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侯爺的玩寵
img img 霸道侯爺的玩寵 img 正文 [七]緋聞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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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五十一]縱使相逢應不識 img
正文 [五十二]到達目的地 img
正文 [五十三]比試 img
正文 [五十四]立威 img
正文 [五十五]葡萄美酒夜光杯 img
正文 [五十六]危險臨近 img
正文 [五十七]狼群夜襲 img
正文 [五十八]大顯身手 img
正文 [五十九]歷練時光 img
正文 [六十]別有洞天 img
正文 [六十一]地底醫仙 img
正文 [六十二]晨練 img
正文 [六十三]水煙 img
正文 [六十四]一起回去? img
正文 [六十五]入世 img
正文 [六十六]回到驍騎營 img
正文 [六十七]尋常怒斥群醫 img
正文 [六十八]來日方長 img
正文 [六十九]百里漪的身世?! img
正文 [七十]情況有變 img
正文 [七十一]踏上回長安之路 img
正文 [七十二]猶記當時踏馬歸 img
正文 [七十三]把她還給我! img
正文 [七十四]你又能奈我何? img
正文 [七十五]久別重逢 img
正文 [七十六]宮中生變,形勢告急? img
正文 第77章 及時趕到除威脅 img
正文 第78章 成者王侯敗者寇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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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七]緋聞事件

待沈玄素奏到曲調高昂激烈時分,蘇尋常閉著的雙眼突然睜開,手上敲打的節奏也慢了下來,又是這樣呢,聽不出她是什麼心情,聽不出她的感受,聽不出她真正的情緒,只是越聽不出,也就越想瞭解,這種感覺無形之中成了一個漩渦,人沉陷進去卻是不願意出來,只是想潛入更深一些的地方,看看最裡面究竟是什麼,就像她的性子一樣讓人捉摸不定,他一直都看不透看不穿,可他卻很想瞭解她,這種迫切的想要瞭解的心情就像一株花,在他心中紮根深種。

蘇尋常微微側首,仔細打量著沈玄素,彈琴時候的她給人的感覺比平時更要清冷,就像她一心都放在琴上,沒有時間也不願意去顧著周遭的事物,平增了一股不沾寸塵的氣質,明明就坐在跟前的人,卻讓人憑空感到一股縹緲清遠,看不真切的同時也讓人擔心她下一瞬間便會走遠。很奇怪的感覺,明明近在眼前,卻像遠在天邊。

蘇尋常本想歎氣,怕驚擾了沈玄素,故而在口中醞釀著的一口氣只是慢慢被吐了出來,還有些許順著口中新的空氣慢慢到了肺裡,因變得突然,所以蘇尋常的感到胸口有些沉悶的疼,拿扇子輕輕撫了胸口幾下,拿起一邊還溫暖的茶喝了小口。

待到一曲終了,蘇尋常勾出一個滿意的笑容,搖頭晃腦地吟道:「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呐。」沈玄素將方才彈琴時候因低下頭而散落額前的青絲捋至耳後,微微抿了朱唇,目光略帶戲謔地看著蘇尋常。

「哎哎,我說的是實話,怎麼這麼看我。」「沒想到尋常還會吟詩而已。」不信任,擺明瞭的不信任,蘇尋常覺得自己受到輕視,憤憤不平道:「好歹我也是個小侯爺,也懂琴棋書畫的好不好,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作詩也會吟阿!」「倒是我小看你了。」「就是,我哪有那麼,那麼……」蘇尋常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語來形容,窘迫之下一張俊臉微微泛紅。「可是外頭人都說蘇小侯爺從小便疏於功課,沉迷女色不思進取。」沈玄素丹唇輕啟,一開一合間吐出的話語讓蘇尋常微微低下頭,咬緊了一口銀牙,抬起頭時面上的依然是不變的笑容,只是有些僵硬罷了。

「他們亂說,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關於這種被說了無數次的問題,蘇尋常的態度已經從開始的爭辯轉移到破罐子破摔順其自然了,反正也是越抹越黑,也不再想著給自己平反了,只是不要讓玄素誤會了才是。

「是麼?」沈玄素一雙剪水雙瞳裡,玩味的情緒一點點擴散開,戲謔更甚。在蘇尋常剛想說點什麼之前,她卻呵氣如蘭道:「紫竹扇,白雲裳,長安城裡俊兒郎。玉竹冠,自倜儻,當時只道是尋常。不想應得王侯召,但願聞得尋常笑。不屑珠玉萬兩金,惟欲博得尋常心。」蘇尋常艱難地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又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俊朗的臉上仿佛上書「欲哭無淚」四個大字。這是什麼情況,怎麼回事,他特別想咆哮,這是誰幹的?!你說你該說的不說不該說的怎麼淨捅出來了,連我都不會背的東西,怎麼就傳到這裡來了,他眨巴眨巴眼睛,嘗試以一種「與我無關」的神情面對沈玄素,總之就是只要給他一根尾巴,沒准他還真就能搖起來了。

沈玄素明顯沒有搭理他那看上去十分無辜的樣子,只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尋常不用這樣,這話倒不是聽外頭人亂傳的。」一個「亂「字格外的清晰,顯然她加重了些語氣。蘇尋常也沒注意個中的奇怪之處,覺得沈玄素大概沒什麼看法了,便放心地卸下了胸口的大石。只是他一口氣剛要順下去,接下來的話差點沒岔了他的氣。「也就是在樓中走走的時候聽見樓裡的姐姐妹妹提起過,也有唱著的,這曲子倒是不錯。」蘇尋常這會徹底僵硬了,對啊,這是什麼地方,來儀樓啊來儀樓,自己可是這兒的資深恩客,怎麼就忘了這茬呢,這是什麼概念啊。

「玄素,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明顯的,越抹越黑什麼的也管不上了,這次不抹還就全黑了。「尋常這麼激動作甚麼?」事關名譽問題我還能不激動麼,蘇尋常心裡憤憤地想。「縱使是了,也沒有什麼影響不是。」哪裡,哪裡沒有影響,這事情很嚴肅的好吧,蘇尋常還在想著補救的法子。「我又不會因此錯看你什麼。」哪裡啊?誒,等一下,你不錯看,那就不結了,別人怎麼看我也不願意管了,反正這謠言就像絕了堤的洪水,堵也堵不住,蘇尋常微微松了一口氣。

短短一小盞茶的功夫裡,蘇尋常一顆不算脆弱卻也絕對不夠強壯的心臟上下起伏了好幾次,他絲毫沒有察覺自己平時的定力正緩緩流失,只是狼狽地拿起一旁的茶壺,將杯盞內的茶水灌滿,然後執起茶盞放至唇邊,飲下一大口苦澀的茶水。

雖然說這謠言止不住,但是回去後還是要好好打聽打聽,只要掐滅了源頭,我看你們還怎麼接著傳下去。呀呀呸的,太過分了,再這麼傳下去,我的聲名完全沒了,氣死人了。蘇尋常一邊憤憤的想,一邊緊緊地咬著牙齒,清秀的臉上微微顯出些憤慨的猙獰。方才茶水的苦澀漸漸彌漫了整個口腔,可憐蘇尋常剛才正生氣呢,只把茶水當普通的涼水喝了,乍一下不能適應這種苦澀的味道,細碎的咳嗽自他的嘴邊滑出,他忙用紫竹扇撫了撫胸前悶痛的地方。

沈玄素其實話還沒有說完,她其實本還想說「原本我也沒有看著你什麼」的,不知為何,看見蘇尋常的樣子,她竟覺得這話說不出口,也就將本來想要說出的話隱了起來,不作過多言語……

蘇尋常看著她平靜一如往常的樣子,輕輕張了口,好像是想要說些什麼,最終仍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倒是飛揚的劍眉微微地皺了一下,但只是很快的時間又舒展開來,凝望著眼前的人,唇邊勾起一絲微笑。

蘇尋常想起,他曾經聽說書的先生說起過,今生的一切緣分都是前世修行得來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早已註定了的,生老病死,因果迴圈,人按照老天設計好的一直發展,而今世的所有相遇都該是積累了很久很久的久別重逢。倘若果真如此,他又該是何其幸運,才能在這一生遇上面前那個清冷的女子。原來一切都是緣分麼,註定了會遇上她,也註定了,她和別人,所有的別人,都不一樣。

想到這,他不禁欣然一笑,站起身來,將手中搖晃不停的扇子折好後插入腰間的束帶裡收緊,繼而微微一笑面朝沈玄素道:「今日天色已晚,我也就飽了耳福,就不叨擾玄素了,來日方長,幾日後我再登門拜訪可好?」待得沈玄素輕點螓首,他方含笑去了,瀟灑轉身之後,腰間紫竹扇上的流蘇由於慣性在空中一晃一晃的來回搖動,像極了他此時快樂的心情。

只是他太開心了,又許是走的匆忙,才沒有注意到,自他道別開始,沈玄素眼中便染上了一絲蒼涼的情緒,繼而一點一點地氤氳開來,頃刻間如墨的星眸中便蕩漾起了一層清澈的哀傷。

看見蘇尋常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深處之後,沈玄素微微地歎了一口氣,從袖中拿出一個做工精緻的竹哨,放至唇邊,輕輕吹了一下,一聲極低沉短促的聲音瞬間彌漫開去,瞬間開啟的窗子外傳來一陣奇怪的「噗噗」聲,像是翅膀扇動的聲音。沈玄素又抿了一下,外頭的東西聽著聲源,倉促飛進屋內,竟然是只信鴿,潔白的羽毛中摻雜著點點鐵灰色,赤紅的腳爪遒勁有力筋節分明,明顯是經過訓練的能手。

沈玄素將寫好的紙條縛到它的腳上,然後將它放飛,白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她的視線。

沈玄素低下頭,看著遠遠的街巷交接處,那個已然有些熟悉的背影,果是如傳聞一般,行一路便有一路的女子暗送秋波。片刻之後,她微垂雙眼,極輕極輕地吐出一句「對不起」,不知道是為何而說,也不知道是對誰說起,本就輕微簡短的話語很快就隨風飄去,難覓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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