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石街詭案錄
img img 化石街詭案錄 img 第5章 虐殺者,樑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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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大佬的奢華生活 img
第96章 二十年前的教堂失火案 img
第97章 大火中的幸存者 img
第98章 密室中的槍手 img
第99章 一個多餘的人 img
第100章 嫌疑人的步伐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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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虐殺者,樑伯

這一夜是逃亡者在這裏居住的最後一夜,也就是在這一天的深夜裏,一衆黑衣人悄沒聲息的出現在了這個人跡罕至的地方。當他們進來的時候,樑峯三人正坐在一起打鬥地主。

「你們是什麼人?」大金牙率先站了起來。

黑衣人總共有二十多個,站在不算寬敞的屋子裏顯得非常擁擠。二十多人就這麼靜靜地站着,沒有一人說話,對大金牙的問話也充耳不聞。

「你們聾了嗎?我在問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大金牙有點火了。

「別費勁了,他們估計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樑峯把牌扔在了桌上。

「你沒發現?他們不是中國人。」

大金牙這才發現,這些人皮膚棕黃,接近於古銅色,典型的東南亞人的血統。還有些皮膚更黑,應該是非洲人了。不論是哪的人,這些人都有着一個共同的特點,體型彪悍,面無表情。他們目不斜視,眼睛似乎天生不會往兩邊看一般。

樑峯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走到這些人的面前。他不愧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即便面對的是一羣這樣的怪物,也沒有露出絲毫的恐懼神態。

他用阿拉伯語問了一遍,對方並沒做出反應,又用拉丁語問了一遍,還沒有反應。這些人從進來開始一直到現在,一句話不說也就罷了,竟然連動都沒有動。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他們走進來,樑峯真懷疑是旅店裏突然多出了二十多尊雕塑。

就在他想用第三種外語發問時,門外突然想起了一個洪鍾般的聲音。

「我看你還是不要再問了,沒有我的命令,他們一句話都不會說。」

這句話就像是有魔法一般,黑衣人動了,而且動的還很快。他們以瞬間般的速度分成兩排左右站好,與此同時,門口處慢慢走進了一個身材高瘦的人。

這是一個年近七十的老者,一身黑色西裝,雪白的頭發輸得一絲不苟,金邊眼鏡下的雙眸透出的是一股威嚴。

樑峯的臉沉了下來,他並沒見過這個人,所以這個人絕不是來交易的。再說,邊境交易全部都是非法的,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帶着這麼多保鏢來交易,這樣豈不是太張揚了嗎?如果可能,他們恨不能挖地道過來。

雖沒見過,但樑峯絲毫不敢大意,多年刀頭滾血的生活練就了他一雙識人的火眼金睛。

這個老頭不簡單,但單從他的氣質以及手下一衆隨從的彪悍來看,這的確不是個一般的人物。

「請問您是?」

「姓樑,樑伯。」老人微微欠身,更顯彬彬有禮。

樑峯吃了一驚:「您就是樑伯?」

大金牙和三姐也微微一驚,他們很少見樑峯臉上變色,可這次他不但變了,而且還是大變。這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眼前的這個樑伯,的確是個了不得的人。

樑伯揮揮手,兩個黑衣人上了樓,不一會,林紹強被帶了下來。

林紹強一見到樑伯,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臉上隨即露出些許驚慌的神色。

樑伯大步走到林紹強面前,畢恭畢敬的說:「十年了,可算找到您了,少爺。」

樑峯的臉陰沉的更厲害了,三姐和大金牙的臉上露出些許恐懼的神色。他們萬萬沒想到,這個衣衫襤褸被人追殺的無處可藏的年輕人,竟然會是一位少爺。

林紹強穩定了一下心神,冷冷說:「沒想到樑伯竟然會親自來,既然如此,我們就走吧。」

樑伯擡起了一根手指,說:「還請少爺稍等片刻,我們還有些事情沒有做完。」

他走到樑峯的面前,說:「可以看出你是這裏的負責人,這位林紹強先生是天海林氏財團的少主人,現任董事長林紫薇女士的親弟弟。少小離家,如今已經有十多年了。雖然不還不清楚他究竟是因爲什麼原因回國,不過這段時間承蒙各位的照顧,我代表林總向各位表示感謝。」

樑伯深深鞠了一躬,樑峯似乎是有些受寵若驚,連忙還禮。

大金牙和三姐對望了一眼,笑了起來。事情解決了,可以算是皆大歡喜,他們也可以鬆一口氣了。

「我說老頭兒,你還是別整那些虛的了,要想感謝就痛痛快快來點實際的。」大金牙笑着說。

「對啊對啊,鞠個躬可一分錢都不值啊。」三姐也在一旁附和。

樑峯的臉色變了,因爲他已經看到樑伯的臉色變了。

很快,樑伯的臉上再次浮現出了微笑,說:「這二位的話只說對了一半。」

樑峯開沒有開口,大金牙就搶着問:「怎麼就對一半呢?」

樑伯笑着說:「鞠躬道謝的確是太虛,這點說的還算不錯。可這位女士的話可就錯了,我樑伯的鞠躬可並非一分錢不值。」

三姐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那它值什麼呢?」

樑伯臉上的微笑突然消失了:「最少值三條人命。」

樑峯的臉扭曲了起來,他看到樑伯已經從懷裏掏出了一把黑色的手槍,也看到了槍口瞬間噴發出來的金色火光。

他只覺得全身發冷,低頭看去,只見胸口的位置綻放出了一朵紅色的花,而且這朵花越綻放越大,越開越豔。

貪婪的人之所以貪婪,就是因爲他們想得到的東西太多,想付出的卻又太少。

幾乎所有的人都想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收益,可很少有人知道,得到的東西越多,所付出的代價也就越大。

大金牙是個貪得無厭的人,所以在樑峯倒下的同時,他也就倒下了。樑峯並不是個貪婪的人,可惜他是貪婪的人的頭頭,所以他也倒下了。

三姐並不是個有主見的人,她只是一個跟風者,所以她還沒有倒下。

她嚇得癱坐在了地上,全身抖得不成樣子。

樑伯蹲在她的面前,用槍口撩開了她長長的頭發。他仔細凝視着她,遺憾的搖搖頭:「實話說,你真是一個很有味道的女人,如果我能年輕二十歲,說不定會爲你這樣的女人瘋狂。」

熱熱的槍口頂在了三姐的腦門上,她哭了出來,同時小便失禁了。

「一個漂亮的女人,你說你不好好過日子,整天偏偏想着掙不該掙的錢。我告訴你,錢不是那麼好掙的。」

「砰!」

樑伯扣下了扳機,三姐倒在了血泊裏。

樑伯站起身來,把槍收入懷中,掏出一條雪白的手帕擦擦手,然後很仔細的把它蓋在了三姐滿是血污的臉上。

「不管怎麼說,她還是個美麗的女人……把車上的汽油搬下來,把這裏燒了,做得幹淨一點。」

樑伯回到了車上,林紹強也跟着他上了車。他目睹了樑伯槍殺了三個人,卻一句話都沒有說,臉上的表情似乎都沒有變過。他似乎對這種暴行已經是司空見慣,又或許,他早就習慣了樑伯殺人。

那口箱子就放在他的身邊,佔據了車內大部分的面積。樑伯自始至終都沒問那口箱子究竟是什麼東西,如今七十歲的他還能如此的風光,有一點是至關重要的,就是他這輩子無論在何時都能明白一個道理:該閉上嘴的時候就絕對不要多說一個字。

該閉上嘴的時候,一個字就能要一條命,這一點樑伯絕對相信。

十幾輛黑色的轎車先後離去,只留下了一棟燃起大火的小旅店。即便就是樑伯也萬萬沒有想到,就在他們的車開遠之後,火場中一個全身是火的人影慢慢爬了出來……

汽車駛上了公路,飛馳前行。林紹強死死抱着箱子,時不時從後視鏡打量着坐在前排的樑伯。

十年了,他一點都沒有變。

「樑伯……」他輕輕呼喚了一聲。

樑伯擡起一只手,示意他不要說話,吩咐手下:「替少爺看管行李。」

手下應了一聲,就要拿林紹強手裏的箱子。

「別動!」林紹強突然怒吼了一聲,雙臂抱的更加緊了。

樑伯眉毛輕輕跳了一下,眼中突然射出兩道寒光。

林紹強的臉已經變成了死灰色,他全身都在顫抖,說:「不許你們動它,除非……除非你們想要被詛咒!」

「詛咒?」

「對,是詛咒!是世界上最最邪惡的詛咒!」林紹強突然變得興奮起來,臉上露出一種極度亢奮外加着一種恐懼的詭異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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