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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授受不親的,你能不能去別的屋睡?」
這麼大的洋房,想必臥室也很多,他怎麼就非要跟她擠一張床?
軒轅易祁閉著眼,「明明是你兒子非要我陪他睡的。」
「……」
好吧,的確算是軒軒的原因。
軒軒今晚說什麼自己從小沒爸爸,想要軒轅易祁陪他睡,讓他感受一下爸爸的感覺。梁安妮是想拒絕的,但是聽著兒子說到沒爸爸的這個問題,她就心軟了,便答應下來。
只是軒軒又說,他一直是媽咪陪他睡覺,媽咪還要也陪他才行。梁安妮也答應下來,讓軒軒睡中間唄,這樣她跟軒轅易祁都陪軒軒了,她還不用守著軒轅易祁。
沒想到的是,軒軒躺到中間後,又嚷著說他媽咪睡相不好,要睡靠牆的位置,牆和人同時擋在她兩邊她才不會摔下床去。而這張大床並不靠著牆,就要他們一大一小兩個男人來保護女人,把梁安妮擋在中間了。
梁安妮在這件事也是拒絕的,但是她睡覺愛往床底下滾這也是事實。她初中跟高中住校,每次她媽媽都要想法設法地找關係給她調個下鋪。也還好是下鋪,梁安妮好幾次從床上翻下去,都沒有傷,最重也是撞個青。要是讓她睡上鋪,估計她死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摔死的。
梁安妮思索片刻,說道,「這樣吧,你看軒軒也睡了。軒轅先生您去別的房間也可以的。」
「可你容易掉下去。」軒轅易祁儼然一副很關心她的樣子。
梁安妮將剛想好的辦法說出來,「你走後我會在沒人的這一側摞上幾摞被子擋住,這樣就可以了。」
她雖然沒結過婚,但因為軒軒從小問她爸爸的問題時,她總說他爸爸死了。久而久之,梁安妮就以寡婦來定義自己了。寡婦門前是非多,她便做什麼都很矜持。
就算這人是軒軒親爸爸也不例外。他既然沒認出她來,就代表他根本不喜歡她。對她沒感情,就是陌生人,要保持安全距離,萬不能動心啊!她五年前已經在他身上犯了一次錯,不能在同一個人身上再錯一次了。
「我要是不走呢?」軒轅易祁慢慢睜開眼,幽深的黑眸望著她問道。
不走?那就是不要臉了唄。當然這句話也就是梁安妮在心裡想想,沒說出來。
她掀開被子起身,淡漠地說道:「我走。」
拖鞋不知道上床前脫到了哪裡,地上找不到,梁安妮就這麼赤著腳,僅穿著一件浴袍,抱著被子往外走去。
軒轅易祁坐起身,「這裡只有一個臥室,其他臥室都沒收拾。」
他這樣說,梁安妮才知道原來她是跟兒子占了他的臥室。但是面子上她又不能退縮,她賭氣道,「我睡沙發啦!」
光溜溜的雙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梁安妮感到有徹骨的寒意,不禁打了個寒戰,裹著被子到了到了客廳的沙發前。
坐在沙發上,梁安妮閑著無聊,觀察了一下這裡的佈置,華麗的金色大吊燈和牆邊的壁爐,牆上掛著很多名貴的油畫。看上去這裡已經有些年久了。
忘了拿枕頭,加上沙發原本就不如床舒適。梁安妮躺下後翻來覆去沒睡著,乾脆又把吊燈打開,赤著腳來到了落地窗邊看雨景。
隔著窗,仍能聽見外面呼嘯的風聲。今夜的風雨來得很猛烈。
梁安妮撩起厚重的深色窗簾向外看去。窗戶被雨水沖的一片模糊,什麼都看不清楚。
「刺啦——」好巧不巧的,外面正好一道閃電劈了下來,照亮了整個漆黑的夜空。
梁安妮嚇了一跳,手一哆嗦趕緊把窗簾給放了下來,周圍恢復了一片漆黑……
誒?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