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055/coverbig.jpg?v=6754c9b71891dba9e3be0c831e6cba3c)
醫院
蕭子楚把黃詩兒已死的消息又一次告訴了剛剛從車禍中醒來的鄧軒。
再次聽到消息的鄧軒就像一尊雕像一樣傻在了那裡。他的雙拳緊握,眼睛裡冒著肅殺的光芒。
蕭子楚不知道該怎麼和鄧軒說,看來黃詩兒真的是鄧軒的剋星啊。因為以前從來沒有看到過鄧軒臉上出現過這樣的表情。
「軒,黃詩兒功夫那麼強,三年前她一個人單挑了溫努200人,應該不會有事的,況且我們到現在也沒有人看到黃詩兒的屍體不是嗎?」剛剛出去叫醫生的歐陽晨實在不忍看鄧軒這個樣子,勸道。
可是,現在的鄧軒哪裡還能聽進別人講的話?聽到有人提黃詩兒的屍體。鄧軒的怒火再一次被點燃。
「晨,你和楚準備一下,一個星期之內,我要緬甸的溫努和他的手下全部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鄧軒雙眸微微的眯著,泛著一絲危險,冷冷地說道。
開玩笑,竟然連他的人都敢殺。黃詩兒是他鄧軒辛辛苦苦找了15年才找到的人。
歐陽晨還想再勸上幾句,可是被蕭子楚拉住了。
「好的,軒,你先休息,我和晨去準備。」
蕭子楚拉著歐陽晨出了病房。
「你拉著我幹嘛?你明明知道,也許我們上了沈寒那個老狐狸的當了。現在事情都還沒有查……」
蕭子楚打斷歐陽晨說「是,還沒查清楚。但是,剛剛軒那個樣子你也看到了。現在我們的話軒能夠聽得進去嗎?」
歐陽晨不再反駁。因為蕭子楚說的都是事實。現在鄧軒已經被憤怒迷住了雙眼,不能和至幫剛打天下時那個能一葉知秋,神機妙算的鄧軒了根本什麼都聽不進去。
「那該怎麼辦?」
「先做好準備,我們一邊查事情的始末一邊準備,你和我分頭行動。」
「也只有這樣了。那我來查吧。」
歐陽晨是負責情報的,當然這樣的分工很合理也很合適。蕭子楚沒有說什麼。
三天后,蕭子楚已經調集了至幫在各地的兄弟。只等鄧軒一聲令下。
這幾天,歐陽晨也查到。原來殺了黃詩兒的並不是溫努本人,因為他本人包括他手下的高手都沒有那樣的能力,能夠殺的了黃詩兒。原來是溫努是花重金雇傭了傑克殺的黃詩兒,而且,大龍在鼎幫也看到了黃詩兒的屍體。確認黃詩兒已經死了。
雖然事情有一點奇怪的順利,好似只有人故意把這些消息洩露給歐陽晨他們的。以歐陽晨對情報的敏感,直覺這些情報搜集的太順利了,不對勁。但一時歐陽晨又找不出問題究竟出在哪裡?但是如果真的這些情報有問題話……
一切都已經明朗了。鄧軒車禍造成的輕微腦震盪也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還有一點兒皮外傷,幾乎完全恢復了。
所以就在鄧軒說過後的四天,至幫的人潛入了緬甸境內,要對緬甸第一大毒梟來了一次大掃蕩。除了尚且還待在A市沒有回去的溫努和他的幾個隨從。
半夜十二點緬甸溫努的大型莊園
晚風習習,皓月當空。莊園四周大片大片的罌粟花開的妖豔美麗。夜色中這些美麗的花,漂亮而又危險。好像開的妖豔的食人花張著自己的嘴撲向它的食物。就如溫努的莊園,一樣,泛著嗜血的氣息……
突然間,莊園上空炸開一朵妖豔的煙花,美麗妖豔如莊園裡的罌粟。就在煙花飛上天空的那一瞬間,一個個訓練有素,一身黑衣黑褲的人從莊園的四面八方湧入莊園。
溫努的老巢裡的人也都個個是高手。並不是吃素的。
就在煙花升空的一瞬間,莊園裡也拉起了一級戰鬥警備。所有的人各就各位。不管你是在吃飯,睡覺還是上廁所。
短兵相接,人人手裡都有槍。金戈鐵馬,沙場秋點兵。就看誰手裡的槍快。誰的槍法准,誰能躲過子彈了。
一聲一聲的槍響在莊園,每個人都像是瘋了一樣朝著對面的敵人開槍。同時也看著自己的同伴一個個倒下。他們更是殺紅了眼睛。
在同一天的相同的時間,蕭子楚帶上自己的幾個得力手下,去殺溫努。
鄧軒來到了傑克住的別墅外面,站在別墅外的私人沙灘上。A市現在的天氣又悶又熱,白天的沙灘被曬的灼人,雖然現在是半夜,可還是有一股餘熱撲面而來。使得鄧軒的心非常的煩躁。他心裡隱隱有點兒不安。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鄧軒想到今天中午,蕭子楚和歐陽晨做戰鬥部署的時候,自己主動說自己親自來解決雇傭兵的首領傑克。
「軒,不行,你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所以,這次的事情你不能參加。」蕭子楚說道。
鄧軒想要親自解決傑克。歐陽晨和蕭子楚知道,在以前,至幫和別的幫派鬥爭的時候,剩下的難以解決的大人物一般都是鄧軒解決掉的。他是在為他們兩個擔心,但是現在鄧軒剛剛從車禍中醒來四天。他們又何嘗不擔心自己的好友的安危呢?況且傑克在黑道上的大名他們是知道的。
其實,鄧軒是毒人的事情,歐陽晨和蕭子楚並不知道。因為剛剛認識晨和楚的時候他們都還很小,當時的鄧軒並不是很喜歡自己渾身帶毒的身份。甚至鄧軒一直以來研究毒藥和解藥,其實是想解掉自己身上的蛇毒。而且這麼多年過去了,鄧軒一直都希望自己能過正常人能夠過上的生活。所以並沒有和兩個好友說過自己的事情。
況且,鄧軒和這種蛇毒共同生活了十幾年,早就知道了怎麼樣去駕馭它了。
這些年,除了用身上的蛇毒來尋找黃詩兒,他沒有讓任何人知道自己身上帶著這種劇毒。
歐陽晨和蕭子楚知道鄧軒的身手很厲害。但是現在鄧軒出車禍還不足一個星期,他們不想讓鄧軒去冒險。畢竟傑克的名字無論是在黑道還是在白道,都是讓人聞風喪膽的,這個名字,在人們心目中是能夠和死亡掛鉤的。索命閻羅可不是誰都能夠當的。
「是啊,軒,我們或許不是傑克的對手。但是我們可以多帶上幾個人的。你就放心吧。」歐陽晨說道。
「不用,那樣只會是無謂的犧牲,因為傑克太強了。」鄧軒知道至幫除了他沒有人能是傑克的對手。
「我和他出自訓練營,他的身手我知道有多麼的可怕。」鄧軒補充到。
蕭子楚凝眉,他們知道傑克不好對付,但是並不知道回事如此的厲害。連鄧軒都說讓至幫的人上會是無謂的犧牲。
「那我們和你一起去,雖然我和楚的身手不如你」歐陽晨一聽鄧軒的話就急了。
「不用,我自有辦法。你們放心。」
「可是……」歐陽晨還想說什麼,被鄧軒以手勢打斷了。
鄧軒知道,因為雖然出自一個訓練營,他自己的身手也僅僅能和傑克打個平手,能在硬功夫上勝過傑克,鄧軒一點兒把握都沒有。
但是,他知道,歐陽晨和蕭子楚絕對不是傑克的對手。這是他一個人的恩怨。兩位好友已經幫助自己很多了。況且自己都沒有告訴兩位好友自己當初為什麼找黃詩兒,他們更是什麼都沒有問,就這樣不遺餘力的幫助自己。不能讓他們再因為自己而冒更大的危險了。
而且,黃詩兒是他的女人,要為自己的女人報仇,也要有自己親自動手才是。
鄧軒不讓他們兩個一同去對付傑克。歐陽晨和蕭子楚就決定一人負責一邊,一個去緬甸,一個去殺溫努。
至幫的人已經查到了傑克住在哪裡。傑克,哼。你不該殺了黃詩兒的。你該死,但是如果你沒有殺了黃詩兒,我不會這麼快就找你尋仇,你也不會死這麼早……
鄧軒瀲灩的眼眸微微眯起,透出一股肅殺和危險。經過將近十年的特工訓練營中修羅場的歷練,鄧軒本該和一般殺手一樣一言一行都會透出一股肅殺之氣,但是,小時候的鄧軒接受的教育很好,使得他很容易給人一種溫婉飄逸,瀟灑風流的錯覺。這麼兩年不管至幫的事情了,一些人也許都忘了這個兩年前,帶領至幫橫掃西北大大小小的黑幫的鄧軒原本就很冷酷的本性了。鄧軒畢竟是鄧軒,他把自己的這一面藏得很好。給人的感覺是冷冽中帶著一股優雅的霸氣,震懾人心。
傑克,看來我還是要對上你啊,事情過去快十年了,你也該給我一個交代了……
鄧軒又想起十年前,在集訓營的日子。
鄧軒比傑克他們幾個要晚上一兩年到那個特工訓練營。所以就整天被傑克帶領的一幫小孩子欺負。白天大量的體能訓練,加上經常被欺負,鄧軒那段日子非常的痛苦。但也是那段日子,讓鄧軒知道,他要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
所以單單是被欺負的事情,鄧軒是沒有放在心上的。但是後來發生的一件事情讓鄧軒恨傑克,非常恨。
那時候有一個比鄧軒他們大幾歲的師姐,身手在他們那群小蘿蔔頭之上聰明漂亮,很得他們師傅喜歡。所以在訓練營裡的地位很高。每當傑克他們欺負鄧軒的時候,那個師姐總是會維護鄧軒。這讓那個小幫派的人很不滿意,但是忌憚師姐的地位和身手,小幫派也不敢胡來。
但是有一次,他們在做一個野外集訓。這種集訓很殘酷,他們是在後山的森林裡找到事先做好的陷阱,陷阱裡可能會有有野狼,數量不定。他們要做的就是沖出陷阱,殺掉野狼。如果沒有殺掉野狼,那麼,不好意思,你就是野狼今天的晚餐……更變態的是不完成任務是不准回去的,甚至連飯都不讓吃。
那次他們集訓,剛好是師姐帶隊。他們幾個在一片森林裡。就把鄧軒給弄到一個陷阱裡。那個陷阱裡有三頭野狼。鄧軒和野狼在搏鬥的時候。突然聽見師姐的喊聲,很淒厲……
在鄧軒和野狼搏鬥的同時,就在陷阱的不遠處,他們一群人偷襲師姐,然後給師姐注射了春藥,正在糟蹋了她。鄧軒就這麼看著一直以來庇護他的師姐被那群混蛋糟蹋,卻無能為力。心裡非常著急,一時分神,被一頭野狼咬傷。然而野狼在咬傷鄧軒的下一秒,就瘋狂的抽搐起來。鄧軒知道野狼因為喝了自己的血液,已經中了蛇毒。鄧軒擔心自己的師姐,也就不在和野狼搏鬥,希望剩餘的兩隻野狼趕快咬自己一口。中毒而死,這樣自己才能以最快的方式脫身。第一次,鄧軒在訓練中利用自己的蛇毒……
果然,鄧軒停止反抗的下一秒,剩餘的兩隻野狼就朝著鄧軒撲咬過來,緊接著一陣抽搐……
鄧軒忍著傷口的疼痛,迅速地出了陷阱。
當鄧軒終於殺死陷阱裡的野狼的時候,卻看到被糟蹋了的師姐正在被一頭野狼啃咬……鄧軒想都沒有想就把自己流著血的胳膊送到了那只野狼嘴裡。看的周圍的那幾個小幫派的人一臉難以置信……
野狼抽搐起來,小幫派們一個個一很驚慌的眼神看著此時的鄧軒。
只見鄧軒慢慢的轉身,朝著他們走來,胳膊上的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流……
小幫派迅速逃走了,但是,那位師姐也已經奄奄一息了。
「師姐,你怎麼樣?」
「我沒事,別哭」師姐想要伸手抹去鄧軒眼角的淚花。可是卻艱難的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力氣抬起自己的手臂。
鄧軒拖著師姐已經被咬的血肉模糊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抹了抹。鄧軒的小臉上迅速開出一朵火紅,好似妖冶的玫瑰,紅豔美麗。
「小軒……我不能再保護你了……但是這幾年……大祭司交給我的任務我已經完成了……」師姐吐了一口血,本來有點兒血肉模糊的臉上更加讓人覺得恐怖。
師姐不知什麼時候手心裡出現一朵水晶紫羅蘭花,泛著幽幽的紫光。「這是大祭司的東西……我沒用……提前……提起要回去了……不能……不能親自……親自把你交給她了……這個交給你……你自己去找她吧……」唔……說完,師姐又吐了一口鮮血,頭歪向一邊,手也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師姐,師姐,我不要你死,師姐……」鄧軒抱著師姐的屍體,默默的呢喃著,眼睛裡沒有焦點。鄧軒拿過師姐手心的紫羅蘭水晶花,他沒有聽懂師姐的話,但是他知道這多紫羅蘭是留給自己的。他要好好收著。
這是鄧軒心裡的一個傷疤。這些年來,鄧軒一直找機會要為師姐報仇,沒想到師姐的仇還沒有來得及報,傑克,你竟然又動了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