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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幹嘛要這樣砸他啊?」梁安妮站在流理台前自言自語。
是,她後悔了,她後悔自己剛才的衝動去用百合摔在軒轅易祁身上的舉動了。
人家本來就沒錯啊。她就是嘮嘮叨叨說多了,她說那麼多,他就說了個怎麼管那麼多,也沒別的意思。她至於發脾氣嗎?
不,其實,她也後悔在剛進來時給他的那一耳光了。
梁安妮哭喪著臉,「他一定認為我是個暴力女。其實這不是真實的啊。我其實是個淑女。」
五年後第一次重逢,她給他的見面禮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要不是他手快,她第二個耳光那時也打上去了。
唉,真是奇怪。她自從今天看到他,就變得不太像自己了。她以前明明都是很溫柔的,她在學校都是老老實實的好學生,從不打架從不罵人。人家欺負她她都不還手的。今天卻屢屢做出不符合她個人形象的舉動……
廚房的門被拉開,梁安妮回頭發現進來的是軒轅易祁,便急忙收斂起自己的怨婦相,「你……你做什麼?」
他將她剛才扔到他身上的百合舉到她眼皮子底下。
他該不會想打回去吧?梁安妮心裡緊張,卻故作淡定,「怎……怎樣?」
這人該不會那麼沒風度吧?男人要有胸襟才對啊,不然……
軒轅易祁不動聲色道,「你說要給軒軒百合湯吧?你忘了拿一個進來。」
原來是她誤會人家了。梁安妮感慨軒轅易祁的不記仇,卻也為自己的小脾氣覺得臉紅,低著頭接過百合,小聲道,「謝謝……」
軒轅易祁掃了一眼已經做好的幾個菜,「全是霓虹料理。」
「啊咧……是。」梁安妮笑道。
「我最近剛回國沒幾天。我前些年一直住在霓虹。」
軒轅易祁點頭,「原來如此。你叫什麼名字?」
他這麼一問,梁安妮才想起她才從五年前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他到底叫什麼,「你叫什麼?」
「軒轅易祁。」
軒轅易祁?‘軒轅’這個姓氏現在不多了吧?這個名字好聽是好聽,可是怎麼覺得不像是六零後七零後的父母起的?很新穎的名字,感覺更像是八零後九零後自己起的名字。
「你叫什麼名字?」軒轅易祁又問了一遍。
梁安妮暫時判定這個名字是藝名、筆名或是編的假名,可能是他不想說自己的真名。於是她也半真半假,說了自己在霓虹當漫畫家用的筆名,「櫻田由紀。日語讀作Sakurada Yuki。」
他微微挑了下眉,深邃的眼睛裡驀然像是一縷光照了進來,清亮不少。這種微妙的變化,梁安妮沒看懂是什麼意思。她只是心虛地想,該不會被發現是假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