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隕守大陸,它分為四個國家,分別是擁有聖域之稱的東方神域國,擁有異界之稱的南方的逸承國,真正的大地之國北部的墨蝕國,還有世人都不知其核心的西部漠北遼源,這些國家雖然表面都是和平共處,但是暗地裡卻爾虞我詐,鬥得是天昏地暗,都想將其他國家統一為一個大國。但是,沒有一個國家的力量可以以壓倒性的優勢來消滅一個國家。因為這四個國家中軍事除了軍隊還有一種職業,他們稱之為【刺客】。
逸承國為【幻刺】,墨蝕國為【地刺】,漠北遼源為【虛刺】。而神域國就是【天刺】。【山鬼】就是魂術師的上等人選,當然也是【刺客】的上等人選。
「墨火神殿·走廊」
墨火神殿,是墨蝕國最為機密的地方,機密到甚至就是連墨蝕國的統治者都聽都沒有聽說過的地方。因為這裡便是「地刺」墨火幽泉居住的地方。
在墨火神殿長長的走廊的兩側,昏暗的燭苗筆直地挺立著,沒有一絲的搖曳,雖說是走廊,但卻像足了一個巨大的山洞,雖然在走廊的兩側有一個個巨大的石柱,但是借著昏暗的燈光卻看不到石柱外的任何東西,除了道路,其他的一切都是黑呼呼的一團,就像是一團團黑霧包裹著這裡一樣。但卻不知道是包裹著的是燈光還是包裹著的道路。
突然,那一個個筆直的燭苗開始有了一點點的晃動,開始時是輕微的搖擺不定,但沒一會兒,這一個個燭苗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吸引這一樣,都不例外地指向了同一個方向。雖然燭苗變了方向,但卻就像沒有影響到燭光一樣,沒有一絲的閃爍。
「你先回去吧,有事我再找你。」就在燭苗指向的方向,突然傳來了一陣渾厚但卻不失優雅的聲音。聲音過後便是一陣接一陣的腳步聲。
一陣陣的腳步聲在燭光所照不到的地方傳來,給這個昏暗而詭秘的走廊又增添了一層更加神秘的色彩。
漸漸地,聲音越來越清晰,腳步也越來越近,所有的燭苗就好像被什麼東西揪住了一樣,被拉得越來越緊,也越來越長。很快,在不遠處的方向,出現了一個鬼魅的身影,說是身影。倒不如說是一個會移動的人形黑洞,因為在這個人影的所到之處所有的光芒便會頃刻間消失不見,僅僅剩下黑乎乎的一片,而那些燭光也不像是被風吹滅的,就好像是被這個黑影吸幹了一樣,如同一個人的靈魂被抽空,那種感覺就像是連空氣都被綁架了,凝結著,就連溫度都要被吸得一乾二淨。
慢慢地,這個人影就快走到了燭光的盡頭。而就在這盡頭,這燭光就像是被刀切斷了一樣,不能延伸,而是擁有一個完整的黑暗與燭光的分界線,就像是國界分界線一樣,這邊是光,那邊是黑暗。
那人影走到了燭光盡頭,停了下來,就在他停下的瞬間,走廊裡唯一還著著的燭火僅剩下他身旁的兩燭。
借著燭光,我們看到這個人身穿黑色長袍,而長袍卻好似被風吹起一樣,充漲起來,若是這件長袍不在他身上穿著,就好似要被風刮去老遠似的。而此時的燭火也不再是一團,而是被拉成了一條絲線,或許說是一條會發光的針,直直刺向了那人的黑色長袍。
這時,這個人輕輕抬起右手向前方的黑暗伸去,緊接著便是一陣鬼魅的開門聲,那人便大步踏了進去,瞬間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在他消失的同時,走廊裡的燈光也瞬間煙消雲散。一切又重新恢復了平靜,就像本來就不曾有過燈光,就像是沒有任何人來過一樣,就像這裡本就是一個黑洞一樣,鬼魅的氣息也頓時消失無形,原本凝結窒息的那一陣陣空氣,此時就像春天河床下的流水,緩緩漂浮,緩緩流淌。
「墨蝕神殿·大殿」
墨火幽泉獨自坐在這墨蝕神殿的那個巨大的座椅之上,兩側昏暗的燈光照在他摘掉斗篷的英俊而精緻冷酷的臉上,但通過燭光的折射卻流淌不下那股冷峻的氣勢,和不朽的威嚴,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疲憊和滿目的疑惑。
墨火幽泉呆呆地望著神殿,但神殿的一切卻都沒有進入他的眼睛。剛剛過去的戰鬥到現在他還是弄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沒錯,他對舞淩的那一擊就是為了引出軒轅明日出來,但是他不明白軒轅明日到底是用什麼來抵擋住的,而且那個抵擋卻也不是單純的就是防守那麼簡單,那段爆炸也絕不是因為自己的衝擊所導致的,要不是自己躲得快,此時應該早就身受重傷了。
但是,為何舞淩的那一邊似乎一點衝擊的跡象都沒有,就好像是爆炸的那一半衝擊波在那一瞬間被什麼東西吸收了一樣。
墨火幽泉這樣想著想著,眼神不自覺地瞄向了座椅之下兩側的那十三根石柱。成圓形排列的那十三根石柱就像是大殿的守護神一般,威嚴地包圍著大殿。每個石柱之上都有一枚燭火,就和走廊之上的燭火一摸一樣,靜靜地挺立在這石柱的中央,紋絲不動。整個大殿也就如同處在一個黑暗中心一樣,看不到出路,就好像是一件密封的石室,然後被擱置在黑暗之中。
突然墨火幽泉的雙眼開始透漏出憤怒的神色,微微坐起,說:「再不出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順著他目光的方向,在半空中一個突然撕裂了一道長長的口子,白銀微笑著從裡面緩緩走出。
「「地刺」好久不見啊!你滅了燭光真是讓我好找啊。」
「哼,你要是敢在裡面跳出來,信不信我瞬間便會殺了你。」墨火幽泉憤怒地看著白銀,狠狠地說。
「哎呀呀,多年不見,您還是這般脾氣,難道老朋友不歡迎嗎?」走到那道裂縫的邊緣,白銀不自覺地便停了下來。
墨火幽泉微微靠在座椅上,緩緩說:「沒想到,你竟然能夠從那裡出來。」
白銀也就地而坐說:「你有沒有想到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根本沒有想到。」
「那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去告訴他。」墨火幽泉微微笑著。
白銀看了看墨火幽泉,又看了看整個大殿,說:「沒想到您的大殿沒什麼變化,人倒是學會開玩笑了。」接著換了個姿勢,邪邪地說:「如果您會告訴他,我今天還會來嗎?」
墨火幽泉輕輕瞟了他一眼,不想再跟他廢話。
「說吧,你來這裡找我有什麼事?」
「哎呀呀,終於進入主題了呢,光顧著寒暄了,正事差點忘了。」
說著,白銀的表情開始開始變得嚴肅起來。
「您告訴我,「天刺」手中是斷翼神劍嗎?」
墨火幽泉側了個身,看都不去看他,說:「不是斷翼神劍,難道是你的光耀神鞭?」
「哈哈哈」突然白銀大笑起來,那種撕心裂肺的狂笑,就好像是絕望的孤魂,淒涼而空洞。然後,笑著笑著,低下頭接著說:「哼哼,光耀神鞭?」白銀此時輕輕抬起手。
「看來你還什麼都不知道呢!」
說著只見白銀將手臂往身後輕輕一伸,一把通體漆黑的寶劍從白銀身後緩緩伸出。接著白銀手握劍柄,瞬間整個劍身便顯現了出來。
「噬鬼劍。」
在這劍拔出的瞬間,就好像會發出黑色的光芒一樣,滿身白袍的白銀在這劍體的映襯下,整個身體就好像是鋪了一層灰色的紗。
墨火幽泉看著這把劍,就像是看到了怪物一樣,被譽為黑暗之神的他竟然在這把劍下感覺自己是那樣的微不足道。
白銀看了看墨火幽泉的表情,笑著說:「這是我第一次拿出這把劍呢,看來你還是真的幸運呢,第一個能目睹我這把劍的人。」
說著,白銀提著劍,慢慢向前移了一步,瞬間,空中的那道長長的口子瞬間消失了,而白銀也瞬間便落在了大殿的中央。就在這時,墨火幽泉卻只是微微看了一眼。而白銀在落地的瞬間,提著劍,直直朝著墨火幽泉刺去。
而此刻的墨火幽泉卻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表情憤怒地等待著白銀的到來。
突然,一陣巨大的聲響過後,白銀連同手中的劍被重重地擊倒在原來他所落地的地方。
就在白銀落地的同時,突然一道巨大的力道直直擊向白銀的胸膛。白銀頓時將鮮血吐出老遠。但那把劍卻依舊緊緊地被他握在手裡。
「我驚歎的是劍,而不是拿劍的人。兵器就是兵器,如果人是白癡,那有好劍也一樣是白癡。」說著墨火幽泉又是一拳向著白銀飛了過來,如同黑色的閃電,夾雜著狂風暴雨般的力量,徑直向白銀飛來。
白銀此時倒在地上,手捂著胸脯,看著那個正在飛來的山一般的拳頭,嘴角露出一絲鬼魅的微笑,而就在這微笑還沒有消失是時候,那道重拳就已經重重地擊在了地上。
墨火幽泉看了看那陣陣驚起的煙霧,狠狠地甩了甩手,自言自語地說道:「跑得還真是快啊。」
之後便緩緩走向了座椅,不知對誰緩緩說道:「現在你可以出來了。」
話音剛落,大殿之上的一根石柱突然裂開,一個身著黑色斗篷的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在那人踏出石柱的同時,石柱瞬間便關閉合攏了。
他單膝跪下,低著頭,一言不發。
此時的墨火幽泉重新坐在大殿內,說:「關於那把劍的來歷你真的不知道?」
「是的,主上。」聲音好像一陣風,輕輕迴旋在大殿之上,不知出處。
「他都去過哪些地方?」
說著,墨火幽泉往座椅上靠了靠,接著說。
大殿之下的黑衣人依然單膝跪著,一動不動就好似一個雕塑,「或許這被稱為異界之人真的有異界之能,我監視白銀的時候,他會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就好像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樣,感覺不到他的任何氣息,更不知道他在哪裡。」
墨火幽泉皺緊了眉頭,自言自語道:「難道他真的能在時間與空間之間自由穿梭?甚至還可以到達異界?」
緊接著他對黑衣人說:「繼續監視他,有什麼新動靜馬上彙報。」
「是!」
「還有,走廊裡面的燭光,走的時候再重新點亮。」
「是。」
話音剛落,那大殿下的男子頓時消失於無形,隨後那聲「是!」便在大殿之上空空回蕩,久久揮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