愫琪輾轉著回到了蔚然軒,腳還沒有跨過門檻,就看見清蓮焦急的沖了過來,緊張的說道:「哎呦我的小祖宗您總算回來了,清蓮找來您一大圈都沒尋著兒您,小姐有沒有遇到什麼麻煩?可有什麼不長眼的貨衝撞到了您?清蓮不是說別亂跑的嗎?瞧瞧您,清蓮都快急死了。」愫琪調皮的吐了吐舌頭,說:「嘻嘻。清蓮,我是你的祖宗那我得多大啊?」看著清蓮羞憤交加得樣子,愫琪不由的笑了起來:「好啦……我知道啦下次不亂跑了。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麼?這麼急著找我啊」清蓮嘟嘟嘴巴:「小姐您還說呢,殿下回來了,叫小姐一會兒子一起去前廳用膳。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見小姐您回來,這下可好了,您總算回來了,得,小姐,讓清蓮幫您梳洗,殿下已經去了。咱們也不要去遲了才是啊!」愫琪點點頭,贊同清蓮的說法「是啊,不該讓紫楓等久了,不然多不禮貌呢!」
經過一番折騰,清蓮已經把愫琪變成了一隻「大花盆」,滿頭的金銀珠寶,還梳了個極其老化的銀月側掛髻,穿著暗紅色的宮裝,臉上的胭脂水粉厚的嚇人。愫琪鬱悶的盯著清蓮,清蓮委屈的說道:「小姐為什麼這麼看著清蓮?」愫琪道:「你是打算讓我去參加花卉展覽麼?」清蓮疑惑的看著她,半餉。自己也笑了起來。道「小姐,參加隆重的宴會儀式自然要穿的隆重點啊,況且這是然娘娘親自交代我的,東西還是然娘娘親自挑的呢!」
「好啊!敢情是想讓我出醜不成?」愫琪心中恨恨的笑著。「那我怎麼好意思浪費您的美意呢?」
宴會廳內,慕容紫楓一身紫色紗質外衫,內襯紫色雪緞長袍。黑色的鑲玉金蟒靴,看起來十分妖嬈。底下的一幫姬妾順次坐在自己的台幾前,一邊等著看愫琪出醜的樣,一邊十分迷戀的望著她們心目中的神——太子殿下慕容紫楓。一聲尖細的通報聲「林小姐到!」瞬間,全部人的目光都射向了門外,有嫉妒了,有嘲笑的,有驚豔的……只見愫琪身著那件原本惡俗的暗紅色宮裝,不,。已經不能稱其為宮裝,應為愫琪將這件衣服的下擺按螺旋狀剪開下口,在讓清蓮交錯著縫邊,變成了荷葉狀的下擺,擺口布上銀質的鈴鐺,使得她步步搖曳生姿,臉上的胭脂水粉早已洗淨,只是略施粉黛,畫了精緻的眼線,發挽成淩虛髻,發上單墜一隻紅玉簪,其他心然送來的庸俗無比的珠寶,被愫琪經過加工和改造有的當作了胸針,有的布在袖口,均被用到。愫琪望著滿室不同的神色,尤其是心然憤恨無比的表情時,她忍不住笑了,但這一笑,卻讓慕容紫楓再一次失神。看著自己座下的那一個個看似美麗妖嬈的女人,慕容紫楓心中暗歎:「這些女人卻無疑都是為了名利和地位而討好自己,有誰能真心的對待自己,倘使有一日我慕容紫楓敗落,那麼她們定然是第一波逃開自己的人,只是,眼前這個女子,雖不知道她是擁有怎麼樣過去的人,但心中卻相信,她不會背叛自己,無論是窮是富,是成是敗。」想到這裡,慕容溫柔的看向愫琪指指身邊留下的空座說:「琪兒,坐到這裡來。」
「慢著!」說話的是心然。
慕容紫楓輕輕挑起秀眉冷漠瞥向她:「愛妃何出此言?難道本太子想要做的事還要愛妃來指手劃腳?」心然心中一驚,悲歎自己的衝動,但這話已經說出來了,若是無法圓住,只怕此後在這太子宮內再無自己的立足之處了。於是,謙卑的回道「臣妾不敢,只是,林姑娘一介女子,既不是朝廷命官,亦不是公主妃嬪,怎能有資格坐在上座?請殿下明察!臣妾只是不想太子殿下因為一些小事而敗壞了自己的聖名啊!」心然一邊說著,一邊跪了下去。
慕容紫楓的眼神瞬間冰冷,整個廳室之內的氣氛冰冷至極,慕容厭棄的別過臉,道:「看來,愛妃真是得了丞相大人的真傳,無論何時都喜歡管自己不該管的事,你說是嗎?嗯?心然?」心然萬萬沒有想到慕容紫楓會為了這個陌生的女人當眾羞辱她,而她又無可奈何,只得起身想慕容紫楓行禮,「臣妾魯莽,多話了,請殿下恕罪。」轉而又走向一臉幸災樂禍看熱鬧的愫琪,道:「愫琪姑娘,是心然得罪了,請上座!」心然做謙卑狀,卻掩蓋不了她身上的戾氣,「林愫琪是麼,總有一天我會討回我今日失去的尊嚴」她心中暗暗想著。愫琪也沒有推脫,便向慕容紫楓那裡走去,心然也回座,看著慕容紫楓和愫琪有說有笑,再看四周無數鄙夷的眼光,心然自是恨的牙癢癢。
「好了,宴會可以開始了,」慕容紫楓懶懶的說道。這話剛一落,立馬就有妃嬪跳出來要大展才華,以盼今晚能得到太子的青睞。
「殿下,臣妾不才,今日為殿下,林姑娘和各位姐妹獻上一支舞,臣妾為了能的殿下的賞識,可是苦練了好久呢……」聽著這個女人無比做作,故作嬌羞的語氣,不用懷疑,就是舒姬,愫琪渾身一陣發麻,不禁撇著嘴巴顫慄了一下,這個細微的小動作倒是把慕容紫楓給逗笑了,也讓舒姬以為自己真的得到了太子殿下的喜愛,竟然能賞她一個笑容。舞是跳的更加賣力,笑的是更加嬌媚。腰肢扭得是更加的妖嬈,只可惜,她唯一的欣賞者的心思卻全權落到了林愫琪身上。只是愫琪還沒有發覺,只是一個勁的看著舒姬跳舞,在現代,愫琪可沒見過這麼有水準這麼正統的古體舞蹈,多是經過了一系列的修改並融合了現代的元素,雖說是進步,但愫琪骨子裡依舊覺得,古典原汁原味的東西最最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