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5月20日發生了啥事

天地良心，今天我才與她第一次見面，我能對她做些什麼？

我剛想說，「不會是你與別人做的事情，賴我身上了吧？」

就是，我又不是SB，可不想做個偉大的接盤俠！

但看到她那一副受了極大委屈的神情，我生生的將要脫口而出的話吞回去了！

「如花，」我怎麼覺得這稱呼很是彆扭，老是讓我想起電影裡那個男扮女裝的變態，「我這幾天精神有些不好，晚上失眠，真的，而且老是記不起東西，你就和我說說那晚我對你做了些什麼吧？」

如花聽我這樣說，那雙水汪汪的眼睛裡立即就滾下兩滴晶瑩剔透的淚珠，她咬著牙，將嘴唇咬得發白，「沈安，你對我做過什麼你自己清楚，你要是不想承認，玩完我就想溜，我就死給你看！」

如花這話說得斬釘截鐵，聽在耳朵裡，好像真的是我對她始亂終棄。

我不禁吐吐舌頭，拉住她的手，「如花，我真的對你……做了那種事情？」

她的小手柔軟卻冰涼，不像程青的，程青的手可是非常溫暖，握著她的手就似握著一個春天。

我還想說些什麼，突然間，就覺得周圍氣氛一下子冷了好多。

轉過頭。

媽的，我嚇得差點叫出聲來！

只見在窗戶外面，有一雙空洞洞的眼睛正緊貼在窗玻璃上看著我！

我連連灌了好幾口可樂，才讓自己平靜下來。

看清了窗外有一個七、八歲大的小女孩，穿著一身款式老舊的白色衣服，身上髒兮兮的，明亮的眼睛眨巴著，正盯著我們桌子上的那杯雪糕看。

我反應過來，他大爺的，在美女面前被一小女孩嚇了一大跳，也讓我夠沒面子的！

我看了看那小女孩，她可能想吃雪糕吧？

看她那一身打扮，家裡條件可能不怎麼樣。

「你幹啥呢？」如花問道。

「外面有一個小女孩，在看著我們吃雪糕。」

我媽媽告訴過我，寧願給錢，也別給陌生的小孩子吃東西，因為要是吃出事來，他們父母會找上門來的。索賠肯定少不了。

所以我也不打算走出去拿雪糕給她吃。

「哪有小女孩啊？」如花看了看我，又看看窗外說道。

「有啊，就——」

我的手剛指向外面，就愣住了，哪有小女孩的影子？

黑色的蒼穹下，外面是一個空曠的場地，一覽無遺，有樹、電線杆、汽車，還有不時走過的行人。那小女孩明明剛還在這裡，怎麼說，她即使走開，速度也沒有快到讓我一轉眼就看不到的地步。

「你瞅啥？」如花問我。

「沒有了。」我答了一句。

心裡疑惑著，難道剛才那是我的錯覺？

「那晚，」如花羞澀地低下了頭，「那晚我們……做了五次……你，你將我弄得痛死了……我，我——」

她踢了我一腳，「你對我做了那樣的事，現在就不想承認了？」

「我們做了五次？我還弄痛你？有五次這麼多？」我一下子就跳了起來。

「就是嘛，我都說痛了，你還弄！還不讓我睡覺！」如花抬起頭來，眼睛裡閃著淚花。她拿出手機劃了幾下，遞給我，氣鼓鼓地說，「自己看！」

我接過手機，那上面白白的，紅紅的，我看了半天才看了出來，是一張染了紅色液體的純白色大毛巾。

那些在大毛巾上面的紅色點點滴滴，就像朵朵在雪地裡綻放的小梅花。

我一下子就明白這大毛巾是咋回事，那是女性初次落紅時流下的血液。

這是我的傑作嗎？

「那毛巾被你收藏起來了？」

如花羞澀地點頭。

我說，「真的、真的……是我做的？……如花你不要生氣，我這幾天腦袋真的很空，做過的事，一下子就忘記了。你剛才要不是你打電話給我，我還忘了和你約在老地方……」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問她，「對了，那晚是什麼日子？幾月幾號？」

「幾月幾號？」如花將眼睛瞪得滾圓，失望地帶著哭腔說，「你你，你這個沒良心的傢伙！那麼重要的事情，你竟然——忘記了？」

如花啜泣著，終於說不下去了。

我看了看她，心想我真的對她做了那種事嗎？

這時我無恥地想道，如花長得這麼漂亮，和我做了那種事，我竟然一點印象也沒有……真是該死！

看她這樣委屈，我立即就去安慰她。如花嗚嗚地低下頭哭了幾聲。

到底是在公共場所，如花忍住了眼淚。那邊已經有一些人不時地瞄向我們這邊。

如花對我說，「姓沈的，要是你玩完後就想甩掉我，那就直說！」

我再次握住她的小手，用非常誠懇的語氣說，「我真的是忘記了……如花，你就告訴我一次，我一定會永遠記住的！」

如花看了看我，眼睛撲閃著，「那天是5月20日，520！你還發了一個5.20的紅包給我！」

聽到她的話，我就怔住了。

竟然是5月20日！

我就像被打開了頭蓋骨，然後被人將一盆無比寒冷的冰水灌進去，頃刻間，我就像赤條條地置身於冰天雪地裡一樣！

我記得非常清楚，我與程青約會那天，就是520，就是5月20日！

而現在，如花卻告訴我，她與我發生關係的那晚，也是5月20日！

沒可能！

沒可能的！

我喃喃低語，甚至對世界產生了嚴重的懷疑！

我看著如花，她的表情很真摯，我看不出她有什麼要欺騙我的理由。

而且她是一個女孩，親口對我說我對她做了那事。

我打了幾個寒顫，難道……程青真的只是我的臆想？

是我想像出來的的女朋友？

不可能！因為在我的宿舍裡還放著程青進入試衣間之時叫我保管的那個包包！

它就是程青曾經活在這世上的唯一證據了！

如花這時像是要證明什麼似的。再次在手機上撥弄幾下，然後拿給我！

拿著手機，進入我眼簾的是一張相片，那是如花的自拍。

在那照片裡，我與如花兩人蓋著被子親密的擁著，如花對著鏡頭露出一個調皮的微笑，而我則是低頭玩著手機。

從照片裡那床的佈置及周圍的擺設可以看出，我與她所處的地方是在酒店的房間裡。

燈光柔和而曖昧，可以想像到被子裡面的兩人其實什麼都沒有穿。

「這是在5月20日那天照的？」我問道。

如花點了點頭。

我真的糊塗了，我幾時和眼前這位美女做過這樣親密無間的事情來？

程青，你是真實存在的嗎？

「對了，沈安，」如花說，「那晚在酒店裡，我落了一個包包在房間裡，你有沒有幫我拿回來？」

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