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零-3章 開始亦是結局

與色斯拉木耳的戰鬥結束後，神聖天使軍團第177團對高級別惡魔戰鬥行動隊的隊員們決定原地休息30分鐘，雖然在最後安志傑和柯芸萱被色斯拉木耳注入了能量，可因為使用的神恩過大，導致身體機能下降的太厲害，所以還需要休息一段時間。在兩人休息的時候，司樂特與辛齊就地安葬了卡波的遺體。在卡波的墳墓邊，兩人低聲吟誦著禱告文。不遠處，戰爭的聲音一刻沒有停止過，在戰場上赴死的戰士們的屍體就像是道具般被隨意放置著，和他們相比，卡波已經算是得到了很好的待遇。但是這樣的待遇是在戰爭這個前提下，不然這算是好的待遇嗎？

看著卡波的墳墓，一些疑問跳進了柯芸萱的腦海裡。

「志傑。」

「怎麼了，芸萱。」

「你說卡波死了之後，會去哪裡呢？」

「天堂，我們都是神的戰士，死後一定會被神接進天堂的。」

「是嗎，那之後呢？」

「在天堂快樂的生活吧，我相信著。」

「如果天堂那麼美好，我們為什麼還要守護著這顆已經破敗不堪的星球呢？」

對於這個問題，安志傑無法回答，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們現在的行為是神給予你們的使命。」兩人的身後，一個莊嚴卻溫柔的聲音回答著柯芸萱的疑惑。

「馬列大人！」兩人聽出了對方的身份，立即站起身轉回去，一襲白衣的馬列正微笑的站在他們的身後。

「很抱歉大人，我突然會有對神的疑惑！」柯芸萱急忙半跪下來認罪。

「你沒錯。」馬列示意柯芸萱起身，然後緩緩走到地走到卡波的墳墓前。安志傑注意到，雖然馬列是在走，但是他的雙腳根本沒有沾著地面，所以其實是漂浮過去的。

「衡量一個人上天堂還是地獄取決於他們在人間的行為，和他的行為所帶來的結果。用你們最簡單的話來說，行善上天堂，行惡下地獄，現在這場戰爭的目的是保衛人間和毀滅人間，可以說是一眼就能判斷出來的善與惡的戰爭，而決定你們上天堂或者地獄就取決於在這場戰爭中的行為，是竭盡全力保護它，還是會助紂為虐毀掉它。」

「當然是保護它！誰會想毀掉自己的家園呢。」

「神無法掌握所有人的想法，但是你們一定要堅守自己的心念，因為你們是神所信任的被賦予神恩的，戰鬥勝利之後成為和我一樣天使的人們，所以不要有疑問。」

「是！我們明白了！」四人聽到馬列的話後，軍心大振，以有力的軍禮回應著眼前這位偉大的天使。

馬列拾起地上的雷達，從新展開平面圖。

「敵人的指揮官我們已經清楚了，就是七十二主惡魔NO.56號的吉蒙裡，你們一定不能大意，在你們奮勇殺敵的時候，我已經更新了地圖，你們來看。」馬列將平面圖展開圍立體圖像，同時將目標鎖定在黑色光點上。安志傑看到，黑色光點處於地面的下方。

「它在地底？」

「沒錯，驕奧城的地下水道建立的如同巴黎下水道般寬敞，實用，可以說是惡魔們最喜歡的環境。現在我給你們製作出一個入口，你們就能更快地接近到它，記住儘量想辦法讓他上到地面，那時候我就可以出手了，明白了嗎？」

「明白了！」

馬列找到了一個較為空曠的位置，用手指朝地面畫了一個圓形，然後輕輕一扇，地面上被圈中的範圍慢慢消散開去，很快變成了一個入口。馬列繼續著完成自己的作品，兩隻手在空中優雅的揮動，四周的物體在他的指揮下紛紛躍進洞內，最後組合成了連接地面與內部的一座樓梯。

「去吧，戰士們，請多加注意，因為在這條道路中佈滿了無數的荊棘，你們一定要小心。」

「感謝您的的關心！」

四人禮敬完畢，收拾好自己的裝備和武器，依次沿著樓梯走進了黑洞當中。隨著不斷的深入，眼前的視線也變得越來越黑暗。四人打開了肩部的探照燈，小心的走到了底部。

安志傑和柯芸萱是驕奧城的市民，對於驕奧城的地下水系統從小事耳有所聞，但從沒進來過。原先休閒上網的時候倒是看到過很多關於巴黎地下水系統的圖片。巴黎地下水系統嚴格來說已經不僅僅是單純的原先意義，它有著地下水博物館的功能。而驕奧城的地下水系統和它相似的地方在與差不多的寬敞和交錯。

「如果除去巴黎下水道那些其他的用處，那現在的我們身處的這個地方倒真是可以和它媲美了。」司樂特不吝嗇自己的溢美之情。因為他參觀過巴黎下水道，那裡的寬大和深邃在這裡充實的感覺得到。只不過這裡看著更像是一座城市的地下水道，昏暗的燈光，污水的臭氣，都在提醒他們自己所在的地方。

「戴上防毒口罩。」司樂特命令道。

四人將防毒口罩戴上，安志傑在前面開路，司樂特和柯芸萱在中間掩護，幸齊負責後方。以戰鬥佇列形式按著雷達的指示向前慢慢前行。

雷達上清晰地羅列著地下水道的主幹分支，四人前行了數十米時，司樂特叫小隊停了下來，安志傑看了看四周的環境，他們現在身處在一個圓形分叉口，以他們所站的位置為中心向八個方向都有道路，而他們就是從其中一條道路走到這裡的。

「隊長，什麼情況。」

「有東西正在接近我們！很多！」司樂特看到在地圖上，數十個紅點正從各個通道快速湧來，「做好戰鬥準備！關掉照射燈。啟動HD戰鬥顯像儀！」

隊員立即將本來放置在耳邊的單頭顯像儀移動到眼睛位置。同時四人背靠背端起突擊步槍，每人負責看守兩條通道。

嗒嗒嗒！從所有的分路中發出物體踐踏污水的的聲音，速度很快，漸漸的在黑暗之中出現了數不清的漂浮的紅點，由遠至近。

「看到了！看槍！」

噠噠噠！四把突擊步槍連續突出火舌朝著分路裡的紅點掃射，一些紅點消失了，可是更多的紅點越來越近。最終沖進了了進來。是巨大的老鼠，每一隻都猶如中型犬一般，他們紅著眼珠，張開大口露出一嘴尖牙朝中心的安志傑等人撲去。司樂特看著抵擋不住，立即命令辛齊張開防護罩。

「神恩，護體。」辛齊支起防護罩，將一群老鼠擋在身外。很快的，四人的子彈幾乎馬上全打光了，而老鼠們卻絡繹不絕繼續沖進來，最終所有的老鼠將四人結結實實的圍在了中間。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司樂特拿出雷達，看了幾眼然後交到安志傑的手裡，同時拆下卸下自己的子彈交給了安志傑。

「隊長，這是什麼意思。」

「防護罩支撐不了多久，聽我命令，現在我們移動到到達目標的那條路口，你和柯芸萱沖進去，我們擋在這裡。」

「不行隊長，要走一起走！」柯芸萱變得有些激動，已經失去了一個戰友，她不想再失去這個如父親般的隊長了。

「這是命令！別婆婆媽媽了，這不是演電視劇，不需要拖時間拉集數！我說怎麼辦就怎麼辦！邊說司樂特和辛齊邊半推著將兩人湧到了通向最終目標的路口處。

「隊長！隊長！」柯芸萱的聲音幾乎是帶著哭腔。

「記住，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使命等著我們！」司樂特說完後，奮力將兩人推出防護罩。看到有人沖出防護罩，鼠群發瘋一般的想沖過去，可是防護罩卻將路口罩了個一個嚴嚴實實。鼠群們看沖不過去，便發瘋般撞擊著防護罩。

「走！」

一聲喝令！安志傑已經明白了隊長的心急，轉過頭拉著柯芸萱向路的深處跑去。

看著安志傑和柯芸萱慢慢遠去最終消失後，司樂特轉過身拍了拍辛齊的肩膀。

「老搭檔，最後還是你陪著我呀，哈哈哈哈哈。」

「都一起戰鬥幾十年了，說這些做什麼。」

「那麼。」司樂特將腰間的三顆手雷握在了手中，「讓我們一起上天堂吧。我給你機會，你要先開哪一個。」

「中間的吧，因為你一直很2。」

司樂特先打開了中間的手雷，然後打開另外兩個。辛齊隨即打開了防護罩。

「乾杯！！！！」

轟隆！從安志傑背後發出了巨大的爆炸聲和坍塌聲。

「嗚嗚嗚嗚！」奔跑的柯芸萱用力的捂著自己的嘴，眼淚不斷的從臉上落到地上。

「繼續跑，芸萱，馬上就到了，只有這樣我們才不會讓司樂特隊長和辛齊副隊長失望。」

安志傑和柯芸萱繼續奔跑著，奔跑了很久，終於再次跑到了一個空曠的地方。

安志傑和柯芸萱停下了疲憊的步伐，安志傑察看了一下四周，自己所處的空間猶如一個足球場般大小，高度有三層樓差不多。在空間的中央有一把十分寬大的椅子，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白髮男子坐在椅子的中間，手裡握著一把長刀。雖然隔著有段距離，可安志傑仍然能清楚的看到男子的眼神，沒有殺意，有的只有憐憫和蔑視。

「你就是吉蒙裡嗎？」安志傑和柯芸萱的槍口對準了白髮男子。

白髮男子站起身，慢慢的朝安志傑走去。

不需要多問了，安志傑和柯芸萱扣動扳機射向白髮男子，白髮男子沒有躲閃，居然舉刀擋開了所有襲來的子彈。看到子彈無用，安志傑棄掉手槍，抽出長劍。

「神恩浩蕩，三倍速！」一陣金光閃現，安志傑以雷電般的速度沖向白髮男子。

當當當！一陣陣金屬交錯的聲音拉開了兩人戰鬥的序幕。安志傑打得有勁有力，白髮男子擋的從容不迫。柯芸萱見安志傑沒有占到絲毫的便宜，立即發動神恩，抽出雙刃加入到戰鬥中。以一敵二，白髮男子在安志傑和柯芸萱的夾攻下應對的遊刃有餘，可見其能力比色斯拉木耳高出一大截。

「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們求死我成全你們。」白髮男子的聲音異常的冰冷。

話音未落，白髮男子突然加快了速度，幾刀打下來，安志傑和柯芸萱擋的頗感吃力。一旦吃力，自然就會露出破綻。白髮男子抓住破綻，伸出一腳分別踢在兩人的腰部。受到攻擊，兩人頓時一個踉蹌跌倒在地。緊接著白髮男子迅速的從安志傑手中將他的長劍抽出。左手持刀，右手持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捅在了兩人的胸口，動作一氣呵成就像在跳一支華麗的舞蹈。

安志傑和柯芸萱頓時一人一口鮮血噴灑在地上。

安志傑看到柯芸萱胸口中間，想要爬起來，可是自己也被死死地釘在地上無法行動。無計可施的他憤恨的頂著白髮男子，可他發現這個男子正在流著眼淚。

惡魔是沒有眼淚的，眼前的這個人不是吉蒙裡嗎？

「你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哭，明明你已經勝利了。」

被安志傑這麼一問，男子的淚水越發多了起來。

「是我嗎？現在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嗎？」

說話間，男子只感覺到腦中閃過無數的畫面，這些畫面漸漸將他思緒拉回到了不久的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