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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風到底是死了,在人吃人的武林之中,善良未必是一件好事,癡情也未必是一件值得誇耀的事情,而猶豫不決終會導致災禍。
但現在的吳畫卻很猶豫,因為蘇筠又在打鬼主意了。如今是又一年的秋天,吳畫已經徹底成為了一水山莊的一員,蘇筠黏他黏得更緊了。
秋高氣爽,更加激發了蘇大小姐出去的興趣,而吳畫在最近的生活中經常碰到兩個男人,幾乎是一出門就碰到,有的時候兩個一起碰到,這讓他很不喜蘇筠出去。
可是蘇筠是一個二八年華的少女,又活潑好動,還愛冒險,把她養成深閨淑女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現在的吳畫很頭疼。
好像有人說過,再英明的男人,碰到可愛的女人,都會自亂陣腳,所以吳畫又答應和蘇筠偷偷出去了。
秋天,樹葉又在紛紛的落下,一水山莊幾乎被落葉包圍。終於出來的蘇筠跟吳畫嘰嘰喳喳的講自己撿到他的經過,其實吳畫已經聽過很多遍,蘇大小姐每次都拿自己的這個無上功德來脅迫吳畫出門。
吳畫不理她。
他們此次的目的地是象牙山,因形態像象牙而聞名,但也和象牙一樣光滑,是個危險的地方,但今天又祭天大典,即使人潮擁擠得很,蘇筠也一定要去。
吳畫沒辦法,只能隨著她。
過程中,似乎十分巧地遇到了張寅,吳畫覺得他果然是陰魂不散,但今天象牙山人很多,如果張寅一道可以一起保護蘇筠,吳畫第一次覺得張寅有點用處。
蘇筠看見張寅,不理他,繼續往前走。地上有一攤一攤的樹葉,蘇筠專踩樹葉,蹦蹦跳跳,發出吱吱的聲音,看的吳畫和張寅都忍俊不禁。
可愛漂亮的女孩的天真舉動看著總讓人開心。
「你說另外一個會不會也會來?」雖然聽到了,但吳畫連表情都沒有變一下,弄得張寅很無趣,「我希望他來,那我們就能占到好位置。」張寅自顧自的說,他不跟啞巴計較。
吳畫也不想跟天生話多的人計較,在一個人踩樹葉,一個人說話,一個人只走路的情況下,三人終於到了。
而果然如張寅所料,剛到就有黑衣人把他們請到了最好的觀看位置,還擺好了桌椅小菜,真是神通廣大。
蘇筠也不客氣,馬上就坐下了,其他兩人也跟著蘇筠坐下。
「蘇小姐不好奇在下何人?」楚千秋很訝異蘇筠的沉得住氣,「如果英雄想講自然會說,我又何必著這個急,何況作為朋友,與身份名號無關不是嗎?」
楚千秋仰頭大笑,「蘇小姐好想法。」「但像你這麼位高權重又不甚年少的人,應該妻妾成群吧。」蘇筠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令三個男人都有些訝異。
在蘇筠眼裡,她的丈夫只能有她一個女人,因為她的父母即是如此。即使三妻四妾是世間常態,但她不想遵循,對於蘇筠來說,這是不可改變的想法,即使楚千秋很是優秀,那又如何,她相信這世界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何況這世間的緣分是不可預料的,可能她會愛上一個一無所有的人,只要他一心一意的愛她。
「在下是有一妾。」在楚千秋眼裡,這極為平常,可能還是男人權位的象徵,只是他不喜魚色,所以只有一人來滿足平時所需。
蘇筠笑笑,她不管楚千秋有沒有懂她的暗示,看向祭壇。
在楚國,祭天是大事,由專門的祭天院進行舉辦,五年一次,感謝上天對百姓的恩賜,如若缺雨少糧,便也會破例舉辦。
而對於楚國百姓來說,觀看祭天會帶來好運,並且祭天表演也有觀賞性,大多百姓都會前來,但蘇筠的父母並不是很信奉這些,而蘇筠只是來看節目的。
但能取到這麼視眼好的位置,一定是權勢滔天的人物。
但這麼一個位置,有一個弊端,就是背後不遠是萬丈懸崖!
吳畫過了不久就發現了這個問題,馬上站起來站到蘇筠的背後,生怕她出事。
正在蘇筠在吃著花生看祭天的時候,在祭師走向天壇的那一刻,途中發生的爆炸,頓時群眾四處逃散。而有一群蒙面人馬上向這邊沖來,楚千秋周圍的黑衣人馬上護住楚千秋,而張寅因為年少氣盛馬上上去迎戰。
過了不久,楚千秋意識到了蘇筠的危險,命令侍衛保護蘇筠。但這個時候已然來不及,沖上來的黑衣人武功高強,侍衛保護不及,而遠處的弓箭手看著崖上的一群黑衣人不知道哪個是敵哪個是友,衛兵加緊奔跑速度也還未到來。
一個黑衣人被侍衛踢飛,正好往蘇筠的方向踢來,蘇筠馬上向後躲,吳畫馬上上去擋住黑衣人,被重新站起來的黑衣人劃了一刀。
正在這個時候,傳來蘇筠的驚呼,吳畫轉身一看,蘇筠正在崖邊岌岌可危,馬上過去想拉,卻拉了個空,吳畫頓時心跳到了嗓子眼,看見蘇筠掉了下去,想也不想就跳了下去。
這個時候張寅也趕到了,也想往下跳,卻被楚千秋過來擋住了,「張少俠,你武功還沒有那麼高。」
這麼一擋,本來一腔熱血的張寅冷靜了下來,便只站在崖邊看著那不盡的底。
「但那個戴面具的啞巴卻不會武功。」張寅突然冒出一句話。楚千秋看著張寅,「可他一無所有。」
「哈哈」張寅大笑,「正是因為我們擁有,我們才成了孬種。」便轉身尋找可以下崖的路。
「這是萬丈懸崖。」楚千秋的話又傳至張寅的耳邊,這個時候的張寅不知道為什麼頓時怒氣上湧,手中的劍刷的一聲到了楚千秋的脖子邊,「對於你來說,她是個香豔的獵物,對於我來說,她是我費盡心機想要得到的女孩。楚千秋,你真是個混蛋。」
在侍衛的一陣緊張中,楚千秋抬起了他的手,「本王只是不感情用事而已。」
張寅把劍扔到了地上,看著萬丈懸崖,「只有思想的人不配做人!」
楚千秋沒有移動,「那是因為你太年輕。」
張寅繼續起身尋找下崖的路,沒有回頭,「不,是因為你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