的嘴裏,骷髏頭呈暗褐色,牙牀大開,上下兩排赤裸裸的牙齒就這樣咬住了她的腳腕。
對於從來沒有經歷過這些的張子琪來說,那自然就成爲了既恐怖又惡心的事。
「噓,噓,別叫了。」我一把捂住她的嘴,照她這樣叫下去,只怕所有殯葬所的人都會圍過來了。
慢慢的,她才止住了驚叫,但是整個人都抖個不停。
「不用害怕,這只是個骷髏頭,我幫你拿走就是了。」我鬆開了捂住她嘴的手,彎下腰幫她取下了那顆骷髏頭,奇怪的是,這就這樣她的腳腕上竟然還留下了兩排齒痕,兩排很明顯是被咬過了的痕跡。
可是不對啊,這個骷髏頭的牙齒根本就沒有力道,我用腳踢了踢,它的下巴完全就是鬆鬆的掛着,哪來的力量去咬張子琪的腳?
張子琪的腳一獲得解放,整個人都撲進了我的懷裏,嗚嗚的直哭,無論怎樣都不敢再走了,我只好把她背了起來,繼續朝匡叔住的地方走去。
從雜草裏走,距離要近很多,沒多久我們就來到了匡叔住的這間單人宿舍的房門外,我敲響了眼前這扇已經舊的發黑了的房門,就連木門發出來的聲音都極爲沉悶。被我放下來的張子琪緊緊的抱着我的一直胳膊,死活都不願意鬆手。
房門打開了,匡叔還是那身打扮,黑色的皮衣和帽檐很低的帽子。
「匡叔,我是石高,還記得嗎?我們昨天見過面的。」我急忙介紹着自己,就怕他忘了我這個人。
匡叔沒有擡頭,聽完我說的以後,點點頭:「進來吧。」他說着就離開了木門,走進了房間。
我正準備要進去的時候,張子琪抓住我不讓我進,她一臉驚恐的猛搖頭。我知道她爲什麼害怕,因爲我們現在所看到的這間屋子裏一片昏暗,而且還能時不時的聞到一股子發黴潮溼的氣味,原本就被殯葬所外面就被嚇着了的她,自然是更加的不願意進入到這樣的屋子裏去,誰知道又會出現什麼更多更嚇人的東西。
我拍拍她的手:「沒事,你跟着我就好了,匡叔人很好的,說不定現在只有他能幫我們了。」
聽到這裏,張子琪才勉強的點了點頭,但仍然緊緊抱着我的手臂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