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巧言善辯

「母後好雅興。」

「不過閑來無事，後宮寂寞，大家一同樂樂罷了。」

「方才朕看到有人引蝴蝶翩翩起舞，可是那淩王妃？」明德帝好奇的問了一句。

而這一句，立刻引來不少嬪妃暗中羨慕慶幸的目光，羨慕是因為，沈清瞳成功引起了明德帝的注意，慶幸是，她是明德帝的兒媳。

不然這後宮今日又要多個寵妃了。

「兒媳見過父皇。」

沈清瞳立刻上前又是一禮。

「朕聽過你的傳言，」明德竟也是個不避諱的人，看到沈清瞳後，直接就說了出來，若是心虛之人，恐怕已露三分怯。

然，沈清瞳卻反而挺直腰杆，「謝父皇關懷，兒媳感激涕零。」

「朕何時關懷你了？」明德帝笑問，但眸中卻隱見幾分探究之色。

沈清瞳當即直言道：「外界傳言，說是兒媳毒害堂姐，若坐實的罪名，就是將兒媳下了大獄也是不為過的，畢竟皇室不能蒙羞，但父皇卻斌沒有治罪，說明父皇與太後娘娘一樣，絕非那種人雲亦雲之人，有父皇於太後娘娘相信，便已經是對兒媳天大的關懷與照拂了。」

好一張巧嘴，口吐蓮花，瓣瓣不同啊。

這大概是明德帝在聽到沈清瞳這番話後的第一感覺吧，關鍵沈清瞳這還一屁雙響，感謝了明德帝，一邊還奉承了太後娘娘。

這女子……

如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人家又一口一個父皇叫着，他還能說，他隻是太忙，還沒來得及理會輔國公府這樁疑案嗎？

當然，還有更多複雜的原因，讓明德帝也不好插手臣子的家事，如今看來，這背鍋的沈次女，也並非想象中的軟懦好欺。

他不想插手，卻可以袖手旁觀。

「都起來吧，先來說說你是如何引來蝴蝶的。」

明德帝走上了主位。

沈清瞳趕忙將手中的小瓶子，雙手奉到了太後娘娘的面前，道：「也不是什麼神奇之事，不過是孫媳班門弄斧的小把戲，這香料，是孫媳偶然從一個江湖香料師父的手中買來的，當時還以為是個騙子，不想用了以後發現，果真神奇，孫媳不敢私藏，今日特獻與太後娘娘。」

「是江湖上的香料師父？」

立刻有人好奇的議論紛紛。

「淩王妃是在哪遇上的？」

「是我與母親到廟裡進香，路上遇到了第一個貨郎，之後也去尋過，可惜在沒遇見過，」沈清瞳一臉沉痛，撒謊不打草稿的道。

「那真是太可惜了。」

「是啊，太可惜了……」

「……哪日着人也到廟外是尋一尋，定要將那香料師傅召進宮來，」敏皇後微微一笑，不過看向沈清瞳的目光，更複雜了。

今日原本都是來看她笑話的，不想卻被她博了個大大的彩頭，雖說其中有取巧之意，但在這後宮裡，何人講的又不是運氣二字呢。

「好個沈家次女啊。」

就連太後也意味深長的幽幽一語，然後在衆嬪妃羨慕的眼光下，將香料命人收了起來，轉而又問明德帝。

「昨日城外的事情如何了？」

明德帝搖頭：「與每年一樣，該法辦的法辦，但運水卻是不得耽擱的。」

「陛下慈悲……」

「要說有些人，也實在是膽大包天……」

「天子腳下就敢如此行事，若非陛下念着幾分情誼……」

「就是就是……」

都說後宮不得幹政，但這件事似得在尚京鬧得也是沸沸揚揚，惹得就是後宮也有人在議論。

沈清瞳初來乍到，腦子裡的八卦儲備量也不是很多，先是聽的一愣一愣的，不過很快也聽明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