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爺爺述說夜家之事

如今她所在的這塊大陸叫天啟大陸，這塊大陸上並立這三大王朝和一大王國以及一些小的附屬國。

三大王朝分別是西邊的西穹，東邊的東旭，北邊的滄原。一大王國是紹穆王國，它位於大陸的南邊，因為這個王國的地理位置優越，易守難攻，雖然面積不大，國家也並不算太強大，但卻是幾百年來屹立不倒，所以才能成為一個獨立的王國。

附屬國有南佑，是西穹的附屬國；北詔，東旭的附屬國。而滄原原本也是一個獨立的王國，但是在聖祖皇帝和我爺爺的率領下，東征西討，開疆擴土，在滄原王國的基礎上開闢了滄原王朝。滄原的巨變讓各大王朝王國不可小視。

聽碧凝講，她們所在的這個邊城叫滄夜城，算是以夜家姓命名的。夜家不但要負責保衛邊城，還要負責發展邊城的經濟，如今這邊城在夜家的管治下可以說是對外貿易發達，經濟繁榮，百姓安居樂業。

夜府每隔五年都會招募一些新兵，年紀大的和患有殘疾的士兵就會淘汰出去，然後分給他們田地，讓他們自耕自足。生活貧苦的人家夜府還會給他們一些保障，比如減免一些稅收，補貼些生活所需。夜家將士在農忙時節返鄉務農，閒暇時進行操練，這也算是兵農合一吧。這幾十年，在爺爺和爹爹的帶領下，夜家軍隊已經發展到了十五萬人。

這幾天，夜傾城讓綠萼陪著她在府裡好好的逛了逛，說是四處走走，活動活動筋骨，實則是暗中觀察夜府的情況，順便記記路。如若不然，萬一哪一天她這個身為夜家的小姐在自己家裡散步迷了路，那可是說不過去。而她之所以叫綠萼陪著是因為她年紀小，心思單純，又大大咧咧，不會懷疑她什麼。

再者，為了知道自己身邊的另一個丫鬟叫什麼名字，她還特地想了一計，說是她心血來潮想學刺繡，叫她們二人各繡一副，並繡上自己的名字，這樣我她知道了那個丫鬟叫什麼名字了，她叫碧凝，很好聽的名字。當然她還想方設法知道了她爺爺名叫夜撼天，爹爹名叫夜誨海，娘親名叫李如。

想到爺爺，自己來了這麼多天了，還沒有去看看他，這樣不太好。

「綠萼，陪我去看看爺爺吧」。夜傾城停下來，轉身對她說。

「好啊，小姐」。綠萼高興的答道。

呵呵，這小丫頭，不管什麼時候都是高高興興的，臉上一直掛著兩個小酒窩，似乎永遠都沒有煩惱，她的笑容似乎能感染其他人。

爺爺住在另一個院子裡，但是相隔不遠，所以她們沒走多久就到了。夜傾城剛踏進院子，就看見爺爺在武槍弄棒，雖然是老當益壯，卻還是歲月不饒人，頭髮和鬍子都已經花白了，身體也是瘦骨嶙峋。

院子佈置的很簡單。一個木樁子，是專門用來練武的，還有兩排兵器，刀劍，槍矛，繩鞭，樣樣齊全，另外就是一個小茶桌。

「爺爺，孫女來看你了」。夜傾城走上前甜甜的叫道。只見爺爺停下來看了她一眼，然後慢慢的收起劍。

為什麼她有種感覺，他似乎不是在看他的孫女夜傾城，而是在看另一個人。是她多心了還是她看錯了。

「呵呵呵乖孫女，怎麼才來看爺爺，快來爺爺這兒，來，坐坐坐」。他和藹和親的對她說，然後坐下來沏了兩杯茶。

看來應該是自己多心了。夜傾城在他對面坐下，抿了一口茶，心裡想著該如何開口，才能不讓他懷疑自己。他雖然上了年紀，但是人老心不老，眼睛可清明的很呐，這一點她還是不會看錯的。

「傾城啊，今年你有十五了吧，說起來你也到了該談婚論嫁的年齡了，只是我們夜家就你這麼一個孩子，爺爺捨不得啊，想再留你幾年」。爺爺似在談心的看著夜傾城說道。

「爺爺，傾城還小，傾城也捨不得離開爺爺，傾城想一輩子陪著爺爺」。她剛來到這個世界，什麼都還不清楚，才不想這麼快嫁人呢。

「呵呵，傻孩子，女孩子早晚都是要嫁人的，可惜你母親看不到了，你母親懷你七個月就早產，一生下你就撒手去了，可憐你從小就沒有了娘」。爺爺像講故事似地慢慢道出陳年老事，只是臉上的悲傷越發的顯得他歷經滄桑歲月，讓人不由得感慨。

「傾城不可憐，傾城還有爺爺，還有爹，有你們這麼疼愛傾城，傾城就知足了」。她一定會代傾城好好的孝順你們的。秦婉在心裡默默發誓。

「爺爺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可是爺爺老了，你也長大了，該讓你知道我們夜家的事了」。爺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繼續講述。於是夜傾城這才瞭解過去那段重要的歷史。

原來爺爺當年跟隨在聖祖皇帝身邊，東征西伐，開疆擴土，為滄原王國迎來了新的時代，就是滄原王朝時代。而爺爺與聖祖皇帝又是生死與共的莫逆之交，所以在滄原王朝開闢後，聖祖皇帝封爺爺為開國大將軍，擁有十萬精兵，也可自行招兵，夜家可世代世襲官職並擁有兵權，而後世歷代皇帝無權收回。

在古代世襲官職是很正常的，可是世襲兵權這就不正常了，因為這可能會造成擁兵自重的局面。更重要的是後世歷代皇帝無權收回，這該是多大的殊榮啊。可是我明白，爬的越高，摔的越狠。

這不，到了先皇也就是滄原王朝第二代皇帝的時候，除了邊境偶有戰禍，可以說是四方生平，國泰民安，所以先皇就把這整個邊疆之域劃給了爺爺做封地，讓爺爺鎮守邊疆，保一方平安。並下旨若滄原王朝無內外戰禍沒有皇命不得隨意出封地，以免邊疆空虛，招來外患。

她果然沒猜錯，她都不知道是該說先皇聰明還是該說先皇狡猾，他這樣一來：一，縱然封地邊疆，可是地域遼闊，物產豐富，爺爺也不能有所不滿。二，派爺爺鎮守邊疆，既保了一方平安又調離了帝都，避免威脅到皇權。三，若邊疆守不好，會落個辦事不利的罪名，那就戴罪立功繼續呆在邊疆；若是守好了邊疆也不能出封地，萬一造成邊疆空虛，招來外患，那罪名就更大了，即使不會，但也會落個抗旨不尊的罪名。

這夜家也太悲哀了。她自然是相信爺爺是忠心耿耿，毫無叛逆之心的，原因有兩點：一，聖祖皇帝既然能開闢滄原王朝，可見他是一代明君，又與爺爺是莫逆之交，自然是知道爺爺的為人的，不然也不會如此信賴爺爺，給爺爺如此大的殊榮。二，若爺爺真有叛逆之心，憑他當時的權力和地位，在先皇在位的時候，他大可反了。就算失敗了，又有哪個皇帝會留下亂成賊子，那麼夜家就早已不復存在了。

「將來夜家就靠你了，不管怎樣，你都是我夜家的子孫，你會守住夜家的，是吧，傾城」。爺爺說完，定定的看著眼前的人。

聞言，她怔了一下，抬頭看著他。他的眼睛很深邃，似乎能看透一切。她心裡不禁詫異。她可以很肯定，他已經知道了自己不是他的孫女夜傾城，不然他不會是一臉了然的表情，更不會說那些話，像是在替她做準備，也像是在囑託。只是自己不明白，這是自己醒來他第一次見自己，他是怎麼看出來的。不過他還真是鎮定，既然他不為難自己，又讓她繼續做他的孫女，那她也應該承擔起自己的義務和責任。

「爺爺，你放心，我一定會承擔起自己的義務和責任，守住夜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