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廢柴同盟

在回去的馬車上，天翔已久滿腹心事，臉上的愁容被送他回去的哈爾瓦拉看的一清二楚。但是他並沒有打算去詢問天翔的意思。就這樣兩人默默地做坐了了一路。馬車到達了一扇獨立的門前後停了下來，駕車人打開車門，哈爾瓦拉和天翔先後下了車。天翔走到門前停住了腳步，轉過頭看著眼前眼前這頭畢恭畢敬的白熊。

「池天翔大人，有什麼事情嗎？」看到天翔望著自己，哈爾瓦拉才首先開口。

「你現在在我面前雖然畢恭畢敬，但是心裡卻一充滿著蔑視和不情願吧。」

「在我的心裡沒有任何想法，我只是一個僕人，我的職責就是侍奉好我的主人，以及一切主人讓我侍奉好的所有事情，其中當然也包括您。」

「那也就是說如果我問你什麼，你就會如實相告是嗎？」

「除了主人特別交代的，其他都可以。」

「吉蒙裡說這次參加戰鬥只剩一個人，可是在各個君主手下不是都有七個惡魔嘛？也就是說有七個人會是同伴。為什麼會只剩下一個人？」

「具體的鄙人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要求剩下的人類只能有一個，至於原因，您還是問問吉蒙裡大人吧。」

「好吧，我也不勉強你了。」

「謝謝您的理解，按照你們人類的演算法，後天我會再去找您。在這段時間裡，如果主人需要聯繫您，我會用這個和您取得聯繫，請不要再把他扔了。」哈爾瓦拉從身後拿出原先的絨毛白熊。天翔有些不好意思的接了過去。

「知道了。那我回去了。」

「請慢走。」

天翔打開了面前的門，裡面呈現的場景是他熟悉的臥室，當他再次轉身想和瓦爾哈拉打招呼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是在家裡的客廳中。

「哎呦！今天怎麼這早就起來，還穿好衣服了。」天翔的母親打開房門看到穿戴整齊的天翔站在客廳裡，頗感詫異。天翔看了看時間，早上6點30分。

「哦，做了個夢，睡不著了，我先出門了，早飯不在家吃了。」

「這麼早你就去公司呀。」

「恩，走著去，就當是晨練吧。」

天翔沒等母親說什麼，便打開門匆匆離開了家。

在路上走著的天翔欣賞著街道兩邊的風景，大街、房屋、汽車、行人，原本是平淡無奇的東西，可是對於現在的天翔來說卻有著別樣的親切。本想離開這個世界，可是現在卻對這個世界又產生了眷戀。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眷戀吧。可是，現在已經沒法選了，和惡魔簽訂了契約之後，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後面的戰爭中想辦法活下去。可是現在的自己在生活中都處處處於劣勢。在戰爭中自己又能如何生存下來呢？雖然說接下來的十天吉蒙裡要特訓自己，可是短短的十天又能做什麼呢？

在路上，天翔光去想著自己的疑問，不經意間將從對面走過來的人撞倒在了地上。

「哎呦！」被撞倒在地的女子發出的聲音將天翔拉回了現實。天翔看到有人被撞倒，趕忙將她扶起，卻沒想到被撞到的人竟是自己的舊相識——曉珺。

兩人四目相對，表情卻是略顯尷尬。

「對對不起。」

「沒事。」

兩人面對面站著，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本來是距離那麼近的兩個人，現在近在咫尺，卻猶如相隔兩岸。

「最近還好嗎？」曉珺率先打破了兩人間的沉默。

「還好，你呢。」

「也還好，我急著有事請，先走了。」

「哦。」

簡單的幾句寒暄，曉珺便匆匆略過天翔的身邊，向他身後走去。在她和天翔肩擦的一刹那，天翔只感覺到自己的心仿佛被某人狠狠揪了一下。那一刻天翔靠近曉珺的手不由得抬了起來，緊接著又停滯下來，本來張開的手變成了緊緊攥緊的拳頭。聽到曉珺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天翔不由自主的轉過身去看著她慢慢縮小的背影。

還好？怎麼會還好？天翔多想沖上去告訴她，自己因為他去自殺，結果最後卻變成了惡魔手中的一顆棋子，將要在10天后參加一場殺戮。可是他知道他說不出來，因為這是一個多麼荒謬的現實呀。還有一個理由，如果告訴她，她也相信了，自己最後得到的只不過只是一個同情罷了。

「我一定會讓你重新回到我的身邊的。」天翔暗暗發誓。

走到工作單位的時候，恰好是上班時間。天翔在電梯內巧遇到了小黑和侯大爺。看到侯大爺，天翔的腦海中立即想起在侯大爺的身上也有著封印。這傢伙口中所說的長翅膀的獅子一定是和締結契約的惡魔。那他昨晚是不是也經歷了試煉呢？天翔看著侯大爺不由得笑了起來。

「笑什麼呢？天翔」小黑看到天翔盯著侯大爺不停的傻笑，充滿了一腦袋的問號。

「沒有，我看小侯不停地換著肩膀，是不是昨晚很累呀。」

「還說來，昨晚我做了個噩夢，在滾燙的又上奔跑，後面還有一隻獅子在追我，可把我累死了。」

哇塞！沒想到你是這種試煉呀！看著侯大爺和自己差不多的身軀，天翔歎了一口氣。

「怎麼，你也做惡夢了？」侯大爺反問道他。

「是呀，我昨晚也做了個噩夢，我被三隻像老虎那麼大的狼圍攻，差點沒被吃了。起來後我是一身的冷汗呀。」

借著說夢，天翔也說出自己昨晚的實際遭遇，因為他真的有人想和他一起分享這份辛苦。

「你們都做噩夢來，真巧呀，我也做了。」

「你也做了？你做的什麼？」天翔和侯大爺同時向小黑問道。

「出電梯再說。」

到了公司樓層，三人走出電梯，天翔和侯大爺連忙將小黑夾到偏僻的拐角處。

「快說你夢見什麼了。」

「我夢見有十個女人要猥褻我。」

「去你的，這算什麼噩夢。」

「他們全是人妖！」

「假如你也是試煉，那麼你的痛苦是最大的了。」

天翔和侯大爺不約而同的拍了拍小黑的肩膀，三人同時發出了一聲歎息。

「對了，今晚凱哥月我們去打麻將，你們倆有沒有時間。」小黑想起今晚的邀請，向兩人詢問道。

凱哥全名是章大凱，是他們三人以前的同事。因為身高195釐米，又長的十分的健壯，所以三人都稱呼他為凱哥。他們四人的關係是在公司裡最好的，同時在暗地裡別人還給他們了一個稱呼「廢柴聯盟」。

「好呀，去呀，我都好久沒有打麻將了。」侯大爺一聽打麻將，立馬來了精神，雙手摩拳擦掌起來。

想到以後每晚都要接受還不知道的特訓，天翔也想放鬆放鬆，享受一下娛樂的樂趣，也就答應了下來。

在三人焦躁的等待下，終於到了下班時間。三人相約一起來到了凱哥家裡。而凱哥也早已準備好了戰場，三人看到他已擺好陣勢，也紛紛坐下，開始了一場桌面上的廝殺。幾輪過後，邊打麻將，四人邊聊起天來。

「你們知不知道單位裡的那群傢伙給怎麼起的外好呀」

「怎麼不知道呀，叫怎們四個是‘廢柴聯盟’。」

「是呀，說怎麼沒有上進心，在這個地方拿著不到啦2000元的工資，還一臉的幸福感，身為一個男人，將來怎麼養活老婆孩子。」

「隨他們怎麼說吧，那些人有什麼資格說我們。他們不也靠的是家裡的關係，要不就是靠家裡的錢才擁有在這份工作的。沒必要去理會他們。」

「不過，凱哥，你都出來了，怎麼又突然想起這個了。」

「其實，說實話，離開怎們開公司以後，我換了很多工作，在這過程中，我發現自己是那麼的渺茫。我並不想是想說怎們的公司有多麼好，那種由自鳴得意的公子哥和腐敗貪婪者構成地方我一點也不覺得留戀。我所迷茫的是，自己以後將會走得路是什麼。不過就在幾天前，我終於找到了去奮鬥的目標。」

天翔、小黑和侯大爺感覺到凱歌的這句話裡充滿著很多意思，停下了手中的牌局。

「你現在的目標是什麼呀？」

「活著，我現在想到的只有活著。」

「哎呀，凱哥，你不要嚇唬我們呀！你這是先幹什麼呀？」侯大爺激動地幾乎要離開自己的座位。

「你們給我來一下。」凱哥離開自己的座位，將四人帶進自己的房間中。然後關上房門，將他們領到試衣鏡前。三個人疑惑不解。

凱哥脫去自己的上衣，通過試衣鏡，天翔看到在裡面的凱歌胸口上有一個圓形標記！

「難道！」看著這個標記，天翔條件反射一般的抓住自己的胸口。這個標記分明就是惡魔的封印！

天翔不自覺的偷瞄了侯大爺和小黑一眼，想看看他們的反應。沒想到的是，他們兩人居然也將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位置！而他們兩人的也都吃驚的望著天翔。當眼這一切也被開個看在眼裡。

「就在前天，一個惡魔和我簽訂了契約。這個契約就是我為他戰鬥，而他將會給予我最燦爛的未來。這個標記就是我和惡魔簽訂契約的證明。就在昨晚，我剛剛通過了一場試煉，我幾乎在那場試煉中死去。這讓我知道了，在惡魔實現我的願望之前，我要做到的只有一件事情，就是活著。而你們現在目標是什麼呢？」

聽到凱哥提出的問題，三個人再也無法克制下去，他們也都紛紛脫下自己的衣服。在鏡子中的四個人胸前的封印就像是或者一般在他們身上此起彼伏。

「活著。」

「活著。」

「活著。」

這是三人給出凱歌的答案。

「呵呵，我以為只有我一個人，我告訴你們本來是想讓你們幫助我，卻沒想到我們居然都遇到了相同的事情，這是他妹的有默契呀。」凱哥苦笑了一下。

「我想應該是我們的絕望招來了他們吧。」

「誰知道呢，但不管怎麼說，我們又再一次瞄向了同一個目標。」

「我有一個提議。」小黑突然提出了一個倡議。

「說。」

「我想你們也應該知道，這次參加的戰鬥簡單說是七個人會成為戰友。如果我們成為戰友，就好好協作。如果我們成為了敵人，那我們要為自己這個目標去奮鬥，只有這樣，我們才是對得起彼此。」

「好！」

「好！」

「好！」

四個人相互將手按到身邊人的胸口上，兄弟之間無需要多說什麼。大家因為此前彼此的臭味相投聯繫到一起，現在又因為這份惡魔的契約將彼此放置在了一個特殊的位置。在這個位置上，大家無法相互謙讓，因為這樣做只會使對方感到抱歉，他們要做的就是全心全力來面對彼此可能發生的決鬥，只有這樣，他們才不會有一絲愧疚，因為即使自己失敗了，那也是死得其所。

四個人按著彼此的胸口，大聲笑了起來。

這個時候，房間的門突然打開了，凱歌的父母因為好奇屋裡的笑聲而看看發生了什麼狀況，卻沒想到看到的是四個大小夥子赤裸著上身相互「撫摸」彼此的身體。

「打擾你們啦！」凱歌的父母立即關上了房門

「凱哥，在活著之前，我們還有別的事情解決。阿姨，你誤會啦！」

四人爭先恐後的沖出房間，空蕩蕩的屋子裡只有那面鏡子見證了剛才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