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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倫敦(London)是英國的首都、第一大城及第一大港,也是歐洲最大的都會區之一兼世界四大世界級城市之一,與美國紐約、法國巴黎和日本東京並列。從1801年到20世紀初,作為世界性帝國——大英帝國的首都,倫敦因在其於政治、經濟、人文文化、科技發明等領域上的卓越成就,而成為全世界最大的都市。倫敦是一個非常多元化的大都市,其居民來自世界各地,具有多元的種族、宗教和文化;城市中使用的語言超過300種。
而墨家就安置於倫敦郊外,冷清已久的墨家今日得知當家要回幾位居于上位的部下全部筆直立于墨家入口。飛機中墨成規遠遠的看著倫敦大本鐘才緩緩了舒了口氣,終於又回來了。
墨成規剛下飛機朝著身旁的幾人掃了一眼頓了頓才吩咐道「幾位跟我來。」幾人聞言也不多話,疾步跟隨墨成規朝墨成規居住的地方走去。
墨成規還未坐下就已開口「這幾天,墨門本家要多加仔細,這回我出去回來收穫不可小視,素堂當家已死,素堂勢力均歸墨門所有,而一直以來可與我們相抗衡的傭兵勢力在我手裡吃了不小的虧。」
傭兵與黑道不同,黑道的關係複雜的就像一棵古樹,根葉糾纏。而傭兵從來都是幾家鼎立,雖說戚邊等人面上是一家之主,但傭兵這職業,面上的當家往往很多都是傀儡,真正的掌舵人都藏在暗處。也就是說她墨成規炸死的只是傀儡或者得力屬下。
「我殺了他們的人是小,讓他們丟了份是大,恐怕這回,他們是不會讓我墨家好過了。」墨成規面帶陰沉的說道。
墨邵聞言皺了皺眉說道「當家,屬下覺得他們不足以對墨家產生威脅,當家擔心的可是祁家?」墨邵是自從墨成規主家後就一直跟在她身邊,其忠心無需質疑,一頭墨色頓發顯的更加沉穩,但卻也不過比墨成規大了兩三歲而已。
墨成規吸了口氣才緩緩開口道「他們不足以對墨家產生威脅,這話是沒錯,可是這回丟這麼大的份,我可不認為他們會吃什麼啞巴虧。而這件事難免不會驚動祁家。明著傭兵和黑道沒什麼關係,暗地裡卻有些千絲萬縷的說不清。不止是跟墨家撕破臉的勢力的會上門尋仇,就是其他虎視眈眈的盯著墨門的人也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說到這墨成規頓了頓,又道「若我真的吞併素堂勢力,對他們產生的威脅他們不會不放在心上,怕是擔心的連覺都睡不著了。而祁家,我怕墨門鋒芒畢露他們會產生並了墨門的念頭,不能不擔心。」
墨邵眉頭緊鎖「這回好壞各一半,過了這幾天若相安無事,我墨家必是傭兵之主。祁家不得不注意,早就聽聞祁修看上的必定要並了歸於自己門下,若真的盯上我墨家,可是有些讓人頭疼的事。」
墨成規揉了揉太陽穴,臉上的表情似是有些疲憊「事到如今走一步看一步吧,現在能讓我擔心的也就祁家,加強戒備。」
墨堯看了看墨成規的臉色似是有些不忍,一樣年紀的兩個女孩她卻比她擔的擔子要重的多,墨成規當年是怎麼過來的別人不知道她和墨饒卻是看的清清楚楚。
自墨成規來到墨家她和墨玉就被原墨門當家送到了墨成規身邊,三個年紀相仿的也幸好彼此支撐,一直走到今天。
墨堯走到墨成規身旁邊輕輕按摩著墨成規的太陽穴邊朝墨邵他們說道「先下去吧,加強戒備,當家累了,有事明天再說。」墨邵聞言看了看墨成規點了點頭,隨即疾步走了出去。偌大個房間只剩下墨成規和墨堯墨饒。
「傭兵世界,要變天了,這麼一來,傭兵的霸主們誰都想當洗牌人。」墨饒靠著辦公桌皺著眉頭輕聲說道。墨成規聞言看向窗外,是的,要變天了,不知道雨過之後對他們墨家來說是彩虹還是一場更大的龍捲風。
墨堯低頭看了看墨成規的發頂,知道她在擔心著什麼。這些年,墨成規也真是過著刀尖上舔血的日子,為的就是讓墨家更強大,為的就是護住他們墨家人。
而此時的祁家本家剛接到新消息。祁修靠在椅背上,一手撚著手裡的消息單,一手支著下巴,消息單上只有幾句話,卻讓祁修玩味的看了五分鐘。
墨成規:女,二十四,於19歲接管墨家,其餘不詳。
祁修看完緩緩的眯起眼睛,這墨成規倒是有點本事不知和他祁家比起來,誰更勝一籌呢?
這幾日墨家還算是風平浪靜,素堂傭兵不敢與墨家相抗衡。墨成規是傭兵之王,可是他們是傭兵,勝者為王的信仰早已深入人心,沒有誰敢去打破那個傳統。
「當家,為什麼放任他們自由?既然墨家吞了他們的原勢力,他們就該歸順於墨門。」墨玉有些不解的看著墨成規。
墨成規眉頭緊鎖「我們是傭兵!傭兵之間必須合作默契,必須親密無間!若他們只是一盤散沙拿來充數,我墨家不要也罷。這樣的傭兵上了戰場也就是當盾牌的份,只要是我墨門的人就不能發生這樣的事!」
「當家,你這幾天總是焦躁不安,是不是……」墨堯略有所思的看著墨成規。
墨成規聞言抬起頭來,眼神閃了閃才憂心忡忡的說道「我這幾天總有一種會發生什麼事的感覺,非常不好,希望只是我想多了。」
墨成規想開口再說些什麼,啟了啟唇又咽了回去,頓了頓才吐了口氣道「跟我去看看他們考核的怎麼樣了,沒有太多時間給他們耽擱。」
墨成規說完起身走了出去,墨玉和墨堯對了對眼神,都看的明白對方心裡所想的。至今為止祁家一直悄無聲息,這到底是雨過天晴還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被考核的就是當日墨成規剛剛收于門下的傭兵。不管他們原先如何,要想進墨家的門就要邁的過墨家的門檻。
翌日清晨,這持續不久的寧靜被一通電話打破了。
「當家,是……祁家的電話。」墨邵走進來眉峰越鎖越緊。他有種很不好的預感,這回祁家怕是來者不善。
墨成規聞言一愣,明白該來的,躲不掉。墨成規朝墨邵伸出手「接過來。」墨邵聞言疾步走上前去遞給墨成規電話。
「我是墨成規。」墨成規對著話筒那頭冷聲說道。
那邊頓了一下,隨即隱約墨成規聽見幾聲敬語,然後才是電話易主的聲音
「墨成規,恭喜。」墨成規聽著對方傳來似是恭喜似是嘲諷的聲音,頓時眉峰一挑,是祁修。傭兵雖不能與他們祁家相提並論,可若不是祁修,她相信沒有幾個人敢這麼給她說話。
「祁修。」墨成規冷清的聲音緩緩的道出對方的名諱,即使隔著一條電話線,她也能感覺到對方瞬間不悅的情緒。
「墨成規,你是第一個敢這麼直呼我名字的人。」祁修的嗓音沉了下來。
「你也是第一個敢這麼嘲諷我的人。」墨成規輕笑道。
「墨成規,後天一大早,要親自迎接我的到來,相信,這次見面我們會很愉快。」祁修也不惱怒,聲音平靜如水,但話語中卻透著意氣風發的傲然。
「好,我隨即恭候祁當家的到來。」墨成規話雖說的恭敬,語氣卻為刺耳。對方似是輕笑又似是冷哼一聲,嘟的一聲掛了電話。墨成規略有所思的看著窗外,這回,等著墨家的恐怕不是彩虹,而是一場駭人的龍捲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