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花開花落，彼岸無常 第十章：首次反擊

剛剛尷尬的情景依然還在眼前，男子抱著染嫿進入侍女宮，將她放在床上，輕笑道：「鳳歌王朝還有你這麼個奇宮女，別人動手打你你不需要還手的嗎？」

染嫿莞爾一笑，道：「所謂虎落平陽被犬欺啊，等到有朝一日我飛上枝頭，我不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

男子轉身倒了杯茶送到她手中，撩起她眼前的碎發，淡笑道：「是嗎？你叫林染嫿是嗎？」

「是的，還沒請教你是誰？」染嫿抿了口茶問道。

「歐陽封嵐，你喚我封嵐即可。」歐陽封嵐笑道：「我想我還有事，先離開了。」

染嫿點點頭，目送歐陽封嵐離開，不知為何腦海裡對這個歐陽封嵐的一份記憶仿佛被抹了乾淨，染嫿並不想去追究一些什麼過去的零碎記憶，對於她來說，現在過的很好，不需要過去來打亂現在的生活。

「染嫿姐………」

門外傳來稚嫩嬌聲，染嫿打開門微笑道：「阿鳳找我有事嗎？」

阿鳳是染嫿無意在柴房認識的，那時阿鳳因為餓了而昏倒在火爐邊，染嫿急忙送去太醫室，可因為阿鳳是卑賤的宮女，所以太醫覺得還是送出宮埋了好。

染嫿並沒有搭理他們，自己三腳貓的醫術來醫治阿鳳，沒想到瞎貓碰到死耗子，還真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阿鳳環顧四周蹙眉道：「染嫿姐，藍貴妃現在可是想盡辦法整你，你自己小心點。」

我一愣，隨即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你自己早點回去休息吧。」

「恩，還有染嫿姐你怎麼和錦瑟王朝的聖上混在一起了？」

「什麼？」染嫿傻眼看著阿鳳，什麼錦瑟王朝，什麼聖上，她被攪糊塗了。

阿鳳並沒有多說什麼，只叫染嫿萬事小心為好，雖然歐陽封嵐看起來文縐縐的書生樣，可他內心的想法並不能去猜透，如果他沒有心機，他也不可能坐上王位。

染嫿笑送阿鳳，雖然她理解阿鳳對她關心，但覺得這樣誹謗歐陽封嵐是有些不對的。

看著外面烈日，儘管染嫿不太想服侍藍貴妃，但畢竟現在寄居他人屋簷，有朝一日必定要離開這裡，離開洛音凡的視線。

染嫿緩緩走近敏秀宮，藍貴妃正若有似無生著悶氣，看來今天難免會傷人了。

染嫿上前福身道：「給娘娘請安，娘娘安好。」

「你還把本宮這個貴妃放在眼裡了嗎？」藍貴妃抿了口茶，冷冷道。

染嫿咧了咧嘴，道：「奴婢自認一直尊敬娘娘，直至奴婢走的那一刻。」

「說的真好聽？何時都勾上了歐陽封嵐了本宮竟不知道。」

染嫿一愣，隨即冷笑道：「娘娘這話說的可就不中聽了，奴婢一直都不認識歐陽聖上，更別提勾上他了。」

藍貴妃起身，仔細打量著染嫿，輕蔑道：「我看無非就是青樓出身女子，不然哪來這些媚術勾住陛下。」

「娘娘這話什麼意思？奴婢一直儘量遠離陛下，如若娘娘不信，可以直接去問陛下！」

「放肆！你這是什麼態度？」藍貴妃上前毫不猶豫揮手印在染嫿臉上，清晰可見的紅手印。

染嫿捂住臉，怒視藍貴妃，沉聲道：「藍若尋，你的命我林染嫿一定會拿到手！」

「好大的狗膽，竟敢直呼娘娘名諱。」筱姑姑上前欲出手，卻停在半空中。

「這是你今天第二次想打我了，如果不是我心甘情願，誰都別想碰我一根手指頭。」染嫿甩開她的手，冷冷道：「如若想拿我林染嫿的命，就讓洛音凡親自找我理論，如果我理虧了，我自當雙手把命奉上。」話音剛落，染嫿轉身離開。

卻不成想，一雙明黃色長靴出現在眼前，染嫿抬眸，洛音凡一張淺笑吟吟的臉映入眼簾，染嫿深吸一口氣，道：「奴婢給陛下請安。」

「剛剛是你在大呼小叫？」

「是，奴婢在與娘娘理論。」染嫿不動生死說道。

藍貴妃見狀，沖上去鑽進洛音凡懷裡，嗔怒道：「陛下，你要為藍兒做主啊，連小小的奴婢都管不了，那臣妾如何立足後宮之中？」

洛音凡輕笑放開藍貴妃，看著染嫿，冷笑道：「想與孤談談是嗎？」

「如果您願意放了我，奴婢自當遠離宮中，永不踏進宮門，永不入娘娘眼裡。」言畢，洛音凡揮手摒退身邊的宮女侍衛，藍貴妃不解道：「陛下？」

「我想與染嫿談談，藍兒先下去吧。」

「陛下……」藍貴妃嬌聲喚道，洛音凡忽生厭煩，不悅道：「孤說的話沒聽見嗎？下去！」

藍貴妃悻悻離開。

染嫿自顧自坐在椅子上，笑道：「陛下想與奴婢談些什麼？」

「不要再整藍兒，她本性並不壞，只是愛我太深罷了。」洛音凡抿唇道。

染嫿沒有接話，她莞爾一笑，道：「陛下只想與我說這些？陛下把我深留宮中，為何不放了我來的輕鬆？奴婢真的很想自由。」

「素和染嫿，我說過，時間到了我自當會放你離去。」

「什麼叫做時間到了？歐陽封嵐就是你找來的幫手嗎？你想把閣秋國怎麼樣？」染嫿邊說，手中的杯子跌落在地上，偌大的敏秀宮裡響起回聲。

「你認識歐陽封嵐？」洛音凡蹙眉道，他起身直勾勾看著染嫿，道：「怎麼知道這麼多？你知道在鳳歌王朝知道太多，對你來說並非好事。」

「陛下如果想和奴婢說這些的話，那奴婢已經明白了，奴婢先行告退。」染嫿轉身欲走，洛音凡卻攔住她去路，挑眉道：「素和染嫿，離開鳳歌你還能活下去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

「現在的你，已經成為三國之間爭霸的最有益的棋子，你知道多少在等著收拾軒轅無塵嗎？」洛音凡一步一步靠近染嫿，而染嫿卻一步一步向後退。

「你少胡說八道！」染嫿猛的推開洛音凡。

洛音凡卻趁機拉住染嫿的手腕，撩起她的碎發，柔聲道：「你這顆棋子我喜歡極了，為了能讓你早點解脫，明天的這個時間，你就會成為鳳歌王朝的皇后，到那個時候我不相信軒轅無塵不動兵，這是我滅了閣秋國最好的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