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障 第六章 出擊

中國北京的一個小胡同裡,擠滿了下班和下學的人。一個灰頭土臉的年輕小夥背著一個深色的單肩背包。努力的擠過了人群,走到了一間低矮的平房前。正在從背包裡掏鑰匙。完全沒有注意到門旁斜靠著一個高高壯壯的外國青年,那名青年只好先搭話。「鄭,好久不見了。」他的漢語發音水準標準的讓人驚訝。

鄭安龍愣了一下,隨即大笑道。「里昂!」同時又打開了門擺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這麼說,你又遇到困難了?」鄭安龍準備慢慢地享受著茶杯裡溫熱的茶水。

「是的,但是這回並不是要你攻擊什麼網站,而是關於你本身。」鄭安龍剛剛拿起茶杯的水又放下了。

「我聽你說起過你的一位祖先是中國明朝的警衛?」

鄭安龍閉住了雙眼靠在了沙發的後背上。「那不是警衛,那個叫錦衣衛。」

「好好好,錦衣衛。所以我們需要你。」里昂的話語內容轉變的過與唐突,令鄭安龍有些茫然。「需要我什麼?」

「需要你進入‘影’系統,找到你祖先的記憶。調查T病毒的疫苗失蹤地點。前因後果我在一星期前就給你發了一封郵件進行了詳細的說明,你沒有收到嗎?」

「我當然收到了。」鄭安龍站了起來兩手查到褲兜裡開始在這間不大的出租屋裡徘徊。「但是里昂,我之前就跟你說過我只想過平平淡淡的生活。我要掙錢,要奮鬥。將來還要結婚,孝敬父母,我要幹的事情還很多。我不像你,我賠不起。」

里昂看了看鄭安龍。「我知道你們國家的社會給你帶來的壓力,但是你能裝作不知道嗎?到時候如果病毒洩露出來全世界都不會安寧,你總是不相信。中國人的思想已經被嚴重的束縛了,總是得過且過。你不看看眼下,有多少事故,有多少災難在這個世界上頻頻發生。你真的以為危機不到你嗎?」他的話語越來越激烈。好似播音員般標準的聲音刺激著鄭安龍的耳膜。

里昂從懷中掏出一張機票扔到了地下。「如果你真正的為人類著想,你知道該怎麼做。相反,如果你覺得這很荒唐。你完全可以去做你現在的工作。」

說完里昂摔門而去。只留下鄭安龍傻傻的盯著那張機票。

美國洛杉磯國際機場2011年10月2日11:10

穿著一身黑色西服的鄭安龍走到了國際機場的大門口下,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裡開始搜尋里昂。但是卻看到了一名紅發女子舉著寫有自己名字拼音的牌子,他徑直走了過去。

女子看著朝她走進的鄭安龍問道:「請問您是鄭安龍先生嗎?」「啊,我是。」鄭安龍慌忙回答道。他前以為里昂是他見過漢語說得最好的。想不到眼前這位身材火辣的小姐漢語水準也非常之高,起碼是讀音。

「你好我叫蘿拉,里昂的朋友。」說完蘿拉與鄭安龍握了握手。「他早就料到你會來了。」蘿拉得意地一笑,領著鄭安龍朝事先雇好的轎車走去。

二十分鐘後,轎車七拐八拐的把鄭安龍帶到了一座私家院落的門前。鄭安龍從錢包裡掏出了幾張美元遞給司機,卻被拒絕了。「里昂先生已經付過了。」鄭安龍只好又收了回去,下了車走到了院落的門前。

雖說在美國幾乎人人都有私家院落,但是他眼前的這個卻比平常的要大上好幾倍。而且光是裝飾用的花園就有將近一千平米。鄭安龍抬手按了按鐵柵欄門旁邊的響鈴,過了一會,一位老者的聲音傳了過來。簡單說明之後,大門卻紋絲未動。對講機裡又出現了里昂的聲音。「鄭安龍先生請聽題。假設如果把您肚子裡的怨氣撕裂成八份,分給八個人,但肚子裡還必須留有一份。你該如何做。」

「哦,又來了。」鄭安龍歎氣道,思索了一下。便快速地回答「這到題看似很難,其實卻異常簡單。只要先把撕成的八份怨氣先拿出七份分給七人,剩下的一份連我的肚子一起送給第八個人不就成了。」

傳話機那邊發出了里昂的笑聲,門在此時也開了。一個傭人走了出來示意鄭安龍跟他走。

在去目的地的途中,鄭安龍細細打量著這裡的景致。兩年前他來到這裡時這裡還只是一片破爛的草場。想不到現今可以變得這麼漂亮。進入大門後兩邊是八個小型噴泉,接著就是一道道由龍芽草等薔薇植物組成的拱門。再往後就是一棟哥特式與文藝復興式建築相結合的三層建築。

「最終你還是來了!」里昂穿著也是一件黑色西裝站在會客廳中央,臉上洋溢著說不出的高興。「事情緊急,我希望你先跟我去看一個東西。」鄭安龍剛剛停下的腳步又跟著里昂走了開來。

他們走到了二樓右側的娛樂室,里昂走到了一座大理石壁爐前,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類似汽車遙控器的東西。對著壁爐按了幾下按鈕,壁爐微微的動了一下。接著就開始往里昂的方向推去。里昂讓到了一邊,帶著鄭安龍走到了壁爐後方的空間,這裡原來是一個小型電梯。里昂在一旁的控制台上按了幾個按鈕,電梯門自動關閉了。同時壁爐也在往回退去,電梯也開始緩緩降下。

「這裡是蘿拉小姐出資建造的,在她的莊園被毀之後。這裡就變成了她的家。」「她的中文說的也很好。」這是發自內心的。「當然了,之前他去過中國的西安找寶藏。誰知道去找什麼。嚴格來說這也不是什麼合法的行當。」電梯停下來打開了。里昂又沖鄭安龍笑笑,兩人走到了這間巨大的地下室。

整個地下室裝潢的非常華麗,牆上全部都貼著一層不銹鋼鐵皮。天花板上安置著無數的白色照明燈。

地下室的正中央是類似一個躺椅的東西。這就是「影」系統所需要的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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