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7設計07

他只記得當初,在荒郊野外,他打杜美心的時候,杜美心苦苦求饒。但他就是不肯罷手,杜美心實在是被打的受不住了,就拼命的奔跑,慌裡慌亂的躲到了她劉雪雁的身後。

當時,那麼個偏僻的荒郊野外,除了遠處拿著望遠鏡偷偷窺視他的周年宇幾個人外。再只有他自己、杜美心還有她劉雪雁外再沒有第四個人。

杜美心驚恐的躲在她的身後,就是不肯過來。於是,他陰霾著臉,向前要去揪住杜美心的頭髮。

沒想到,她劉雪雁輕輕挪動了一下身體,清冷的把他給攔住,那高挑的身體站得筆直,頭也微微揚著,透著一股的高傲冷漠,就連語調裡也是冷冰冰的,明顯又帶著足夠的膽量,「你要打她,就先打我好了!」

薑振遠當時的確舉起了手,向著劉雪雁的臉上扇去,但在快扇到她臉上時,卻又停住了。因為這個女人至始至終一直保持著她說話時的姿勢,沒有絲毫的動彈。薑振遠他實在不明白,這個女人並不認識她的,她哪裡來的勇氣,竟然在那麼個荒郊野外,為救一個陌生人而毫不畏懼。也許,是在這一刻,他是深深的愛上劉雪的。他其實在三年前早就愛上了劉雪雁。

「表哥,你怎麼來了?」薑雲一身藍色的運動裝出現在別墅的門口,他看到了正關切撫摸著劉雪雁的薑振遠,嘴角瞬間勾起一抹邪笑,然後又迅速的隱去,換成他現在慣有的桀驁不馴的姿態,就連那一身本代表活潑好動的運動裝都難掩他身上的傲慢。

薑振遠聽到他的聲音迅速的轉過身來,聲音低沉磁性十足,他迅速的掏出了槍,又帶著殺氣騰騰的質問。再配上他那沉穩肅穆又內斂的外貌,給人一種滄桑的膽戰心驚,,「你把劉雪雁怎麼樣了?」

薑雲也不是好惹的,他的手下也同時掏出了槍,對準了薑振遠,「我能把她怎麼樣?只不過是把她揍得昏迷不醒罷了」。

薑振遠焦急的轉過身去,俯身仔細看著躺姿優雅的劉雪雁,冷漠的面色平靜的沒有一絲被打的痛苦模樣,並且露在外面的肌膚上也沒有被打的傷痕。

但當他小心翼翼的抬起她的胳膊,擼起那粉雅的毛衣袖,發現有明顯的傷痕。

由於對劉雪雁的尊重,薑振遠沒有去掀開她身上其它地方,看看有沒有傷痕。

薑雲似乎看出了他抓著劉雪雁肚子處的毛衣底邊,想掀開,而最終又沒敢掀開,於是便又傲慢的揶揄著他,「表哥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膽小了?我特意把她打得遍身傷痕,給你製造這麼個可以正大光明的欣賞她美妙身姿的機會。你如果不掀開看看,那豈不是太浪費我感情了!」

「你這個混蛋,到底還對她做過什麼?」

薑振遠聽到他的話,怒火中燒,看似沉穩的性情,一旦發起火來,便透露著一股致命的殺傷力。

薑雲也不是好惹的,他的態度也是很強硬的,他手下的槍也蓄勢待發。

許是立刻明白了薑振遠話中的意思,薑雲就冷冷的說道,「表哥,你就放心吧!不過是因為昨天晚上,她咬了我一口,我就教訓了她一頓而已。」這看似安慰薑振遠的話才剛剛說完,緊接著他話鋒又一轉,傲慢的神情中閃過一絲兇狠,「如果我早知道她是你的女人,我就一定會讓她享受一下什麼是魚水之歡。」

「但願你不要騙我」,本來就低沉的嗓音帶著陰鬱的威脅,薑振遠怒視著薑雲,將信將疑的收起槍,轉過身去,輕柔的抱起他以為不是沉睡中而是昏迷中的劉雪雁往外走去。

Jack被他自己的人假裝提了出去,等把關葉思齊的屋門關嚴以後,手下人就立刻點頭哈腰的給他松了綁,「大哥,那個小女子——跑了」。

聽到手下的話,Jack一改在葉思齊面前的寬厚仁慈,臉上陰沉,本來就一般的五官便因他現在的怒氣而顯得兇狠毒唳。眉頭深鎖,單眼皮下不大不小的眼中,射著令人膽戰心驚的寒光。連比較薄的嘴唇也被抿得更薄,絕對到了無情。同時他那假裝的紳士風度,在他的手下面前,也去之殆盡,儼然一個社會老大的霸道。

Jack等不及他的手下完全解開綁著他的繩子,只感覺身後的繩子有些鬆動,他立刻就麻利的自己解了開去。繩子還在手裡沒被完全扔掉,他就已經回身惡狠狠朝著手下人的臉上扇去,「連個臭娘們都搞不定,還留著你們有何用!」語氣中陰沉的有些令人發狂。

挨打的人悶悶的不敢做聲。等著他們老大的火氣減弱後,幾個人中,一個較為機靈點的傢伙,才訕訕笑著開了口,並佯裝一巴掌沒一巴掌的自己打著自己,「大哥,都是做小弟們的無能。沒敢惹薑振遠,讓他硬生生的把那個臭娘們給帶走了」。

「你說什麼?姜振遠帶走了劉雪雁!」,Jack話還沒說完時,就已經從腰裡拔出了槍,怒氣衝衝的朝著別墅外而去,黑色的風衣飄走,帶起一股凜冽的寒氣。

緊緊跟隨他的手下人,也感染到他的寒冷,而變得愈發的寒烈。

銀白色的車子急速的行駛在回西安市的路上,薑振遠將劉雪雁緊緊的抱在懷裡。

粗糙的手指再次撫摸著她冷美的臉龐。

細膩光滑,是一個女人應該有的肌膚,但再加上一層淡淡的冷。真絲細滑在清冷中,摸上去,便有著一股深入骨髓的激動。

劉雪雁那白皙的肌膚,配上她淡淡而又性感的紅唇,再刻畫上那水蔥的鼻子、冷漠悠遠卻又極具吸引力的眼睛,給人一種純淨如畫的美。

只是這美感的確有些過於清冷。

清冷的似乎不著任何的感情喜怒哀樂。

姜振遠對劉雪雁挨打後,仍然能保持如此平靜的面容感到很奇怪。如果是一個男人,刮骨療傷,仍能談笑風生,那是一種英雄的豪邁與灑脫。但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她不應該有這種豪邁與灑脫。而是應該溫順的懂得哀痛求饒,在男人面前裝可憐,就像杜美心一樣,這樣才可以在他的身邊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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