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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詩兒離開鄧軒家以後,回到了她自己的別墅。就再也沒有了在鄧軒面前的盛氣淩人,一個人時的黃詩兒是最脆弱的,沒有了人前的故作堅強,沒有了表演,沒有了面具,黃詩兒還是15年前那個會在黃洛懷裡哭,會害怕的黃詩兒。黃詩兒回到家就倒在了床上,她的身體很累,很累,很多事情,她都沒有搞清楚,她的頭很疼,她需要休息。就這樣,黃詩兒剛躺下就一覺睡過去了。等黃詩兒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黃詩兒起身去冰箱裡找了點兒東西隨便填了一下肚子。身上的酸疼已經好了很多,可是黃詩兒還是感覺到莫名的累,並且微微的發著燒。因為從小就知道藥物對自己不管用,她索性也就不管了,沒有必要去看醫生,因為知道醫生對自己沒有一點辦法,但是身體實在是累,吃完了東西,黃詩兒又回到床上去了。以後的一段時間,黃詩兒就這樣吃了就睡,睡醒餓了就吃點東西繼續睡。每次一睡就是三十幾個小時。
轉眼間又過了一個多月。黃詩兒的狀況並沒有多少好轉。短短的一個多月,黃詩兒就憔悴了很多。
鄧軒自從那天看著黃詩兒離開之後,就一直擔心她,雖然他知道黃詩兒就是他要找的人,也知道她擁有百毒不侵的體質。
但是他也知道:凡是他給種下蛇毒的人,勢必在12個小時內毒發。昨天他進入黃詩兒身體時,黃詩兒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當時的他欣喜若狂。當時應該晚上10點鐘左右,今天黃詩兒離開他家時,才8點多,所以鄧軒本想借著出去吃飯的藉口再和黃詩兒呆上一個多小時,確保她不會毒發,更進一步確定她就是他15年來心心念念要找的人。可是黃詩兒根本沒有給他確認的機會。就離開了。
假如她就是15年前的那個女孩兒,她能挺過去嗎?這次種入黃詩兒體內的蛇毒是自己的精#液,昨天自己做了多少次,鄧軒心裡清清楚楚,自己本身就是研究毒和藥方面的精英,連自己的一滴汗液都會使一隻小白鼠當場死亡,自己的精#液中毒素的含量是多少他更加心知肚明。就是黃詩兒能撐得住這麼大的毒劑量嗎?
如果她承受不了,該怎麼辦?鄧軒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怕過。
可是他也只能幹著急,沒有一點辦法。自從黃詩兒那天從自己家離開,自己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想念加上擔心,使得鄧軒這一個多月以來吃不好睡不著,連胡渣子都長出來了。鄧軒也去了R大幾次,可是每一次去都沒有見到黃詩兒。他就像一個無頭蒼蠅想沖出透明的玻璃瓶,可是卻一點頭緒都沒有。在R大就更沒有人知道黃詩兒去了哪裡……
鄧軒一邊在心裡自責,為什麼那天沒有把黃詩兒留下?或是送她回家?再不濟或是問一下她的地址也行啊?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黃詩兒已經從他的視線裡消失一個多月了。
難道那天不是自己定的錯覺嗎?這個女人又一次要從自己的生命中走開了嗎?這是鄧軒不願意看到的。說什麼都不行,鄧軒心裡想著,一定要找到她,找到黃詩兒。
晚上,歐陽晨和蕭子楚邀請鄧軒去聚一聚,鄧軒雖然為了黃詩兒的事情心煩,但還是去了。因為現在要找到黃詩兒要靠兩位好友了。
黃詩兒睡了一個多月了,今天也不知道是哪一天了。黃詩兒睡醒了,和往常一樣,起身去冰箱裡找東西吃,可是,當黃詩兒走到冰箱前面,打開冰箱門的時候,黃詩兒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無奈又無力。因為冰箱裡已經沒有可以直接吃的食物了。除了一些雞蛋和生肉。
雖然身上還是很累。也很困。但是肚子在唱空城計,沒有辦法,黃詩兒今天必須出去了,先填飽肚子,然後在去超市買更多的東西回來。
鄧軒在那個他們經常去得酒吧裡找到了兩個好友。
「軒,每次你都遲到?」歐陽晨抱怨的說道,聲音聽起來極其的像深閨裡怨婦,聽得蕭子楚一身雞皮疙瘩。可是他這個時候還不是「教訓」晨的時候。因為晨說的是事實,所以蕭子楚很聰明的選擇了沉默。
「別提了」鄧軒有氣無力的說了一聲,坐到蕭子楚的對面。
「怎麼了?」他們三個從上初中就認識,當然也是默契十足。鄧軒現在的樣子,明顯的讓兩位好友很擔心。
「楚,你幫我找一個人。黃詩兒。」
「黃詩兒,誰啊?」蕭子楚和歐陽晨都猜到了黃詩兒是誰,但是難得看到鄧軒這樣的表情。他們兩個都準備逗逗他們這個一直以來都對女人漠不關心的好友。如今竟然主動要找一個女人。哈啊哈……,我們的鄧大少爺鄧軒也有今天。兩人各自在心裡盤算到。費了很大的勁極力忍耐,歐陽晨和蕭子楚才沒有笑出來。但還是很有默契的異口同聲的問出了這句話。
鄧軒瞪眼道:「問那麼多幹嘛,讓你們找你們就找。」
「要動用我們至幫的人嗎?」他們都知道黃詩兒的重要性,但是不知道有多重要,要不要動用他們至幫在黑道上的黑道勢力。
「廢話,叫上你們就是要動用至幫的人找。」鄧軒沒好氣的說道。
歐陽晨首先默了,因為他們三個中,鄧軒最冷漠,但是也最冷酷,脾氣也是最臭的。
在至幫,雖說一直以來都是歐陽晨和蕭子楚在管理,但是到了一些大事上,基本上還是要和鄧軒商量。而且在一些大的決策上,像藥品,毒品黑市交易也都基本上是鄧軒拿主意。
蕭子楚也凝眉思考了一下。他是三個人中心思最細膩的。想了一下,他開口向鄧軒說到:「軒,這樣會不會有什麼問題,我們的人最近在和美國方面有一筆生意出了點問題。我本來讓參與的一些人都暫避風頭去了。」
「讓他們公然在A市露面,危險很大。」而且「好似我們這次會出事,和鼎幫有關係。」頓了頓又說道。
「和鼎幫有關係?」鄧軒詫異的看向蕭子楚。
鼎幫和至幫是國內有名的兩大黑幫,一個的勢力範圍在西南,一個在東北。多年來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至幫主要在藥品上做黑市交易,所以大本營在東北。而鼎幫則是主要做毒品交易。勢力範圍在西南。沒有必要干涉他們和美國的交易吧?鄧軒在心裡暗忖到。
「查清楚了嗎?」鄧軒問道。
「還在查,但是據我們在鼎幫的人說,這次的事情,十有八#九是鼎幫的人泄的密。但是具體的證據還沒有拿到。」歐陽晨一反一開始的吊兒郎當,正色道。
鄧軒臉上早已一臉寒冰。
鼎幫,哼……
鄧軒做事的原則向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不好意思,我要加倍討回來」。對於得罪他的人,他向來都是錙銖必較的。
但是,即使這樣,鄧軒還是要動用至幫的人先找到黃詩兒再說。鼎幫,哼,放心,他鄧軒不會放過的。
兩天后
黃詩兒身體還是很累,簡單的洗了個澡,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穿了一件簡單的T恤,牛仔褲,白色板鞋。頭髮簡單的梳了個馬尾。看起來陽光又有活力。可是你如果注意看,肯定能看到這個女孩兒就好像營養不良一樣,臉色很黃,沒有一點光澤。就像大病初愈的人一樣。她開出車庫裡她那輛名爵,朝著她最喜歡的茶樓駛去。黃詩兒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吃過熱的東西了。那家位於A市中心的茶樓,不僅有茶可以品,而且它更大的好處就是在茶樓的上面還有一家風味餐廳,聚集了全國各地的美食。所以不僅一些達官貴人還是一些公司的老總們洽談生意都喜歡來這裡。當然黃詩兒也喜歡。
開車開了半個小時,終於到了茶樓,已經將近十一點了。黃詩兒點了湘西的特色小菜。然後在包間裡慢慢的等著。
還是懶懶地,什麼都不願意想。黃詩兒實在是無聊,就想一會兒去了超市,該買些什麼東西帶回去。
茶樓的服務很周到,一刻鐘之後,已經有菜端進來了。黃詩兒看著她最愛吃的酸辣鱸魚,一下子所有的問題都不再重要了,拿著筷子就要開吃。當黃詩兒吧鱸魚送到嘴邊的時候,一股噁心的感覺衝擊著她的心口。黃詩兒快步跑到了洗手間,吐得稀裡糊塗。因為最近都沒怎麼好好吃飯,黃詩兒胃酸都快吐出來了。黃詩兒有氣無力的扶著牆壁回到座位上。快速的打開手機,看了看日期。糟了,自己的好朋友已經快兩個月沒來看自己了。
那天從鄧軒家離開之後,回到家,黃詩兒就睡了,一覺睡了兩天。她也沒有來的及做緊急避孕。這段時間,因為沒有一點力氣,黃詩兒一直也沒有關心過自己的好朋友。難道說,自己懷孕了嗎?該怎麼辦?黃詩兒像傻了一樣離開了茶樓。目光呆滯,黑色的瞳仁裡沒有了焦點和中心。
出了茶樓,黃詩兒漫無目的的走著。她沒有抬頭,連撞到人都沒有抬頭。只是楞楞的想要走開。
鄧軒本來代表鄧天來茶樓談一筆生意。剛停好車,在進門的時候,有人竟然撞著自己。本要發火的鄧軒看清是黃詩兒的時候,迅速抱住了她。一臉的驚喜和興奮,那表情就好像一個小孩子在自己生日時得到爸爸媽媽送的變形金剛,而這個變形金剛是爸爸媽媽說過只有等期末考試後拿了第一名才會買給自己的。興奮而又意外,意外而又興奮。
黃詩兒本來走出半步的身體突然間被鄧軒拉回來,緊緊的抱在了懷裡。
鄧軒想她,非常想。雖然至幫的人已經插手查黃詩兒兩天了。但是不僅沒有查到黃詩兒的下落。反而查到一個讓鄧軒非常驚訝的一個消息——黃詩兒是沈寒的義女。儘管如此,在晨和楚都反對的情況下,鄧軒依然在讓至幫的人尋找著黃詩兒的下落。
黃詩兒被人死死的抱住,終於稍稍回了點兒神兒。
「放開」黃詩兒有氣無力的喊道。
鄧軒聽到黃詩兒沙啞的聲音,以為自己把她勒疼了,趕緊鬆開了點兒。
看著黃詩兒一臉的憔悴,鄧軒心裡心疼的不得了。
黃詩兒看清抱著自己的人是鄧軒後,眼光立刻變得肅殺。
「鄧軒?你混蛋。」說完甩了黃詩兒一個耳光之後,掙開鄧軒離開了。
「把話說清楚。」鄧軒咬牙說道。
黃詩兒停下腳步「沒什麼好說的,我永遠不想再見到你,再見到你的時候,就是我取你性命的時候。」說完迅速地離開了。
留下呆愣在那裡的鄧軒。取他性命嗎?
鄧軒聽到黃詩兒要去他性命的話的時候,愣了一下。因為最近事情已經查清楚了,上次交易的事情,確實是鼎幫有人向美國警方洩密,所以那一單生意才會告吹,這些損失在鄧軒來看不算什麼,但是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十幾個兄弟被美國警方逮捕了,這讓鄧軒無法忍受。
晨和楚都說黃詩兒有可能是沈寒派來他身邊的臥底,可是真是這樣嗎?他不確定。但是黃詩兒是15年來自己一直要找的人,這點他很確定。在這一刻,還看到活著的黃詩兒,他非常確定。即使黃詩兒是臥底,要殺他,那他也不要放手。也要賭上一賭。
懷裡黃詩兒已經不見了,鄧軒回過神來,趕緊順著黃詩兒離開的方向找,然而,哪裡還有黃詩兒的身影。鄧軒趕緊追出去……
黃詩兒或許一開始對鄧軒並不排斥,或許在內心裡還是有點兒喜歡他的吧。要不然就憑自己的個性,酒會上根本就不會和他跳舞,更不會在和鄧軒發生關係後卻一直拖著不追究,雖然她的身體很累,但是,如果是別人,恐怕黃詩兒不會放縱自己在家裡睡上一個多月吧?
可是剛剛得知自己懷孕了,黃詩兒真的慌了。孩子和爸爸的仇,她該如何抉擇?
因為自己的特殊的體質,克雷爾醫生很早就囑咐過她,她這輩子只能做一次媽媽。她的身體不允許第二次受孕。
因為她強大的免疫系統,精子作為外來物進入體內,就會受到免疫系統的強烈攻擊。會被她的免疫系統「吃掉」。
就連第一次受孕的幾率也是非常小的,因為在她的特殊體質下,精子想要在她體內存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第一次受孕只有千萬分之一甚至更低的概率。
可是如今的千萬分之一讓她碰上了。她的肚子裡有一個她生命的延續,而且快兩個月了。她本來該高興的,可是怎麼辦。誰告訴她怎麼辦?孩子的爸爸害死了她的爸爸,儘管是間接的。儘管黃詩兒知道,當時鄧軒還小,一切都是鄧天的安排。可是和鄧軒有了孩子,黃詩兒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