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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美蕊看到路正強泰然自若的神情不禁心中怒火直沖喉嚨地手用力地甩於半空中,隨即跺一下腳地轉身整理好衣衫地離開了辦公室。隨著門發出沉悶的聲響,路正強停下手中的筆,臉掛一絲疲憊地合上資料夾。
我這是怎麼了?
隨即眼神移到桌角的照片上,十年了,似乎已經忘記照片中的女人,即使天天可以看到這個女人所生的路碩,但……於是,他拿出手機,一臉歉意地拔通了久違的號碼。
「喂,您好。」一個聲音有些滄老的女人高雅地接了電話。
什麼時候展靜的聲音變老了?路正強不禁地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過了三十秒,展靜見對方沒有回答,隨即她又問了一聲,路正強聽著這聲音心底一酸,隨即眨眨眼,說:「展靜是我,路正強。」
路正強?他……
出乎意料的電話,意想不到的名字,讓展靜著實的吃驚,她的手隨即顫抖一下,腦袋空白地不知接下來說什麼,瞠目結舌的她感受著心跳的加快,眼底快速閃過一絲感激,隨後眼眶有淚水在打轉,強忍著流下的她下意識地抑一下頭,說:「噢。」
簡單的一個字,讓路正強感受到了生疏,是什麼時候這種陌生夾在了他們之間,原本一對倍受業界稱讚的愛侶,如今卻只能相敬如賓地對話。
路正強憂思地說:「聽碩兒說,你的頭痛又發作了。有叫醫生來嗎?」
「沒事,吃點藥就好了。」
多久沒有這樣關心過她了?多久沒有用這種溫柔的語氣對她講話了?多久她的心底沒有這樣暖過了?多久了?自從路正強與白美蕊的戀情被曝光後,他們夫妻之間就形同陌路一般,彼此過著有名無實的生活。
正強今天是怎麼了?為什麼突然關心起我來了?
雖然強忍著心中的波瀾,平靜地回答了他,但心底還是不禁地泛起一絲疑惑。
「那怎麼行,你一直都這樣,有病就要看醫生,醫生開的藥才能吃,自己亂買的藥拿來吃,你又不是醫生。聽話,把歐陽醫生請家來,然後晚上一家人一起吃個飯。」路正強平靜地吩咐著她晚上的安排。
他到底怎麼了?居然要回家吃?
展靜心底真的發慌了,她眉心微皺一下,難道是……隨即她揚起嘴角,語氣輕鬆一些地說:「好,我這就安排張嫂。」
「嗯,你讓張嫂買一條草魚回來,我要親自為你下廚,做你最喜歡吃的西湖醋魚。」
「好。」
展靜放下電話,心中的委屈一掃而光。畢竟他還記得她喜歡吃的菜,記得她的頭痛病,記得她的習慣,記得她的一切。不管這次回家的反常是為什麼,但光有這些足夠了。
放下電話的路正強露出一絲不解的笑,我這是怎麼了?十年了,居然還會說出這如新婚般肉麻的話,呵呵。隨即他無奈地搖一下頭地,心中漸晴地繼續處理著手上的工作。
展靜吩咐張嫂去採辦晚上吃的東西,另一面,她叫來了歐陽順真,全亞洲最知名的內科醫生。
歐陽順真為展靜進行一番檢查後,邊收拾藥箱邊說:「路夫人您沒什麼,只是長期失眠和憂思過重,造成腦部神經大量受損,遇事放寬心,多多休息就會緩解。」
「好的,謝謝您歐陽醫生。」展靜仍然保持著她特有的高貴地笑著說。
歐陽順真看一眼展靜淡笑一下,說:「夫人今天心情不錯。」
「呵呵,今天歐陽醫生也一起留下吧,晚上正強回來,你們也好久沒在一起坐了。」
「噢?大哥回來,是啊,我們是好久沒在一起坐坐了,但……」話到此,歐陽順真猶豫一下,露出一絲為難地抬起眼皮說,「不太好吧,大哥難得回次家,你們夫妻會有好多話想說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沒關係的。」
必竟很久沒在一起吃飯了,有個外人在總歸是不會太尷尬。展靜心底算計著地暗笑一下。
歐陽順真似乎明白展靜的意思,於是他心底也算計著一件事地暗笑一下,勉為其難地說:「好吧,我一會給夫人開藥。您按照服用就可以了。」
「好的。」
隨後歐陽順真拿出展靜的病歷本,開了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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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清晨總是那樣的清新,窗外的鳥鳴聲讓半睡中的易婷慢慢睜開朦朧的雙眼,隨後她揚起手揉了揉眼,眼中的睡意隨著這幾下輕揉也漸漸散去。她抑起頭,看一眼窗外的鳥兒,揚起嘴角笑一下,隨後起身,翻身下床。
剛打開門,就看到母親站在門前正要敲自己的門,她有些嚇到地變一下臉色,說:「您在這裡站多久了?」
母親和氣地說:「看你這麼久沒下來我怕你睡過頭,今天不是要面試嘛,所以剛上來。」
「噢,我記得今天的事。」
「下樓來吃早餐吧。」
「嗯,好的。」說罷,她隨著母親下了樓。
到樓下父親一臉嚴肅地坐在桌前,不抬眼皮地吃著早餐,她心裡有些不悅地坐在對面,剛拿起一根油條,父親低沉的聲音迴響在飯廳上方,他說:「昨天的面試如何?」
「沒成功。」
果斷的回答後將那根油條拿到自己的面前,隨即咬了一口,本想今天好好品償早餐的樂趣,沒想到一句問話居然全部打亂,看來父親的本事是不小啊。
父親聽後放下手中的筷子,陰著臉,訓斥著她說:「你到是無所謂!」
易婷抬起眼皮,看著父親那嚴肅而令人厭惡的臉,聽著那討厭而嫌棄她的口氣,她不禁心底怒火直冒,是她願意沒成功才沒成功的嗎?積極的去面試,積極的配合面試官的態度,說著偽心的話,陪著不實的笑容,還讓她怎樣?為了工作,她幾乎做了許多昧著良心的事,曾經慷慨的誓言,如今也只能當做一種回憶,是說她正在走向熟悉還是說她正被這骯髒的社會侵蝕?
她正了正身子,無奈地低下頭,暗自白了一眼,父親見她一言不發的反抗也心底怒火直沖喉嚨,高聲地說:「從小就這樣,問什麼都不說,你這是無言的反抗嗎!主意正的要命,你要是做了什麼光榮的事也就罷了,主意正的你卻到如今一事無成!還問什麼都不說的毛病,等著工作的時候吃虧吧!」
母親看到這父女兩又再一次較上勁也頗感頭痛,這都多少年了,每次一有事就這樣,以前是學習現在是工作,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算一個頭?
易婷偷偷地瞄了一眼母親的神情,知道母親心中所想,一臉不願地抬起眼皮看著前方的豆漿說:「希望今天能成功吧。」
「希望?你就應該說能成功。如果什麼事都給自己找後路那怎麼會成功?」
父親嚴厲的指責讓易婷頭痛不已,是沒錯,父親這話她能認同,但是凡事都有例外,誰能保證呢?她的希望也不是找後路的意思,只是盡力而已,難道對方不錄取她,她就要和人家拼命嗎?為什麼每次都認為是自己的孩子不對呢?從以前就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失望的易婷再一次感受到與父親的代勾和無盡的矛盾,一種想法讓她從腦海中閃過。眼底閃過一絲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