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多出一位女朋友

我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

憑著自己的記憶，我又去了幾個曾經與程青約會的地方。

比如五中學校門口外面那一間奶茶店。店裡只有幾個學生妹子邊喝奶茶邊嘰嘰喳喳地說著話。

熱情的老闆娘曾大姐認識我，綻放出一個笑臉問道：「小安你來了！要中杯？原味？加珍珠？」

她還記得我的口味！心裡不禁有一絲感動！

我點頭。不一會她就遞給我一杯冰凍奶茶。

我喝著，涼絲絲的感覺漫延全身。問她，「曾大姐，你還記得我和我的女朋友吧？」

「記得啊？咋了？你們吵架了？」

我說，「啊？不不……我是想問你還記得我女朋友長啥樣嗎？」

本來我這樣問，要是其他人肯定會說我腦子有病。但這位曾大姐是個生意人，也不多嘴，思索一下，就笑著說，「你那女朋友不是挺漂亮的嗎？……恩，你要我說她的相貌……就是——對了，有一頭非常好看的頭髮，有這麼長，都到腰了！我非常羡慕她有那麼長的頭髮！」

曾大姐伸開雙手，做了一個誇張的姿勢，表示那頭髮的長度。

長頭髮？

聽她的描述，我突然回應過來，曾大姐說的這不就是照片裡的那個長髮妹子嗎？

我立即掏出手機調出一張相片遞到她面前，「你說的就是她？」

「對對!」曾大姐猛地點頭。

我愣住了。

明明以前我是和程青來這喝奶茶的，現在竟然變成了和這位妹子同來！

她，究竟是誰？

我再次問她，「我與她是不是來過你這好多次？」

「對啊。你們總在我這裡喝奶茶，有時還在這寫作業。兩年多了，你們小倆口感情很好哦！都不見你們吵架！羡慕死人！」她笑眯眯地說道。

……

我又再去了其他的地方，一一認證。但是得出的結論只有一個：沒有程青這個人！

我沒有找到一絲程青曾經生活過而留下的痕跡。

一晃眼，四天的時間好快就過去了。

我身心交瘁地回到了學校。躺在宿舍的床上，合上眼，只覺得世界是虛幻的。

正睡了一會，門砰的一聲，被人踢開了！

我並沒有起身，肯定是張良與劉大富那幫孫子回來了。

這幫王八蛋每一次回來都是弄出好大聲響。

「咦，這誰啊？」有人來到床前朝我問道。

「喂，同學，你找誰？」

我睜開眼睛，看到張良與劉大富正瞪大眼睛，狐疑地看著我。

「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我白了他倆一眼，繼續往下睡。

「喂喂，同學你慢著。我見過帥可，但還真是沒有看到像你這麼醜的帥哥！」

我醜？

臥槽！

就你張良那酒糟鼻，你好帥？

我才懶得理他們，這兩孫子就喜歡這樣損我。

「同學，快起床！」看到我在睡覺，劉大富直接將我拉了起來。

「給老子滾！老子要睡覺！」我甩開他的手大叫道。

「你那個宿舍的？」

我沒好氣說道，「503。」

「你確定是我們這一棟宿舍的503？」張良說。

「神經病！」我罵了一句，沒有再理他們，躺在床上繼續睡覺。

這幾天都沒有睡好，現在困得很。

「這位同學，這裡是503宿舍，但我們上學這麼久，還沒見過你哦！」

「哦，是嗎？是嗎？」我眼睛拉開一條縫看了他幾眼，打了一個呵欠，故意說，「我也沒見過你們這兩白癡啊！」

「那你給我起來！」劉大富將我拉起，將我推到宿舍門前面。

「看這裡！」劉大富指著宿舍宿舍門上貼著的一張A4紙。

「幹啥呢？」我嘀咕了一句。

去看那張紙，那是一張床位表，上面寫著住503宿舍的同學名字。

張良、劉大富、周川。

奇怪了，我的名字呢？

我疑惑地看向那兩孫子，他倆正一本正經的看著我。

「同學，要不是看你是我們學校的學生，人又長得醜，怪可憐的，我肯定將你當成小偷打出去！」劉大富說。

「對對，現在，快滾出宿舍！」張良揮動著拳頭說道。

我看看張良，又看看劉大富，他們正直視著我。

上學至今，他們說我不在這個宿舍裡住！他們甚至不認識我！

突然間我感到一陣顫慄。

難道、難道我也像程青那樣被人遺忘掉了？

沒可能，沒可能的，肯定是哪裡搞錯了！

究竟是哪裡搞錯了？

「同學，再不走我們就要叫舍管了！」劉大富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叫啥舍管啊，直接打出去不就得了？」張良這小子躍躍欲試。

真、真的是這樣？

我呆呆地走出宿舍，腦袋裡空蕩蕩的，似乎所有的神經都纏成了一團，亂七八糟！

門砰的一聲被他們關上了！

我木訥地向著樓梯口走去。

突然……

宿舍裡傳來一陣爆笑聲！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沈安這個逗逼！」

「哈哈哈……劉大富，我贏了，今晚的宵夜還有明天的早餐，你都得請！」

……

我惱羞成怒，轉身飛奔，一腳踢在門上，踢得門吱呀吱呀作響，「給老子開門！」

「沈安，沒想到你這麼好騙！」

一走進去，張良這人就賤笑著。

「尼瑪，好玩不玩，玩這個！」

我氣得肺都要炸了，走上去，對著他倆屁股一人一腳，踢得這兩孫子哇哇大叫！

「別打別打！」

張良急忙抓住我的手道，「你這幾天去哪了？」

「老子去哪關你叉事？」我氣呼呼地又朝他踹了一腳。

劉大富早已經躲進衛生間裡，在那裡狂笑著，就是不出來！

我生氣地躺到床上去。

「別生氣嘛。」張良走了過來，拿出煙，「來，吸根煙就好了！」

我接過煙，狠狠吸了幾口。

「都給我！」我將那包硬雙喜沒收了。

「給我兩支吸吧？」張良可憐巴巴地說道。

看他那樣子，我就給了他一支。

「好吧……都怪劉大富那王八羔子想出的損招，害得我煙都沒了。」

「是你出的餿主意才對！」劉大富在衛生間那邊叫著冤枉。

「你們這兩孫子……今晚晚飯算我一份！」

劉大富無奈地說，「我擦，真坑爹！」

「沈安，5月20日那天到現在，都和女朋友去開房去了？戰績如何？一晚打多少次炮？」

「是否像趙子龍那樣七進七出？」劉大富也走過來，笑嘻嘻地問我。

這兩孫子一聽到女人就來勁。

「十進十出！」我沒好氣地說道。

「我草！這麼厲害！那，你的腰沒事吧？腿兒酸不酸？」張良說著，還過來摸摸我的腰。我立即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去去，別亂摸，老子不好這口！」

「可是我好這口啊！」張良過來就摸了一下我的屁股，然後誇張地對劉大富說，「哇！好有彈性，你要不要也來摸一下？」

劉大富叫道，「禽獸！張良你這禽獸，別說你認識我！勸你馬上放開他，讓我來！」

對於他倆這樣的打鬧，我早已習慣了。當下就踢開他倆的手，吸著煙想著心事。

突然間我想到了一件事。

張良和劉大富知道我去開房，那就是說他還記得程青！程青過來學校找過我好多次，我倆還與他們組隊打過遊戲哩！

那天我說要去與程青約會，還非常隱匿地將事情告訴了他們。所以剛才他們問我開房的戰績如何！

想到這，我就像在黑夜的海上看到航海燈一樣！我一拍大腿，興奮地跳了起來。

「張良，你剛才說我去做了啥事？」

「開房唄！」張良猥瑣地舔舔嘴唇，「好爽吧？滋味怎麼樣？有穿工作服呢還是直接真刀真槍幹架？」

他說的穿工作服那就是說有沒有戴套子。

我苦笑，避開他猥瑣而又興奮的目光說，「那你還記得我女朋友吧？」

「記得啊。不就是如花嗎？」

如花？是誰？

「你大爺的，你女朋友才是如花！你全家都是如花！」我白了他一眼。

如花那不是周星馳〈唐伯虎點秋香〉裡那個男扮女裝的變態？

但張良卻用非常認真的口氣說，「幹啥？你女朋友不是如花是誰？我們宿舍……不，整個班級的人都知道你和如花是一對啊！」

劉大富也插話進來說，「對啊，就是如花啊！」

我說道，「行了行了。我女朋友是如花就如花吧。」

我懶得與他們爭辯，直接問自己最關心的問題，「你認識程青吧？她之前還進來過我們宿舍，我們四個還一起打過遊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