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祭
img img 禁祭 img 正文 第九章:招魂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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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招魂引

「爸爸,我想你。」一個稚嫩的聲音從古念身後響起,一個小腦袋輕輕探出,靈動的眸子間閃著淚花。

「小賜。」我向前伸出手,可是那個小腦袋消失不見,只剩下那道稚嫩的聲音回蕩在耳邊。

「你是他的妻子?是你念的‘招魂引’?」崔鈺逼近古念,厲聲質問。

「滾。」我向前一大步橫在他身前,指著他的眉頭,森冷地說,「你沒有資格質問我的人。」

崔鈺本想說話,卻被神荼給阻止,他說:「他身懷荒甲碎片,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別自找沒趣。」

崔鈺怯怯停下腳步,在一邊黑著臉。

擋住崔鈺的步伐後,我問古念小賜去哪兒了,怎麼沒有出現?古念告訴我三年前,小賜四歲生日那天,荒原和白蛇青衣人違背當初的盟約抓走小賜,至今仍舊杳無音信,生死不知。

荒原,白蛇青衣人,古念一次一次喚醒我沉睡的舊憶。當年北海十三人,憑藉機緣巧合下獲得的荒甲平亂八方,震驚了北海下所有隱世者和隱世勢力。

最終在小賜出生的那一天,他們聯合懸谷、荒原、白蛇青衣人等諸多不知名的隱世者驅趕了北海十三人……訂下盟約,我們十三人此生此世不北上,不跨出故土方圓十裡;他們永生永世不侵北海下我的家族。

也不知道從北海歸來的十二個人現在過得怎麼樣。

「零,你不能死。我要你去北海找到女兒。」古念終於沒有忍住,眼中的淚水掉了出來,掛在晶瑩的臉頰上。「他們違背當初的誓言,在……」

「你說得太多了。」閃爍的燭火中出現一條九米多長的白蛇,上面坐著一個青衣人,手掌拍向古念,把她投影的身影給拍散。

「你,還我女兒。」我沖向他,攜帶著荒甲的力量,一個手掌鋪天蓋地,把他所在的方向的幾裡全部覆蓋。

「有種你就上北海找我。」他閃爍幾下就從荒墳枯塚間消失。

我沒有讓自己發作,慢慢地平靜下來,抬眼在秦昊他們三人和地府一干高層之間掃一眼,森冷地說:「說吧,我的死,是誰策劃的?你們不讓我投胎,你們卻急著收我,應該都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兩方人對視一眼,猛然間糾纏在一起,展開猛烈的戰鬥。

北郢酆都大帝向我撲來,氣勢洶洶,身邊骷髏頭一個又一個,猙獰的嘴臉飄在荒野。陰風陣陣,燭火熄滅,墳墓一個跟著一個裂開,一隻只或腐爛,或白骨的手探出墳頭,骷髏從墳裡爬出,遍佈四周。

一張石桌從天而降,落在一顆在秋天吐新芽的槐樹下,桌上七碟菜,七雙筷子,七杯酒,彌漫著酒香,令人沉醉。

所有裂開的墳塚在這一刻恢復原樣,北郢酆都大帝撤去所有的攻勢,僵在半空中,有幾分不知所措。

秦昊,彝族大帝和神秘人與五方鬼帝等人分開,微笑著看著我身後。

我轉身,一株槐樹上,一個白衣人長髮飄飄,腳尖輕輕點著一根細小槐枝上,沖著秦昊等人微笑不語。

「恭迎……大人。」黑白無常毫不猶豫地跪地,畢恭畢敬。

「起來吧。」白衣人一步一幻滅出現在石桌旁,對黑白無常說。

他看向五方鬼帝等人,搖了搖頭說:「地府的人啊,爪子總是伸這麼長,真是讓人噁心。」

「你,你居然沒死?」崔鈺嘴角抽搐,渾身不自在,身體抖得跟篩糠一樣。

白衣人什麼沒回應,只是輕輕一揮手地府的人消失不見,只剩下黑白無常,秦昊他們三人,加上我和他七個人。

「過來坐吧,咱們好好喝一杯。往後免不了再相見。」他對我們幾個人說。

「哈哈,那就不客氣了。」神秘人大笑著率先走過去,坐在他身邊。秦昊,彝族大帝他們緊隨,先後坐定。

黑白無常也變得很自然,坐在他對面握著質樸的青銅杯泯酒。

地府的人走了,只有他們清楚我死亡的原因,這酒即使他不請我也喝定了。

我坐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很烈,很醇。

陽光下,酒桌上沒人說話。只有幾隻鳥在槐樹上曬著夕陽,梳理羽毛,偶爾鳴叫幾聲,傳得格外悠遠。

一壺酒喝完,飯菜幾乎沒動過。白衣人站起來,背對著我們,淡淡地說:「喝了這一杯濁酒,將來我們生死相依,共博天命。」

白衣人沉默了幾秒鐘,而後說:「陳青,你不能死,必須活著。你應該看到棺前那張黑白照片的臉上的印記……你肩負著重任,怎麼說也不能死?」

「這就是你們不讓我去地府投胎的原因?」我問,看向秦昊等人。他們不約而同地點頭。

他們說我的死是一場預謀已久的陰謀,從我出生起就在已經開始了計畫,只是沒人知道這背後的策劃者。

而且在我被謀殺之後,記憶被封住,塞進很多無用的記憶來混淆我的判斷,讓我心甘情願地去投胎,這樣誰也不能阻擋我死去,輪回。

我相信他們說的。因為我有太多的牽掛與不舍,自殺顯然不可能,我已經十分地肯定這是一場謀殺。

「你身兼荒甲,註定一生不會一帆風順,會經歷諸多的風浪,你必須得經受住。」白衣人負手而立,望著北方的天空,「你的女兒,你在北海下的親人還需要你去拯救。不過在去北海前必須再找到一塊荒甲碎片,否則去了也只是羊入虎口,他們早就準備好大殺招等著你。」

秦昊說現在的我是死人才能夠接觸到他們這一層面,如果活著這裡的很多人根本不可能和我相見,只有等到我達到足夠高的高度才會和他們有一些交集,但到那個時候或許一切都來不及,只有等著災難的降臨。

神秘人說我的死亡,把這次超時空的會面和談話提前。

聽神秘人的意思……我是該死,這讓我懷疑我的死亡是他們一手策劃的,為的就是這一次的超時空會面。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彝族大帝上前拍拍我的肩膀,「事實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這些人雖然有通天徹地之能,但無法操控一個凡人的生死,命運。地府也是,那股勢力比我們和地府都要恐怖,不僅能影響我們,對凡人,亡魂也能直接操作,手段通天。」

從彝族大帝的話語中我感受到深深的危機,是一個什麼樣的勢力,既然擁有這樣的能力?是北海下的荒原、懸穀、碑城麼?

秦昊帶上手套,擋住滿是青鱗的右手,與白衣人一同望著北方的天空低聲說:「古劫來臨,也不知道那個人是否會出現,拯救蒼生於水火之中。」

彝族大帝若有所思,他有一張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鬼臉:「我借的這一身皮,也不知道能否支撐到古劫,否則我連綿薄之力都不能盡。」

他們在說,我品著最後一杯酒在聽。他們幾個你一言我一語,說了很多很多。最後白衣人再次坐在石桌上,拿起最後一杯酒,對著蒼天敬了一杯:「一杯濁酒,酬敬蒼天。」

我有很多的疑問,可是我不想問,我關心的是那個神秘勢力是否還會來找我麻煩,還有關於另一片荒甲的下落。

「能不能告訴我荒甲是什麼?有什麼來歷?」我雖然擁有荒甲,對我產生巨大作用,但卻不知道關於它的絲毫。

他們紛紛搖頭,都不知道荒甲的來歷,說很有可能和那個神秘勢力有關,他們瞭解的大致相同,沒有太多有用的資訊。

「不過我們卻知道另一片荒甲的下落。」白衣人說,「這是對你,對我們有利的一點。也是這次提前會面的重點所在。」

他說第二塊荒甲碎片曾經在清朝時候出現過,一個叫楊玉科的清朝愛國將領獲得它,不過後來他戰死疆場,荒甲隨之消失,很有可能是隨他下葬。

史書上記載楊玉科將軍是戰死沙場,但事實並不是世人所瞭解的那樣,他和他的軍隊所面臨的敵人不僅是法國軍隊,還有神秘莫測的各種鬼怪……他到底是死在法國人手上,還是那些鬼怪手上還是兩說的事。不過這些秘辛,除了極少數人外,根本沒有在外流傳。

我需要做的就是找到楊玉科將軍的故土,尋覓他的點點滴滴,剝繭抽絲,理出頭緒,尋找第二塊荒甲碎片。

「我會儘快。不出半年我就要北上找荒原那些東西算帳。在此之前必須找到第二塊荒甲,知道什麼就都說出來,別藏著掖著。」我想起小賜那稚嫩的聲音,心在顫抖,抽搐。她出生那天,我被北海下諸多勢力聯手驅趕,而今她被抓走,我不能去營救,內心愧疚。

「我們知道的大概也只有這麼多。對了,順便提一句,那個人……神裔錄的作者,你應該沒聽過。他也是從楊玉科將軍的故鄉走出的,走到了我們這一領域的絕巔。若不是他,世界早就不安寧了。」彝族大背靠槐樹沉思著,喃喃細語。

「陳青,你應該知道復活後怎麼去解釋吧?」白衣人喝完酒,甩了杯子,問我。

我點點頭,確實知道該怎麼解釋我的死亡,從確定我不是自殺之後一直都在思考復活和復活後所需要面臨的問題。

「哈哈,既然如此我們開始正題。看看我們這些人走過的生死輪路,輪回境,供你參考。」神秘人大笑著,向我走來,向那些一直窺探我們一舉一動的人宣告。

「這樣的大事,怎麼能少了我。」一個人從墳墓裡爬出來,是一個女子,聽聲音,年紀似乎不大。

她出現在我面前,我還沒有看清楚她的容貌,我的世界就陷入無邊無際的疼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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