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原諒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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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充滿著濃濃酒氣和香水味的酒吧裡,一個孤單的麗影佇立在酒吧的高臺上,高高的玻璃臺上,擺放了兩排威士卡,因為酒精的緣故,今晚的藍心月變得異常的迷人,當然如此迷人景象自然也少不了那些臭男人的騷擾,只是藍心月一心買醉,對於那些干擾者絲毫不理。「寒冰,你看那個女人怎麼樣?正點嗎?我可是觀察好久了…今晚就屬她的人緣多,只是可惜了個個都吃了閉門羹。」流漣于女人之間的龐雨傑向來只對女人感興趣,自從進了酒吧,他就一直在搜索著今晚他的獵物,搜索一圈過後,最終他透過灰暗的燈光將目標鎖定在了一心買醉的藍心月身上。順著龐雨傑枳熱的目光,冷寒冰看到了那抹在熟悉不過的身影。不顧龐雨傑的疑惑,憤然的走到藍心月的身邊,強硬的奪過藍心月手中的酒杯。已經意識模糊的藍心月看到這個不速之客後毫不猶豫的想要奪回自己的酒杯,可是因為酒精的緣故,藍心月的身體不聽大腦的控制,無論她怎麼努力就是拿不到那酒杯,幾經失敗之後,藍心月放棄了搶酒杯的想法,直接拿起一瓶威士卡就仰頭往嘴裡倒。今晚她本身就是整個酒吧的焦點,如此一來更是所有的目光齊聚到此「藍心月…你喝夠了沒有?」一把搶過藍心月手中的酒,生氣的質問道。「你管我…你是我什麼人啊,你管我?我告訴你,今天就算是我哥在這,他也別想管我」藍心月斬釘截鐵的回應著冷寒冰,天知道今晚她只想醉,只想醉。

「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使你變得如此自暴自棄?是不是因為莫衡陽莫伯父?」「別給我提他…」聽到莫衡陽的名字藍心月像完全變了個人似的,眼中充滿了仇恨,趁冷寒冰不備搶過酒瓶就往嘴裡灌。「不准喝了…跟我走…龐雨傑…把她的賬給結了然後過來幫忙。」冷寒冰身上透漏出來的寒氣,令在場所有人都感到心驚,本有一些打算英雄救美麗以掠芳心的公子哥,在接受到冷寒冰冰冷、冷冽的眼神後,紛紛打起了退堂鼓,龐雨傑不知道冷寒冰為什麼要這樣做,但是他是第一次看到今天這樣的冷寒冰,今天的他對於龐雨傑來講真的很陌生

藍心月在半醉半醒的狀態下被冷寒冰硬生生的拽出了酒吧「臭丫頭,你找死…」地下停車廠內四處都環繞著冷寒冰和龐雨傑兩個人不斷的怒吼聲和咒駡聲,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好心將藍心月從狼堆虎穴裡救出,藍心月會如此的報答他們。只見一輛保養的很好的白色法拉立上竟是一些不堪入目的嘔吐物,而站立在車旁邊的兩位帥哥的額頭上滿是不滿的黑線和怒火,停車廠裡有一些停好車的車主,在聞到如此嗆鼻令人做嘔的氣味後紛紛逃走了,臨走時還不忘對這兩位看起來很帥的衰哥投來同情的目光。而罪愧禍首藍心月則一手扶著已經不堪入目的法拉立,一邊繼續她的嘔吐工作,直到感覺胃好受些之後才緩緩的起身,此時正好對上冷寒冰和龐雨傑那足以殺死人的目光。「那個…你們還好吧?」此時的藍心月酒已醒了大半,對酒吧的記憶也了然於心,她知道他們是見不得她如此放縱怕她醉後吃虧所以才多管嫌事的。所以說話已沒有了往日的底氣。可是這兩個大男人此時正在氣頭上,見到藍心月的酒勁已醒了大半,便很小氣的要為自己的狼狽討個說法。藍心月見兩人不懷好意的朝自己走來。捂著鼻子轉身就跑。她一個女孩子哪裡跑的過兩個男人啊,不一會兒功夫便被兩個男人圍在了中間。「闖完禍就知道跑可真是你藍心月的作風啊」「拜託你們離我遠點好不好?熏死我了…」藍心月雙手緊捂著鼻子,厭惡的說著。「現在你知道難聞了?這都是拜你所賜。熏死你也是你究由自取。」龐雨傑很現實的陳述著藍心月的罪行,「不行啦…我…」冷寒冰和龐雨傑萬萬沒有想到藍心月會因為這刺鼻難聞的氣味促使胃部又開始翻江蹈海起來,緊接著藍心月故意的抓著冷寒冰的肩膀狂吐起來,只見冷寒冰的臉由起先的笑臉變得鐵青,他真的很想把藍心月給活活的掐死,他心裡很清楚這丫頭是故意的,絕對的故意的。「不好意思…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藍心月極力的將自己的戲演的逼真些,這倒是使冷寒冰更火大了。「藍心月,我原本以為你與那些做作的女人不一樣,你很真,可現在看來你似乎比她們的城府還要深。」「你是說那天的那個小雪嗎?」藍心月沒好氣的說著「你還記得她?那我可不可以認為你是在吃醋?」藍心月淡然一笑,「不是我記得她,而是因為那天…算了跟你說這些做什麼?走吧,我家在附近,你們兩個如果不想成為明天的頭條的話先跟我回家把你們身上的衣服洗洗換下來,至於那車打電話叫人拖走清洗一下就好了。」夜幕下,藍心月的身影顯的是那樣的孤單。也許伴隨她的除了孤單以外還有更多的傷痛吧

「你們隨便坐,我去臥室給你們找身換洗的衣服。但是洗澡間就只有一個,誰先用你們商量下」簡單的四室一廳在藍心月的精心佈置下,顯得格外的溫馨。唯一的缺陷就是那擺放在一個不起眼角落裡的遺照。使整個房間憑添了幾分詭異。「這麼小的房子…寒冰…你的這位朋友很窮嗎?」觀察四周,從小在奢侈生活中長大的龐雨傑不自覺的將心中的疑問脫口而出,冷寒冰對龐雨傑的疑問並未做出任何的答覆,只是靜靜的觀察著房間裡的每一處,最後,他將目光鎖定在了那張遺相和一堆放在桌子上還未來的及收拾的檔上,藍心月步屢輕盈的從哥哥的房間裡隨手拿了兩件哥哥平時不怎麼穿的衣服分別遞到了他們的手中,心細的藍心月一眼就看到了龐雨傑臉上那若有若無的嫌棄和疑惑。「這裡沒有新衣服,你們如果嫌髒的話,完全可以不穿,我知道你們有錢人是不屑穿別人穿過的衣服的,還有別用你那骯髒的眼睛來看我,也許你還不知道我有個哥哥,所以這些衣服都是他的。」藍心月絲毫沒有因為醉意和憤怒失去理智,而是十分鎮定的為自己漆了壺好茶,在品嘗茶的苦澀的時候對剛才所看到的一切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龐雨傑雖然說沒有冷寒冰如此的出眾吧,但是經常在女人堆裡混日子的他,哪個女人不是對他百依百順,言聽既從的啊,在那些女人面前,他就是高傲的王子什麼時候淪落到被一個女人用骯髒來形容自己了?頭一次遇癟的他除了想開口大罵外,實在是找不到有什麼方法可以消除他內心的怒火。「你先去洗澡吧…」冷冽的冷寒冰莫名的對著龐雨傑發出不可違背的命令。深知好友脾氣的龐雨傑只有忍氣吞聲的抱著衣服憤然離去。

「可以給我一杯茶嗎?」剛才的冷冽此時多了幾分的溫柔,他心裡很明白今晚是該答案浮出水面的時候了,否則這丫頭一定還會趁她哥哥不在家,偷偷去那充滿曖昧和朦朧的酒吧買醉,長此下去一定會出現他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不怕苦,請便」驕美的臉上因為些許醉意而憑添了幾分嫵媚與疲憊,但是心醉人不醉的她依舊只是靜靜的品嘗著屬於她自己的苦澀。「為什麼喜歡喝這麼苦的茶?」冷寒冰極其紳士的將藍心月手中的空杯斟滿,然後自己倒了一杯品起來。「因為心情…你是不是都知道了?我指的是那天在醫院…」冷寒冰並沒有對藍心月的問話做出任何的回答,他只是一味的在品嘗著屬於藍心月的苦澀,他在期待著藍心月自己將這麼多年的心結打開。「他是我的爸爸莫衡陽,我原本的名字是莫飄然,我哥哥叫莫翔,是莫家唯一的兒子,而我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莫笑笑,你剛才所看到的遺照是我和哥哥的生母,也是我爸爸的第一任妻子。」因為想起痛苦往事的緣故,藍心月的眼中不時的閃動著委屈的淚光,只是這麼多年的時間過去了,她的堅強與恨意不容她輕易的流淚。所以她一直強忍著蠢蠢欲動的淚水,不讓它們輕言落下。

「這些我早已猜到,剛才看到伯母的遺照後便已肯定了我的猜測,我想要聽的是關於莫飄然和那個家的故事。」藍心月很感激冷寒冰的此番話,她知道冷寒冰其實是很不情願的要去揭開她的傷疤,所以他希望自己此時此刻只是個旁觀者,只是藍心月,他一定是希望自己能像個旁觀者講故事樣把那些心碎的陳年舊事講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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