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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格西是個不大的鎮子,通過它的公路不過10來條,全鎮有1100位居民,他們會自發的負責其整個小鎮的安全,整潔。所以在阿格西呆了兩個月,我沒見過一個員警,一個環衛工人,但是每天都可以見到乾淨的水泥地,安全的治安,和阿格西的笑臉。
我根老爸老媽一起在艾比斯小道上負責清掃工作。同行的還有住在Amadeus街的維多利亞太太及她那17歲的小兒子桑德。
聽著老爸老媽跟她攀談的很開心,我不禁暗暗苦笑,哎~~英語還好些,可是法語
「馬小子,跟維多利亞阿姨打聲招呼!」老媽看著我笑嘻嘻的說道,此時老爸還是不怎麼理我,顯然還在為之前的事情上火,作為一個男子漢我也不會落下面子主動去找他說話,所以老媽理所當然的成為了光榮的傳話筒。
「啊,用中文?」我瞪大了眼睛,不知怎麼是好。
「啊,可以啊,這種問候的心情是不分國界的,只要發自內心,對方一定感受得到。」老媽一改平時的嬉鬧,一臉正經的對我說道。
「今天你們都怎麼了?這麼喜歡當老師?」我打趣的舔了舔嘴唇,然後迎上維多利亞太太遞過來的眼光:「阿姨,早上好!」我微笑著欠了欠身子。
「擬豪!」維多利亞太太哈哈的笑著說。
我一開始還以為她講得是法語,細細想想才發現原來是中文。也跟著笑了起來。媽媽也笑,只要老爸一副今天我棺材臉到底的表情沒有笑。
「老媽,你教她的?」我向老媽丟去詢問的目光。
「那能,我哪有這本事,你老爹教的,就喜歡教這些洋妞中文,不知到是不是為了趁機撇油。哼!」老媽氣氣哼哼的在老爸大腿上揪了一把,痛的老爸呲牙咧嘴的。
「這怎麼可能,我一向忠貞!這種賣主求榮的事情我絕對幹不出來!」老爸一臉正氣,一副「我本忠貞」的樣子。
「打你個SB!什麼叫賣主求榮,你那叫引進外資!」老媽嘟起嘴不滿的說。
老爸趕緊做了個揖,道:「是,老婆教育的是!」
「老爸 啊! 媽,有語音留言!怎麼辦!」我回家後來到書房看到桌子上的電話機在亮,本想喊老爸,可是想起之前的事又賭氣的改喊了老媽。
一條大街被我們掃完了,只覺得渾身快散了,久了沒有運動,哎 看來老爸讓我去鍛煉鍛煉也挺有道理的啊,不對!我怎麼能幫他講話!不行!我們是敵人!哼!
「哦?你叫你爸來聽聽,估計是找他的。」老媽剛走進浴室準備泡個澡,就叫老爸來代勞。
「啊 這個 」
「來嘍!」老爸風一樣的沖進書房裡來了,我看著他有點尷尬,乾咳一聲,把聲音調整的不帶一絲感情:「咳咳!那我放嘍!」
「恩!放吧放吧。」
「滴 」
「你在嗎,我是劉水 」我聽到這裡倒抽了一口冷氣,居然是劉影,她終於給我打電話來了,啊!好後悔,怎麼沒接到啊!
「我現在已經到了溫哥華,你家住哪裡,我過來找一個親戚,順便看看你。」聲音停頓了下,接著道:「回來了就打這個電話聯繫下我吧,幫我給叔叔阿姨帶好,麻煩了。」
老爸,在一旁看著我,表情就像是看怪物一樣,大力拍了拍我的肩膀,:「不錯,這兒媳婦不錯,能追到加拿大來,還知道給我和你媽帶好,恩!就她了,別的不要!」
我把他的手從肩膀上拿開,白了他一眼,沒說話。
老爸眼珠子一轉,「等著,我馬上回來!」撂下話,一溜煙跑了。
我看著他跑沒影了不禁暗暗苦笑,這就算是和解了?太沒勁了吧!
突然我發現,電話錄音並沒有斷。燈還亮著。
「我有些想你,你過得還好嗎?」聲音又從電話裡飛了出來。
我穿著老爸給我找來的西裝,站在阿格西的一處公交車站台。鐵灰色的西裝稱的我格外高挑。在一片雪地上我變得特別顯眼。用老爸的話說,人要衣裝,見未來老婆自然要穿得帥來令人髮指才夠勁道。
手裡握著手機,等待著劉水的來到。
之前跟她通過電話,她接到我的電話時很興奮,說她在多倫多機場,我讓她做巴士到德來莫里站,我在那裡等她。
天氣很冷,我的西裝不能替我抵禦過多的寒冷,啊,取暖基本靠抖啊
遠處傳來汽車喇叭的聲音,我帶著滿心歡喜超聲音的方向望去。
是一輛綠色的計程車。車頂沒有積雪。
它在公路的另一側停下,司機下車,打開後備箱為車上的乘客取出一箱行李。是一個天藍色的大包。
車上的人,隔著茶色玻璃看不明了。
遠方又傳來幾聲汽車的鳴笛。
我轉頭看看,是一輛巴士。但不是從多倫多來的。
「碰」一聲關門聲之後,計程車走了。
抬眼望去。
我又看見了春天般微笑。
我現在終於知道古人為何如此推崇梅花,在冬天中綻放的美麗果然格外明麗,正如我現在所看見的一樣。
劉水的笑仿佛是一朵梅花,不是一片梅林同時綻放,在白雪的映襯下美得讓我有些癡了。眼睛裡有液體在滾動,天哪!我竟然高興地哭了!
趕快用袖子擦擦眼睛,微笑著迎上了劉水的眼睛,湖水般的眸子在大雪天裡也不會結冰,我的心仿佛在這一刻徹底被那湖水給滋潤了,心裡的種子又長出了新芽。
走上前去,不管劉水怎麼想,直接把她攬入懷中,她的身體柔軟的好像沒有骨頭一樣,我感覺自己像是抱著一團棉花,好輕。
學著電影裡那樣,我把劉水抱起來轉了個圈再放下了,同時也懂了那些電影裡為什麼男主角要抱起女主角轉圈圈了,不僅僅是男主角太激動,更重要的是女主角實在太輕了!
放下劉水,她趕緊退後兩步,撅起嘴嗔了我一眼。我也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哼!我累了!幫我拿包啊!」劉水伸了個懶腰之後,雙手叉腰對我發號施令,一副你不幫我拿包我就不理你的樣子。
我打了個哈哈,趕緊的沖過去拎起那個藍色的箱子,這一拎不要緊,差點沒把我的腰給我閃了,哇!太重了啊!
劉水看我拎包時的表情,那叫一個扭曲,「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哈哈哈,笨蛋啊你是,這裡有拉杆你不用,跑去拎,這樣的殷勤我可受不了啊!」
「啊!這,我這不是鍛煉身體嗎!」我感覺替自己找理由,心中卻大罵自己白癡居然沒想到有拉杆,對啊,沒有拉杆劉水這麼可愛又弱小的女生怎麼提得動啊!
刷的一聲我將拉杆抽了出來,對劉水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劉水看了後笑笑,並沒有走在前面,而是跑到我的身後輕輕拉起了我的衣角。
我也呵呵一笑「喲,你還害羞啊!」劉水聽了,臉一紅沒回答我。
我也不多耽擱,順手拉起箱子,往我家的方向走去。、
「額,我有個問題啊!」我一邊走一邊說著。
劉水點了點頭才想起她在我後面我是看不到她的動作的,飛快的臉一紅,小聲的「恩」了一聲。
我忽的停下來,劉水依然低著頭拉著我的衣角往前走結果一下撞到了我的背上,嚇得她叫了一聲。
「你幹什麼停下來啊,不知道我在你背後啊!」劉水不滿得嘟囔著,都起的嘴巴都可以掛一個油瓶了。
我轉過身看著劉水,飛快的把臉湊到她的臉前。
「啊,你幹什麼!」劉水嚇了一跳,以為我預謀不軌。
我面沉如水,雙眉緊鎖,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劉水看了我的樣子有些臉紅,「哼」了一聲,別過頭去不看我了。
「我問你啊 」我拖著沉重的嗓音說著。劉水一聽我的聲音這麼嚴肅,知道我是有正事。也皺了皺眉頭,把臉轉過來了。
「你 」我繼續慢慢說道。「我?我怎麼了?」劉水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緊張的問我。
「你,有多重啊?」我冷不丁的吐出這樣一句話。
劉水張大眼睛看著我,饒是愣了,過了幾秒才一巴掌向我打來,我早知道她會是這種反應所以早有準備,一下把她的手腕抓住了。
劉水被我抓住手腕動彈不得,只有沖著我大叫一聲:「流氓!」然後氣哼哼的咬著皓齒。
我哈哈一笑說:「其實我是有正緊事的,但是你先回答我剛剛的問題我再跟你說。」劉水冷聲到:「我不要聽,你耍流氓,我要回去了,你放開我!」
我一聽,無奈的搖了搖頭,歎道:「好吧,我幫你叫車。」
「啊?」劉水小嘴微張,驚訝的看著我。
「你不是要回去嗎,我幫你叫車。」我繼續一副無奈的表情。
「哦!我突然不想走了,快!有什麼廢話趕快說!」
「真的?」我似笑非笑的看著劉水。
「哎呀!討厭,不准這樣看著我!我還不沒地方去嗎,你還要欺負我!嗚嗚嗚」看著劉水一副要哭的樣子,我拉了拉她。
「唔?」她看著我又一次把臉湊近了。心跳到了嗓子眼。
「這會說正經的了。」我平靜的說。
「恩!」劉水也配合的抹抹眼睛,點了點頭。
「我問你啊 」我先低下頭看了看地面,又抬頭看著她的眼睛,看她緊張的樣子我差點笑出來。
「你 用的什麼牌子的香波啊?」
帶著左臉的一個鮮紅的手掌印,我跟劉水走到了我住的愛留斯小道。
劉水在前面又蹦又跳的,完全沒有剛剛的拘束和害羞。
我一個人苦笑著拖著大箱子,脖子上還掛著劉水的手提包,並且還會時常被她扔雪過來攻擊。
「鑒於你剛剛耍了本公主,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奴隸了!」
她是這樣發表《收奴宣言》的。我便光榮的成為了她的奴隸。不過能跟在美女身邊的奴隸還是幸運的。要是哪天被鳳姐之類的看上了,我估計就離死不遠了。
正在劉水向我丟雪球的時候一個聲音傳來了。
「tuan!whoisshe?」發出聲音的我的鄰居桑德,就是維多利亞太太的兒子。正站在我家門口,咧著嘴看著我。
劉水一見有人喊我。立刻躲到我的身後來了,小臉貼在我的背上,只露出兩隻眼睛打量著桑德。
我被她的動作弄笑了,同時也犯難了。
她是誰呢,我們算是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