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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之後,元靜語的音樂會如期舉行。
雖然柏千寂有十萬分不願意,但還是陪同元靜語一起出現了。
化妝間裡,還未化妝的元靜語臉色過於蒼白,不知道緊張,還是身體問題。
「你沒事吧。」柏千寂不帶絲毫感情地問一句。
昨天晚上他加完班回家,順手打開了中央空調,後來因為太累回臥房睡覺了,忘了關空調,於是元靜語就在「冰天雪地」的溫度中睡了一夜。
「沒事,可能是太緊張了。」她揚起虛弱的笑,可是腦袋的暈眩感絲毫沒有減弱的現象,反而更加嚴重了。
「哦。」柏千寂也不好多說話。
————
音樂會上,元靜語的演奏贏得了在場觀眾熱烈的掌聲。
元靜語向觀眾鞠躬致謝,想快點下臺,她的頭很暈。
可接下來發生的事,讓本來處在擔憂中的元靜語更加不知所措。
由於受邀的名流太多,引起犯罪者的注意,加之會場之大,警力無法一絲不漏的分佈,導致了犯罪分子的滲入。
「他們有槍!!」有人大喊,會場馬上亂成一團。
無數的哭喊聲淹沒了元靜語的耳朵,她的頭很暈,具體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只是模糊中聽到了令人心寒的槍聲。
另一邊,因為公司臨時有事而趕回去的柏千寂接到助理卿建飛從會場打過來的電話,他愣了愣。
不過他很快恢復情緒:「有員警在現場吧。」
「有,可是歹徒有人質。」卿建飛說著,擔憂地望瞭望舞臺。
聽到人質,柏千寂不知為什麼突然間警惕起來。
「是元靜語嗎?」
————
電話那頭傳來的答案,讓柏千寂措手不及。
「元小姐因為頭暈,不能及時逃脫,所以被挾持了,而且……」卿建飛沉默了一陣。
「而且什麼?」柏千寂有種不祥的預感。
「歹徒手上……」卿建飛頓了頓:「有槍……正抵著元小姐的太陽穴上。」
「什麼?!」柏千寂心口一窒:「該死!」他低咒了一句,馬上對卿建飛說:「盡可能拖住,我等一下就來。」他要帶上自家的保鏢去,總比員警有用。
另一邊,不知道為什麼,袁靖言也收到了消息,他掛上電話,冷哼一聲,區區幾個劫匪而已,能難倒在美國黑幫混了那麼多年的他?
袁靖言發動車子,嘴角微揚,向出事的會場駛去。
————
元靜語的頭還是暈暈的,只覺得太陽穴被槍口抵住了,很大力,有點微微的顫抖。
想到這,她虛弱的笑了笑,看來她被劫持了呢。
「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挾持元靜語的歹徒粗魯地搖著元靜語,大聲質問。
元靜語會不了話,她的頭越來越暈,不知過了多久,她從模糊的世界中發現了柏千寂。
「千寂……」她輕聲地,無意識地說出兩個字,然後抵制不了來自頭部的暈眩,暈倒了。
在黑暗中,她聽到了一段熟悉,卻陌生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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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語,爸比跟媽咪不在家的時候,要聽哥哥的話哦,不准調皮哦。」一個慈祥和藹的女聲響起。
「媽!小語聽話才怪!!」一個男孩子的聲音,莫名地讓她想落淚。
她有哥哥?她不是一直一個人?睡夢中,她皺起眉頭。
「哥哥……」一聲輕呼,讓站在病床邊的袁靖言怔了怔。
她……怎麼……
「哥哥……我聽話,你不要走……」躺在病床上的元靜語無助的哽咽著。
袁靖言聽到這,眼神暗了下去,他走近病床,熟練地輕拍著元靜語,然後轉身,離開病房。
哥哥……她還記得他有一個哥哥麼?
袁靖言苦笑著,從皮夾裡拿出一張泛黃的照片,反過來,背面歪歪斜斜的寫著幾個字:
頑皮的妹妹:元靜語
苦命的哥哥:元靜言
看到這些稚嫩的字跡,袁靖言笑了。
「看來我註定是那個苦命的哥哥啊。」他輕聲對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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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千寂從醫生辦公室走回病房時,袁靖言已經走了。
他突然才想起要去跟袁靖言談一談。
當時就在元靜語暈倒之後,歹徒慌了,而躲在一旁的袁靖言則抓住這個機會,一把擒住歹徒,就出了元靜語。
想到這,柏千寂把目光轉向躺著病床上正熟睡的元靜語。
那個叫袁靖言的人是誰?
為什麼要不顧危險救她?
……
諸如此類的問題佔據著他的大腦。
元靜語毫不知情地翻了翻身,隨即傳來「啊!」的一聲慘叫。
柏千寂忍不住揚起嘴角,這傢伙連睡覺都不安穩,居然撞到櫃子?
————
「痛呀……」元靜語坐起身,揉著頭,瞪著嘴角有著淺笑的柏千寂。
意識到她的眼神,柏千寂收起笑容。
「我怎麼會在醫院?」元靜語問。
「難道希望你在太平間?」柏千寂突然想對她開開玩笑。
「喂!你詛咒我?!」元靜語別過頭。
「對了,有些事……我想……」柏千寂正猶豫著,該不該說出口?
「什麼?」元靜語看戲似的看著他,難得冰山臉陷入危難之中呢!
「我想……」柏千寂又停下了。
他不該這樣的,這樣該死的優柔寡斷。
「……」元靜語想翻白眼。
「也許我可以,保護你。」柏千寂終於說出口。
「什麼?!」元靜語眨眨眼,伸手去摸他的額頭:「你沒發燒吧?」
意識到自己說出的話多麼奇怪,柏千寂尷尬地補充一句:「我意思是給你派保鏢,別想歪了。」
「啊?!」什麼時候惡魔轉性了?
柏千寂在心裡歎了口氣,不想與她爭辯下去。
——Chapter9End——