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無心看《舉起手來》

嬌若這幾天都被梅姐呼來換去。嬌若這才剛剛坐下就又被梅姐叫住了。

「媽呀，老子的命咋就這麼命苦啊。」嬌若又是怨天又是怨地的。

……

林雅婷被植成賢拉到一處山坡，這裡開滿了蘆葦花，狗尾草。這是植成賢偶然發現的一處好去處。

「不許偷偷睜開啊。」植成賢仔細看看雅婷，調皮的說。

這裡留下了雅婷，雅婷完全洋溢在這神秘的幻想裡：童話故事裡面的庸俗的爛漫，就在雅婷腦海裡一遍一遍的演示：什麼玫瑰花的心，站在教書樓下接受到鮮花，撲騰花的秋千，百合花的芳香……所有，雅婷能想到的花，都想過了。

雅婷等著有些久了。她輕輕呼喚植成賢的名字。半響沒有聽見動靜。雅婷知道植成賢是在給她製造浪漫。但是心裡就是好奇。於是她睜開了雙眼：碧藍的天空，一望無際；稍遠些都是茶山，這裡不是武夷岩茶，沒有洞庭碧螺春；也不是桂平西山茶；不是武當道茶；不是祁門紅茶，只是普遍整個小鎮的，偏遠鐵觀音。這不是安溪鐵觀音，確是做鐵觀音的茶。還有白茫茫的一片上坡，都是蘆葦花；在她腳下是可愛的小狗，一大群都是植成賢編織的狗尾草……

「哎呀，你真不聽話。」植成賢蹭了蹭雅婷的鼻子：「喜歡嗎？」？

「喜歡！」雅婷抱著植成賢歡舞著。雅婷滿心歡喜，與相愛的人陶醉在自然懷抱。

「要是這樣編制一套舞蹈，怎麼樣。」

雅婷頓時不知道這是專門為她搞的爛漫呢，還是為了舞蹈，自己是參觀者麼。她很失落，不過還是表現出高興的樣子。

在這天藍的呵護下，盡情著玩鬧，有什麼煩惱，瑣事也隨之一掃而空了。

雅婷獨白：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

「餓了。」雅婷看看太陽升掛在正中間，轉頭靠著植成賢的耳朵小聲說。

「那回家吧。下午就開始排舞了。」植成賢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雜草，走了。

雅婷望著植成賢離開的背影……不禁傷心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心原本就是喜歡胡思亂想的，還是男人本身就是沒心沒肺的。雅婷並不太開心。這屬於他們的小世界，短時間，為什麼還要有這樣的，那樣的來與自己分享自己的愛情。儘管雅婷不喜歡植成賢太過執著的把自己融入舞蹈的世界，但是只要植成賢在的地方，有她就足夠了，這就夠了嘛！之前是這樣，現在也是，也許未來還是這樣，為什麼要胡思亂想呢。感情是經不起猜疑的。

下坡時，無意間雅婷被野玫瑰的齒牙紮一道傷。植成賢沒有關心她，因為植成賢根本就沒有注意身後的雅婷。他還在專注自己的舞蹈，實在是太入迷，竟然忘了身後的雅婷，自己卻渾然不知。

……

嬌若一進房間就看見雅婷，她開始對雅婷嘮叨老巫婆怎麼怎麼使喚她，怎麼怎麼對她的。以前嬌若說這些的時候，雅婷會在一旁幫忙煽風點火，這次雅婷一聲不吭的。嬌若發覺後暫停自己的牢騷，細細的瞧了瞧，獨自靜思的雅婷。一開始嬌若認為是跟植成賢哪裡爛漫，到現在還洋溢在幸福中。嬌若啃著蘋果，刷刷響，也沒有讓迷失了靈魂的雅婷吱一聲。嬌若開始覺得不對勁了。

「丫頭。」雅婷沒有應嬌若。

「丫頭，想什麼呢。」嬌若突然嚇一下雅婷。

雅婷抱著嬌若哭咽。

「哎呀，哎呀。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後都不嚇你了。」嬌若因為自己嚇到了膽小的雅婷。慌慌張張的連說帶哄的。嬌若越哄，雅婷越哭越傷心。

這陣勢嬌若還是第一遇見的。慌著了，頓了頓。掉了蘋果也不在意了，手忙腳亂的抽著紙巾遞給雅婷，小心翼翼的哄著：「你倒是說，你怎麼了嘛。突然你這一哭，我都全亂了。」

許久嬌若張大眼睛：「你是幸福的眼淚呢…」

「傷心……」雅婷打斷嬌若羅裡囉嗦的。

看著委屈的雅婷，不知所措的嬌若壯壯膽調皮的說：「誰惹你拉。我的好姐姐。哦，肯定是植成賢那王八蛋，不知好歹的臭小子。老子下午去逮他回來，任你處置。要殺要剮，我絕不吭聲，好不好？」

呲的一聲。雅婷抹著淚，笑了：「那你快點去抓來唄。」

「嘿嘿，你真的捨得啊。」嬌若笑著。手臂捅了下雅婷，哈哈大笑。

「那有什麼捨不得的。」雅婷收收鼻涕，一臉無辜樣。

雅婷會有感情上的煩惱事。每次這時候嬌若就充當了小丑，來哄雅婷開心。嬌若整天嘻嘻哈哈的，沒什麼傷心事似的。也許她還沒有遇見吧。

突然嬌若的手機響了。是梅姐的。

「不接，就是不接。急死你。」嬌若對著手機大聲嚷嚷，做著嚇唬的動作。心裡暗暗揣測：老巫婆的電話，指定沒好事。隨手把手機丟一旁，對雅婷說：「我們去找古力多他們玩吧！」嬌若拉著雅婷出去了。

……

「司馬嬌若！」

剛剛出宿舍門口被梅姐老巫婆逮了個正著。

「我的梅姐姐，今天能不能，可否先不要找我啊。」這邊好話說完，嬌若側著身子小聲在雅婷的耳邊嘀咕：「老巫婆行行好別老纏著我啦，陰魂不散啊。」

雅婷聽了偷偷笑。比劃著，自己在宿舍等她回來。

「你確定你不跟我來。」梅姐雙手抱胸，靠在門上。認真地說。

「恩恩。」看著梅姐不懷好意的面孔嬌若使勁點點頭。

「那好吧。我告訴院長。」梅姐轉身往回走：「你的補貼，暫時不發了。」

一聽到補貼，嬌若收緊尾巴，緊緊地跟隨，說風便是雨的：「梅姐，梅姐。我是說，您說吧。我要做什麼呢。需要我做什麼？您儘管開口。」嬌若嘴裡隨著梅姐的願，面部表情出賣了她。

嬌若獨白：下輩子你做牛做馬。我都會拔草給你吃的。

「你不是說，不跟我來嘛~」梅姐拿著信封，狡猾的看著，一下子變得不知是猥瑣還是溫順的嬌若。

「有嗎？」嬌若連忙擺手解釋：「你聽錯了，指定是聽錯了，破音字。這不跟來了。」嬌若溫順的說。

嬌若獨白：這幾天都過來了，也不差今天。

「哦哦哦，是吧。應該是我自己聽錯了。」梅姐看著嬌若滑稽的樣子，笑了。

嬌若拿著包裹：「我就知道梅姐是最好的啦。」表面奉承，心裡狠狠罵道：好你個頭，好的話，這幾天就不會虐待老子啦。

「把它交給，教務處的李老師。再回來。」

「什麼？」嬌若打開信封，暗自憂愁獨白：還要在回來啊。我一輩子都不想再看見你了，啊~~

……

「怎麼樣啊。有什麼進展沒啊。」雅婷看著推頭喪氣的嬌若，一臉的笑意。

「殺了我。也不要怎麼折磨我，好不啦。」嬌若一進來就趴在床上了。

「古力多問你要不要去看電影啊。」雅婷湊近嬌若說。

嬌若獨白：這裡還有電影。你們就開始瞎蒙我吧。老子才不上你的當。

學校組織的電影《舉起手來》。

「哎呀。怎麼什麼好事都跟我無緣呢。有緣的時候，都是我身心疲憊的階段。你們還讓不讓我活啦。」嬌若枕著枕頭不願意離開。

羅泉，郭偉鵬，古力多，植成賢，進來拖走了嬌若。

「老子冤枉的啊。你們冤枉啊。我是無辜的。……」

嬌若的哭喊聲回蕩在無盡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